回来呀。就是今天表演挺成功的,我心里高兴,就去‘五福斋’点了几个小菜,现在跑外堂的可
能都快送过来了。”
苏怀夏脸上惊讶的神色更加绷不住。
“妈?你竟然点了小菜?还是‘五福斋’的?妈,你够小资啊!”
沈卿早年和苏正浩一起出去留过学,当然听得懂小资是什么意思。半是害怕半是羞赧的封上苏怀夏的嘴:“别瞎说话!这词不是能乱蹦的!‘五福斋’能够重新挂牌,也是领导同意过的,是社会主义性质,不是资本主义性质。”
“再说了,我这不是表演成功了高兴嘛……”
“是是是!您说的什么都对!”苏怀夏看到母亲真的恢复了之前的情调,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华京以前有两家顶级的酒肆,都是百年老字号。一家是这个“五福斋”,还有家就是外公家的“聚芳斋”。两家酒肆都在灾难里被摘了牌,停止营业。没想到这“五福斋”的人还有点本事,这么早就把牌子重新挂上了。
苏怀夏和沈卿这边正说着话,那边“五福斋”的人就提着个竹子编的素篓子来了。
这大概是早期外卖的雏形。
食客在“五福斋”点了菜不想堂吃,加点钱就能送上门去。
在旧时候,“五福斋”的外堂也送得很有讲究。盘筷和外面送菜的篮子都是用上好的结实乌木做的,不容易串味。盘筷做工一流,都被打磨得乌光油亮,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感很好。外面的篮子更是讲究,单层篮子就是光面,双层的会雕花。而且会根据不同食客点的不同菜,搭配不同的花色。
总之,在以前街上凡是出现了乌木篮子,路上的行人就知道又有土豪在“五福斋”点外堂了。毕竟“五福斋”本身的菜品就贵,食客定位都是皇亲贵族和各路有钱人。外堂还要加上跑路费和餐具费,更加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而且这些乌木碗筷你付了钱也不会送给你,一般是送过来之后定好个回收的时间,到了时间跑堂的人就会再来一趟,把东西给收了。
到了现在社会主义社会,当然不敢再这么奢侈。外面的醒目的雕花篮子一律换成了朴素的竹编篓子。可里面的盘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质感。
当然,价钱也是一如既往的贵。
沈卿一个人在华京,手里捏着份工资,还有那些叔叔伯伯的补助。只要这些钱不再贴补苏世豪他们家,日子就能过得满滋润。难得开心土豪一次还是承受的起的。
苏怀夏看母亲动作优雅娴熟的从篓子里拿出菜品和筷子,不得不感叹人的观念一变,生活质量就整个都不同了。
那边胡嫂正在挨家挨户发胡梓琴考上大学的喜糖,看见“五福楼”跑外堂的进了沈卿的屋子,脸色就难看的像是黑脸煞神。
这婆娘日子过得太好了。自家男人还在乡下受苦,她竟然有心情吃“五福斋”,还加钱叫外堂!
看着沈卿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她心中就万般不舒坦。她得想办法让这婆娘难过难过,好让她这顿五福斋变成无福斋。
她脑子一转,把剩下的喜糖往暗兜里藏住,假惺
惺笑眯眯地靠上沈卿的房门。
“呦,是小沈啊。”胡嫂扬着嗓子打招呼,“吃五福斋呢!”
“是啊,我女儿她回来了,庆祝庆祝。”沈卿柔柔地说,“胡嫂你有事吗?”
“哦!我家梓琴不是考上了水木大吗?明天要在巷子里办升学宴,我是来发喜糖和发请柬吧,你们明天来吃饭呀!”说着,她手往两边的口袋里摸了摸,随后演技很差的停住。
“哎呀!我喜糖和请柬都发完了!怎么办呀!我帮你去拿,帮你去拿!”
苏怀夏一边吃着五福斋的兔腿肉,一边看着眼前女人演戏。
院子里一共那么几家,喜糖也就两三颗,这么简单的数都数不清吗?而且一个院子里请吃酒,要什么请柬呀,又不是结婚。这分明就在暗示不想请吗!
不想请那来干嘛呢?就是来想炫耀的嘛!呵,姑娘考上水木大,真了不起呢。
“不用了胡嫂。你发的喜糖是巧克力吧。还是留这给你闺女和胡大哥吃吧。梓琴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多给她舔舔嘴。”
沈卿一边笑着摆筷子,一边声音软软绵绵的回答。来华京这么多年了,沈卿还是没改掉那口江南的软糯口音。
可男人听起来骨头都要酥的声音,在胡嫂耳朵里,那真是又作又骚得没边了!
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她家老胡没文化赚不动呗!呵,那也比你男人牛棚好!胡嫂在心里怼。
可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嘴上根本就不舍得对苏怀夏的爸爸苏正浩。
苏怀夏看到这胡嫂气得双眼冒火也舍不得说爸爸坏话的样子,觉得她难得还是有可爱的点的。
苏怀夏知道胡嫂和妈妈沈卿一直都是情敌关系。胡嫂和爸爸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年轻的时候苏怀夏他爸那是又高又帅人也聪明,还是高学历,简直和顾鹤之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