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死那家油厂了,他临终前念叨的还是这家油厂。他让我一定要想办法把那家油厂重新救起来。我哪有什么办法呢?”
“我原本想考上大学,学了本事,然后再回来承包这片山头,试试看能不能完成爸爸的遗愿。没想道……还是晚了步。”温小柔在苏怀夏面前强颜欢笑,“小夏,你会把那家油厂拆掉吗?”
“这油菜花是你爸爸移植的?”苏怀夏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桩事。
上辈子过来发展这片山头的时候,温家人都已经死的死走的走,温小柔也不见踪迹。苏怀夏还一直以为这片菜花田是天然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人为移植的。温爸爸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可惜……
“是啊,我爸爸在这方面可有兴趣了。他还会给花和果树嫁接……”温小柔说起自己的父亲,脸上多了分自豪,“所以我也报了农大!小夏,我们九月份之后可是同学了!”
“啊!没想到你也报了农大!”看到有熟人和自己报一个专业,苏怀夏当然开心,“你放心吧!我不会拆掉那家油厂的!而且我承包下这片山头,也是因为看中了这些油菜花和那家油厂!我也想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让这些菜花味榨除来的油,道这么独特。”
“真的吗!”温小柔眼睛亮了起来,苏怀夏从里面看到了希望,“我又欠你一个人情小夏!”
“你们帮我的真是太多了!顾老师帮我补习,你教我练字,现在还留下了油厂!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温小柔的眼睛湿漉漉的。
“举手之劳而已。”苏怀夏摆摆手,“说道练字,你的字练的怎么样了?”
温小柔的右手受过伤,字写得不太好看。她最初来的时候,那一手字,和顾鹤之有得一拼。第一年高考落榜,她拿手凄惨的字可能要负不小的责任。
苏怀夏看不下去,就自己写了几张字帖让温小柔摹写。温小柔和顾鹤之不同的地方是,温小柔肯下苦功夫练。就这半年工夫,她的字就已经和苏怀夏不相上下。
温小柔听到苏怀夏问她,淡淡微笑着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纸。
苏怀夏接过“哇,你真是厉害了。你这字写得真的和我一模一样啊。”
温小柔微笑“不能辜负你的劳动啊!”
晚风里,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对于明天的考试,她们都已经成竹在胸。
相比起知青点一众考生的泰然自若,县城里,周茗的妈妈莉萍看到女儿的成绩,快被气死了!好家伙,这竟然只有一百多分!满分七百分的考试,就考了一百多分!这个连最次的大专人家都不要啊!
莉萍快急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正在上班的周伟业拽回家里,周茗正躺在沙发上,嚼着泡泡糖。
“周伟业!!你就知道工作工作!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你知道你女儿三模到底考了多少分?一百多分!”莉萍歇斯底里的把周茗的卷子摔在周伟业脸上。
周伟业狼狈的摘下卷子,看了看周茗的分数,也忍不住沉下脸“茗茗,学习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呢?”他记得小女儿的成绩还可以啊……上高三前不都还是班长吗?
“是你们要把我送去乡下的,他们都不管我,我的成绩怎么可能好。”周茗实力甩锅。
“原来是这样!!他们一定是在害我们家茗茗,我们家茗茗成绩一直都名列前茅,他们怕茗茗抢他们的名额,所以故意不教茗茗的!哎呦,你当初就不应该把茗茗送去乡下的!”
周伟业一阵无语“当初不是你让我把茗茗送去乡下的吗……”
莉萍吵起架来根本没办法顺利沟通“你只知道工作不知道当一个父亲的责任,你还把责任推给我?”
周伟业只能无奈沉默。他知道这时候莉萍吵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莉萍心里急得发焦,就想和人吵架。可了解她性格的周伟业就是不回嘴,让她所有的攻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似得。
“不行,我要去乡下找那几个坏心眼的知青说说理。”莉萍在周伟业那里得不到回应,就调转矛头。
这可吓了周伟业一跳,一把大拉住莉萍,高声呵斥“莉萍!你给我清醒点!清河村知青点那几个知青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他们本身也没有义务教茗茗,是我们自己死气白咧把女儿送过去的,这点你要明白。”
结婚这么多年,这是周伟业第一次训莉萍。他充斥着怒气的声音,直接把莉萍给训呆了。
“周首长,下午的会要开始了……我们……还去吗?”周伟业的助理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才不想掺合着夫妻间吵架呢!
周伟业思考了会儿,还是放不下下午那个重要的会议。
“莉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茗茗考不考得上大学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考得上就去上,考不上再想别的出路。你千万不要强求!更不要动些歪脑筋!”
“还有,不要去惹清河村知青点任何一个人!你听见吗!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他们背后的能量,是你想象不到的!”周伟业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