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清脆的长剑相撞之音在半空之中连响十数次,二人这才落下。
“我劝你们少管闲事。血衣令下,断无活口。”黑衣人语气森然,双瞳之中红芒闪烁不停,妖异非常。
“为了八百两纹银!”花满楼托了托眼睛,清瘦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真相只有一个!我花满楼势要追查到底!”
“到底是谁下的委托!”南宫思躲在白十三身后,探出头娇声喝到,“我们搭档两年,竟然不知道你是血衣门的杀手!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噗……
白十三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位南宫思小姐,说话倒是很风趣呢。若不是她……到可以考虑做个朋友。
“少装蒜!交出令牌,今日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话音未落,又是一个疾驰,瞬息之间来在花满楼身前撩起一剑。
就在花满楼提剑格挡的档口,却不料这黑衣人人随剑走,剑随人飞——那黑衣人不等花满楼剑势落地,竟是硬生生一个凌空飞跃,在空中如同大鸟一般展开剑势。
那剑势如山如岳,剑芒如渊如海,铺天盖地一般杀向南宫思。他这意思,竟是想要将白十三和南宫思一同斩成肉泥!
但这如意算盘岂是能如愿的?
不过是刚刚入了心剑门槛的小辈而已,比花满楼、燕南飞相差甚远。
白十三冷笑,肩膀微微一晃,之间背后剑匣之中的长剑划出一道剑芒,极快!黑衣人竟是根本没有看清那剑是从何而来,已然是颓然坠落在地。
长剑刺在其胸口左侧三寸,避开了心脏。
花满楼已然呆了。
就是这样?竟如此?即便是初入心剑,那也是心剑之境,何以竟是白老板的一剑之威都接不下?!
难道他……
花满楼看向白十三的眼神已然带上了敬畏。
白十三看都没看花满楼,只是带着笑蹲下身形,看着黑衣人的瞳孔道,“什么令牌?你家白小爷高兴的话,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狗命。”
“血衣门不会放过你。”黑衣人闭上眼睛,“血衣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白十三这一柄流萤剑,又不是没杀过血衣门上下满门。”白十三伸出手指,在黑衣人额头上弹了弹,“小子,吓唬你家白爷?不说的话,后边可是有十大酷刑等着你。”
“杀过?”黑衣人有点懵,然后又微笑起来,“死人怎么开口?”
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嘴角流下鲜血。
就像白天,那些所谓的电视剧中演的一样。
“我说徒儿,死人了呢。我们是不是要报官?”白十三扭过头,脸上带着笑,“这小子心理素质不好啊,吓唬一下就死了?”
“报什么官。江湖仇杀而已,官府不管的。”花满楼又托了托眼镜,“哦不,会管。他们管收尸。”
“嗯?”白十三一愣。即便是在前世,若是死了人,所谓大清官府也是要查的。怎会如此?
“有什么奇怪,”华春香似乎从惊吓中恢复过来,“自从仙战之后,官府就开始鼓励江湖人修炼,仇杀那有什么?岂不是最好的磨砺。”
“按我的推理,这家伙的修为不弱,即便是在血衣门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他既然甘愿范险暴露身份也要追杀南宫小姐,那只能证明一件事:所谓的令牌极为重要!而南宫小姐来此地……”花满楼扶着被摔坏的眼镜,一本正经地推理着,却不料又被白十三打断。
“推什么推。有这个时间你不如去青楼推车去。”白十三伸了个懒腰,“有点累了。南宫小姐,我们这里条件简陋,你就委屈下睡在地板上,等官府收了尸,我们明日上路。”
窗外,似乎有警笛长鸣。
“不,情况紧急!还请白先生尽快护我上路!只要到了鑫运矿场,我便安全了。”南宫思看着窗外,面色紧张。
警灯的光芒在窗棂上不停变换。
“这么急?”白十三一笑,“即是如此,那就随了南宫小姐的愿。”
“春香,小花,你们看家善后,为师去也!”
说到这,白十三一把拉住南宫思的手腕,凌空一跃。几个起落间,他已然拉着南宫思来在快乐林路两侧房屋的楼顶。
“指路。”这才刚刚落下,白十三甩下两个字,整个人又再次凌空跃起,这一跃遥遥十数丈之后再次落地,瞬息之间足尖发力,如同白鸟一般优雅腾空。
“东直门外有我的备用车。”坠在身后的南宫思急促道,疾驰之中狂风顶得她说话有些困难。
“开车?”白十三足下不减,扭过头一笑,“不要命了?就算他们拿我没办法,但是我可没把握在车里保住你的小命。”
南宫思默然。
白十三所说不错。若是开车……那想必是要在高速路上掀起一番追逐拦截,从西山那场飙车大战的视频来看,他虽然是无碍,自己想要逃脱却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飞跃之中,白十三目视前方,淡淡问道。
“若说是巧合,只是逃到此地看到剑仙事务所的招牌先生必然不信。”南宫思亦步亦趋,“事实上,我是印象之中快乐林路有一位背运高手开了一间事务所,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下意识来在此处。”
“罢了。”白十三叹了口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问许多做什么?只是你要记得,若是有害我之意,我这柄剑……”
南宫思看到他背后的流萤剑跳了跳,登时觉得寒意刺骨,仿佛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