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是那么明显,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羞辱的方式来逼迫我?」尽管见识过他随口就把性挂在嘴上,但她心里却以为他不应该是这样逼着女性的——或者只对她如此?
一想到这里,谭木鸢脸色有些变差,转头就要走丝毫不想等他回答——
「如果我好好的和你说,你又会如何?」
唐浩礼的话带着疲惫,听得谭木鸢心里不忍,倏地停下脚步看他。
「什么意思?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逼我。」
「我逼你?」唐浩礼冷笑,「看到新闻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问我什么吗?」
谭木鸢下意识咬了下唇,低着头轻声说:「我不是圣母,只是很惊讶你会为了我那么做,而且,我的确存着一点情谊,毕竟交往四年来,阿杰的确对我很好……唐浩礼,我很谢谢你这样帮我,我是真的不晓得王家人会那样,知道接下来不会再被人觊觎,我心里是真的松口气,可是……」
谭木鸢弯腰放下怀里的大黄在地上,她自己站直身体毫不闪躲的看着他说:「你对我使的床上技巧,我很不喜欢,而且,你故意对我说的那些羞辱至极的话,我也很讨厌,不管你事后对我多好;不管你从出现以来救了我几次,都抵不过那几句羞辱、逼我臣服的xìng_ài技巧,在我心里,你都不是我想要的男人,我请你放过我。」
唐浩礼面无表情看着她,两人平静对视了一会儿后——
「大黄,过来。」只见唐浩礼弯腰朝睁开眼的大黄喊。
当大黄朝他飞奔而去,唐浩礼抱起大黄转身前说:「这句话也是我想和你说,谭小姐,我请你放过我,别让我全身全心都在想着你。」
谭木鸢来不及回应就见他抱着猫走了,而她只能无奈苦笑慢慢踱步回主卧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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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木鸢醒来的时候,透过厚重的窗帘无法知晓外头的时间,阴暗的室内让她下意识拍了床头灯一下,鹅黄灯亮,她只觉脑袋有些昏沉,昨晚作梦了,问题是,梦的内容,伸手不禁轻抚自己的双唇,脑中忍不住回忆起来……
梦中的自己正被一个男人亲吻着,男人身上有好闻的香水味,他有很宽的肩膀与怀抱,她依偎在他怀里完全像个小女孩,她哭着似乎还在说什么,男人的大掌一下接着一下轻抚她的背脊,而她仰头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整个人都蹭到了他的身上,他们在角落里,她似乎……醉了,不停说些什么,不时回应男人的亲吻……
谭木鸢起身边甩头边疑惑。
那是十八岁的自己她知道,那一天,是高中毕业典礼的当晚,同学们都在相约要去哪里庆祝,只有她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回家,然候干妈拿来一张优待卷,说干妈的朋友开了一家品酒店,干妈原先准备带她去的,但徐总临时有宴会需要干妈一同出席,所以,她一个人被司机带到了那里。
谭木鸢戴上头带抓拢后面的长发抓了一个包用鲨鱼夹夹起,自己挤了一点s在掌心分成五份点在脸上五处,轻轻抹开慢慢感受热度蔓延时,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到,那一天也是这样的——
站在女用盥洗室的谭木鸢很紧张,她看着镜中故意盘起的包头以及额际抓下小撮卷发,整个人看起来,就与平时待在学校那个刻意装不起眼的自己完全不同,她看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取出手拿包里的粉饼拍上,故意地、刻意地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一点,当她点上雾面红色唇膏时,整个人居然变得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自己……
谭木鸢洗好脸也刷好牙了,正动手要上妆时想到那一天的自己也顿了顿,继而继续动作化了起来,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也上了那天一样的唇膏。
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谭木鸢低头看着手中转开一截的唇膏,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中了,明明那一天的唇膏不见了,为什么现在手中又出现一模一样的呢?最重要的是,这是从洗手台旁的架子上拿的——
抬眼看向镜子旁的小巧化妆盒,那雕花镂空的白色盒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男人所拥有,更象是……她的?
瞪着那个化妆盒,谭木鸢愈看愈熟悉,只不过,这东西不是应该待在干妈家中那个她住了几年的房间吗?
又拿起手中的唇膏仔细看了看,这支的确与那一天的自己擦的一样牌子与色号,是巧合?还是唐浩礼故意放在这里的?
「嘀嘀嘀……」
手机闹钟响起,谭木鸢匆匆出去按掉,发现床上放了一件灰白色的针织长洋装,她想起今天是唐浩礼与徐总约好打白小球的日子,所以,现在这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屋子里了。
她弯腰伸手想要抓起洋装,脑中又不经意想起一个画面——
手拿包因自己的紧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