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毛鹤,你去哪儿了?”陶羽喜出望外。
呆毛鹤有些小小的失落,“你不是忙着勒索那位蜀山派弟子咕,又用不着本仙鹤?除了会骗本仙鹤还会干什么?”
陶羽顿时把一颗心提了起来,立刻点开嘴炮神技,“你太小看我了,其实我只是想通过那位蜀山派弟子引出他背后的大人物,大秘密!”
“陶爷,您在和谁说话呢?”三眼小心谨慎地问道。
陶羽淡定地喝了杯茶,随意道:“你不需要知道,只要你以后继续保持现在的态度,以后就不会有人在你回家的路上下刀子”。
三眼闻言大喜,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刀疤,“虽然我叫三只眼,脸上有条刀疤,但我可不想每天回家路上天上都会下刀子,时不时还飞出踏马一道青龙偃月刀,搞得我都好几天不回家,估计我回去我老婆要给我戴原谅帽了。”
陶羽幻想了一下“隔壁老王躲衣柜”的场面,顿时就忍不住笑意,乐道:“有意思,我许你回家和隔壁老王刚一波了。”
说完,陶羽便施施然起身,准备离开烧烤摊。
三眼拘谨地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
陶羽哈哈大笑,“我现在就是去帮你解决天上下刀子的问题。”
三眼顿时两腿夹紧,招呼起所有的小混混站成两排欢送陶羽。
“大佬慢走”三眼和小混混们一起道。
若是其他街区的混混头子见到了三眼此时的表现,一定会大跌眼镜,脸上被砍过一道还要继续当混混的人,怎么可能是这般好相与的角色?
但现实往往比故事更离奇,三眼在天降刀子和隔壁老王的威胁下,最终选择了服软。
陶羽在一片欢送声中渐渐远离了烧烤摊,呆毛鹤和陶羽终于克制不住笑意,扶着墙一阵狂笑。
“哈哈哈,三眼居然也能变成软骨头。”
呆毛鹤解除隐身术,骄傲地说道:“还不是我天天到他身边练习飞刀召唤术咕,不然能怕成这样咕?”
陶羽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呆毛鹤道:“你是去练习法术的?那你能控制那些刀子?”
呆毛鹤歪了歪脑袋,呆呆道:“为什么要控制,最近本仙鹤在学习自由落体,让这些刀子自由落体岂不是更好。”
陶羽倒吸一口了气,没有任何控制,三眼岂不是随时有可能被飞刀剁成肉泥?陶羽不由为那位可怜的三眼默哀三秒钟,虽然他曾经企图掰折自己的两个指头,可腹黑如陶羽好歹还讲个尺度,顶多十倍报复回去,可呆毛鹤不一样啊,它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多少倍地报复回去,完全是“随心随性**”啊。
“咳咳,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去三眼家下刀子了。”
陶羽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竟然为曾经的对手说公道话,这还是那个腹黑起来坑死人不要命的陶爷吗?
呆毛鹤反驳道:“本仙鹤还没学会飞刀召唤术咕,自由落体本仙鹤也不是很懂,但周副主编号召我们向人类学习,本仙鹤就选了一本初中物理咕,可本仙鹤压根看不懂咕。”
陶羽擦了擦冷汗,“你们也要学初中物理?”
呆毛鹤一本正经地说道:“只有常驻地方的记者们才愿意学习,住在黟山上的编辑们却很固执,说要维持传统,但周副主编和本仙鹤说聪明的鸟儿会学这些知识,所以本仙鹤就学了。”
陶羽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我们汉东省修真报社就在黟山,我能不能去观瞻一下呢?”
陶羽心想,只要进了修真报社的大本营,应该就不会被蜀山派弟子追杀了吧。
呆毛鹤忽然流露出些许“玛德制杖”的眼神,不屑道:“第一次见到这么蠢的记者,只要用记者之戒压在修真日报上,就能利用修真日报的一次性传送阵直接回黟山啦。”
“纳尼!!!”陶羽惊呼出声,如果之前他用记者之戒压在《汉东修真日报》,那么他就不用和那可怕的钢俑对战了一波又一波。
呆毛鹤恼了,接连用长长的鸟嘴啄陶羽的脑袋,怒气冲冲道:“不许说霓虹话,我最讨厌霓虹人了,我爸爸妈妈都是被霓虹的忍者杀死的。”
陶羽缄默,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呆毛鹤说“我”字,长叹一声道:“对不起,只是在这个信息社会活太久了,有时候就忍不住用起了一些常用语。”
呆毛鹤低着头,似乎是想起了伤心事,用鸟喙一次又一次啄着陶羽的肩膀,缓缓道:“其实,之前我也骗了你,仙鹤一族出生时就会被父母取名字,可是我刚从蛋壳里爬出来,才学会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爸爸妈妈就被霓虹的忍者暗杀了,只有我躲在他们的尸体下,吓得不敢出来。”
呆毛鹤没有哭,可此时的情景却比嚎啕大哭更为凝重,它落在陶羽的肩膀上,眼神平静,淡然道:“我不喜欢说我字,因为每次不小心说出来的时候,他们宁可死也要保护我的样子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也会害怕,怕得睡不着觉。”
“我也想复仇,可是……”呆毛鹤的语气渐渐凝咽,停止了话语。
纵使陶羽口才无双,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无能为力,只能将呆毛鹤搂紧怀里,安慰道:“总有一天,我会帮你杀掉那些霓虹人。”
呆毛鹤将身体蜷缩得更紧了,绝望地大喊道:“杀,怎么杀?连周副主编都打不过,我一只还没成年的小仙鹤又有什么用呢?我又蠢又没天赋,拿什么和他比啊?”
陶羽吃惊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