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回到大界寺,所有人都在院里,没人离开,也没人轻举妄动。
周参谋在等,等一个上面的电话。
何永平也在等,等一个军方的答复。
而无畏,他不想等,他要一个说法。
成愚此时已经被他们解开,和冲进来的一弥说在一块儿,看到无畏过来,成愚赶忙将事情经过都说了。其实无畏大体已经知道了,而且结果都明白在这,过程其实并不重要。
现在最关键的是,那些恶鬼之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东西逃出来。另外就是,这扇门到底在哪里?还有是因为掀翻了弥勒佛像才导致恶鬼逃出,还是这只是个巧合。这些,无畏都想弄清楚。
当然,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些事情要做,无畏走过去,心平气和地站在周参谋面前。
“这位施主,你是能说话的吧?”无畏问道。
周参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眼神带着躲闪,“对,我是……”
“施主是谁,是哪里的,贫僧并不关心,”无畏打断道,“只是想请教一下,未经许可之下,你们就拆了贫僧师徒二人赖以过活的大界寺,想要给贫僧一个什么说法?”
没等周参谋答话,一旁的何永平就说:“小师傅,这个项目是上头签订的,想来你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你出让大界寺是早晚的事,而且补偿可是一分都不会少。”
“哦,这位是千红地产吧?你们的嘴脸贫僧可是早就领教过啊,张二龙杀人未遂的事情我还没与他追究呢。”
被无畏一句话抢了回去,何永平尴尬一笑,不敢再说话。
“额,你是无畏大师吧,正如何总所说……”
“不不不,这个贫僧不关心,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无畏有些着急。
听到无畏这么一说,周参谋松了口气。
“只是,我想问问,你准备给个什么说法?夏国是有哪一条律法规定,双方未达成协议之下就能强拆别人居所的?还请两位给贫僧说说。”
“……”
“我们都有件,”说着周参谋拿过一个公包里拿出了一些盖着红章的东西,递给无畏。
无畏连看也不看,直接就拒绝了,“看来阁下给不了说法,那就请你将能给说法的人请来,谢谢。”
说实话,周参谋有些窝火,凭什么一个小和尚就能颐指气使地对他说话,要不是上级交代不准轻举妄动,他早就让人将他绑起来了。
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回事,在他汇报完刚才的事情之后,就命令他不准轻举妄动,真是奇怪。是,刚才的那阵邪风确实古怪,可要是今天他们带着先进的武器装备,也不至于怕那些鬼东西。
无畏根本不管他的心理活动,随后只是从怀掏出一个东西,“对了,还请把这个给你的上级看一看。”
什么玩意儿?周参谋根本不想看,可无畏放在掌心的那一枚奇怪图案的不规则铁片,像是一枚菱形的令牌,上面镂刻着古怪的图案,是一个看不清脸的长袍人周围环绕着一群丑陋古怪的妖怪或者鬼怪,很勾人。
不管怎么样,这个令牌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他将信将疑的问道:“这是什么?”
“是什么你不用管,你只管给上级看就好。对了,我说的上级,是顶级。”
周参谋很讨厌无畏的态度,只是他又有些好奇和疑惑,想看看他到底能刷什么花招。于是他拿出给令牌拍了个照片,发送给了院里的助理,注明让助理转给更高一级。
我看你能怎么样?等上头的命令下来,我就让人将你的大界寺挖土刨坑,全部带走。周参谋面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却是恨上了无畏。
刚刚过去一分钟,周参谋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面不露笑地接了起来,正准备接受上级的命令继续行动。
“啊?”可电话那头的话,让他惊呆了。
……
一个古树参天的林园,一栋古朴的转角楼里,一名老者吩咐旁边的助理重复着台词,“周参谋,一定要把令牌的主人留住。我已经派人过来,不论你们研究院有什么命令,全部都给我撤回。”老人来回踱了两步,补充道:“这是‘令’的指令。”
“令?”周参谋身在919研究院,是雏鹰计划的底层人员,但“令”这个词他还是不陌生的,像神力局,包括麾下的法师协会的最高指挥心都是这个名为“令”的组织,更具体的内容他自然没有权限知道。
“好,是,我保证完成任务。”挂了电话,周参谋面色难看,对无畏说道:“上头说了,已经派人来处理了。”
“嗯,”无畏心一松,看来那个令牌真是有作用的,“好,那我就等着。”
事情没有解决,在场的人谁也不敢走。
而且听着周参谋的说法,这件事明显又扯到了更高层,乖乖,原以为刚才那帮特种兵就了不得了,没想到人家还有后。
士兵们已经退到了山门外,整齐地在原地休息,千红地产的人则是两两地闲扯淡,他们都在猜测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不管是谁,都对刚才的那阵黑风心有余悸。
无畏衣袖低垂,安静地看着寺庙的每一个角落,曾经熟悉的每一寸土地转眼间都灰飞烟灭,一弥则和成愚在一旁难过,一弥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刚刚哭过。
他走了过来,“师父,怎么办啊?寺庙没了,我们去哪儿啊。”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看一弥哭的伤心,无畏摸了摸他地光头,安慰道:“我们那儿也不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