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莫诀一皱眉,把车停到了家门口。
荀觅颤巍巍的点头,“带、带了。”
莫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荀觅一皱脸,心虚的解释道,“下午太热,我就没穿,给塞到包里了……车上不冷,我嫌拆开太麻烦,反正等会儿到家就暖和了。”
莫诀:“……”
“算了,快进去吧。”莫诀道。
荀觅这才嘿嘿一笑,搓着胳膊重新了家门。
荀觅刚一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早就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他‘嗷’一声的就扑到了饭桌上,被后来走过来的莫诀又掐着脖子给拎到了洗手间,勒令洗完手才能吃。
荀觅咧着个嘴随意的搓了搓手,撒丫子又奔了回去。
荀泽宗没在家,荀觅问了之后才知道,这段时间换季,荀泽宗不知道怎么的,总是不停地发烧,时间持续的也比较久,吃药退不下去,输液太长又对心脏不好,干脆就住院观察了。
荀觅喝粥的动作一顿,正好在这么个关键的敏感时间,他有点担心荀泽宗的身体,于是舔了舔嘴巴,说道,“有做检查吗?血、血常规之类的东西?”
他对白血病了解的不多,后来倒是也查了不少资料,可毕竟白血病不是什么传染病,而且类型也繁多,根本没有什么一定有效果的预防办法,能做的,也只是提早发现,提早治疗而已。
也是因此,他之前那阵子,几乎是经常陪着荀泽宗去做身体检查,可又不能太频繁。
莫诀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听到莫诀这么说,荀觅这才放心了,但是还是想着,之后等荀泽宗体检期到了,再跟着他一起去一趟医院。
毕竟眼见为实,他亲自跟着,也放心一点。
荀觅低头呼噜噜的喝了一口汤,觉得身体由内向外的都开始暖洋洋的,惬意的出了口气,随后抬起头,换了个话题,笑眯眯道,“哎,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呀。”
莫诀抬眼看他。
“你还记得孟依依吗?”荀觅挤挤眼睛,也没等莫诀回答,就迅速的接上了下半句话,“她变化太大了,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今天邵雅和她正巧见了一面,然后邵雅好像对人家还一见钟情了!”
莫诀闻言笑了笑,知道荀觅爱吃排骨,给他夹了一个只有中间带骨头的,道,“嗯,然后呢?”
“也没有然后了。”荀觅困扰的挠挠头,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厚道,“……邵雅也是今天下午出校门的时候才跟我说的这么个事儿,不过我觉得,他可能玄。”
说完,荀觅像是一个情感专家一样的咂咂嘴。
为邵雅的以后抹了一把等待看好戏的泪水。
孟依依到后来,那一定是一个大杀四方独当一面的一个女神人物。
——至于邵雅,虽然他是邵雅的兄弟,可凭良心讲,真的难。
后来的邵雅,虽然真的出了名,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者和画手,可因为一直宅在家里,又不爱收拾自己的缘故,愣是变成了个死宅。平时和他见面,也都跟个蔫儿了的豆芽菜似的,还经常被过去巡查的邵妈揪着耳朵骂。
总说他房子被他自己给弄成了个猪窝窝。
唉,难啊。
荀觅一眨眼,他刚才叹气没出声啊?
他扭头看向了除了他之外,在饭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人,迟疑的问道,“哥,怎么了?”
莫诀没说话,盯着荀觅看了半晌,之后像是头疼似的,一手抵着自己的眉心揉了揉,颇为苦恼的道,“唉!”
荀觅一呆,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从刚才的这一声叹气当中还听出了感情?
*
七天的小长假,荀觅也没有邵雅经常念叨在嘴边说的,那种假期的父母和你,‘分开了想,见面了烦’的感觉,美滋滋的过了七天米虫的生活之后,马上就又开了学。
时间渐渐临近冬天,这阵子天上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对于学生们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体育课上不用再学习什么健美操,和课前必备的八百米了。
体育课被暂时取消不上,也没有高中时候的被别的课程顶替,学生们开心的在群里刷起了表情包,荀觅也跟着躺到了床上去。
——毕竟对一群计算机系的学生来说,体育锻炼这个东西,真的是太要命了。
体育课一般是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而体育课的取消,也就意味着他今天就彻底没什么事儿了。
然而刚躺下没一会儿,手机就开始嗡嗡作响了。
荀觅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打来的居然是莫诀。
“哥?”荀觅接电话的时候还有点纳闷,这时候莫诀找他干嘛啊?
“再过一阵子就是你十九岁的生日了,到时候想怎么过?”
荀觅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到了。
荀家一向不铺张,荀觅有印象以来,自己的生日也只有在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