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的模样,说道,“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荀泽宗进来没一会儿,刚听见,还没来得及回话,从外面像是刚停好车的莫诀也拿着车钥匙回来了。
荀泽宗轻哼一声,揣着手不理人了。
见荀觅问这事儿,莫诀的脸像是黑了一瞬,拿着这个年纪越大越不听话的父亲也有些无可奈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要出院,大夫拦都拦不住。”
虽然说是已经好的差不多,接下来静养就成,可最后还是有几个大检查没做的。
在医院那边离得近,睡醒了检查一下就成,大夫护士也都在,却非要跑回家里来,检查的时候再开着车过去。
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莫诀回来跟荀觅也就交代了两句话就要走了,荀觅给人送到了门口,眨巴着眼睛看着莫诀。
处在门口的莫诀看了一眼屋里,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这几天多陪陪爸。”
来自于一个中老年人莫名其妙的担心,这让莫诀其实有点不太懂得。
荀觅也没太懂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不过等莫诀走了之后,他看着荀泽宗在沙发上美滋滋喝着茶,旁边还有人给他剥着葡萄的模样,怎么都不觉得……这人像是个生病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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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荀泽宗是吃错了什么药,见莫诀走了之后,就把旁边的人全都打发了,偌大的客厅就留下了他们两个人。
荀觅也不会给人剥葡萄,所以他就端着个小果盘自己吃了。
荀泽宗神神秘秘的凑近了点,“觅觅。”
荀觅抬头看见荀泽宗像是要探讨八卦的女生一样,双眼放光的模样,当下顿了一下,忍住了自己的鸡皮疙瘩道,默默的距离荀泽宗的大脸远了点,“怎么了爸?”
那边荀泽宗像是想了想要怎么说,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道,“最近……学习压力大不大?”
“还好。”荀觅想了想,卖了莫诀个好,“昨晚上学的有点晚,哥说不急这一时,就给我请假让我在家里休息了。”
荀泽宗竖起耳朵听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才对。”
而且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一样,荀泽宗又重新美滋滋的躺到了家里的沙发上,捻着杯子喝茶。
荀觅嘴角一抽,闹不明白。
不过想到了以后这个人的身体状况,他还是道,“爸,您没事可以出去活动活动,对身体也好,别成天的总躺在这。”
荀泽宗十分敷衍的点点头,之后冲着荀觅轻轻摆了摆手,一副大家长的模样。
荀觅:“……”
他就纳闷了,荀泽宗生了俩孩子,一个莫诀一个夏繁……这两个完全南辕北辙的性子,到底是都像了谁了?
他把莫诀单独捞出来,和此刻的荀泽宗做了个对比——
想象了一下莫诀躺在沙发上,跟荀泽宗一样捻着茶杯,揣着另外只手等着人家剥葡萄的模样……
荀觅打了个冷颤,飘着回了房间。
肯定是昨晚上没睡,这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简直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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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他拜托徐长渡的事情,对方倒也算是很认真。
而且每天都好像有一个表格一样,把夏繁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了他。
里面就连夏繁吃饭吃了什么,当天见了几个人,又都做了些什么都一清二楚,就连夏大海都在里面介绍了不少的东西,至少就那些资料,加上上辈子荀觅了知道的那些,对于夏大海的了解,已经算是足够了。
因为荀觅自己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只找到了一个小头绪,而且甚至连一个具体的方向都不知道,因此,这种事情他也不能怕麻烦,每天晚上的查看甚至都快成了一个必修课了。
有时候为了怕遗漏,还会仔仔细细的把其中的几个点串联起来。
也是因此,在同时分心做挺多事情的情况下,荀觅的这次考试,对比起来……算是考砸了。
拿到成绩单的时候,荀觅自己都还没什么感觉。
只是他日常对照着自己丢了的几分检查了一下,几乎全都是疏漏导致的。
而且在做的时候自己其实有察觉,但是却没有细改,脑子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去的缘故。
他抿抿唇,总分算起来比之前丢了十几分,算的上是很大的差距了。
理科成绩以他的水平闭着眼睛做也都能做出出来,但是化学和物理却错了几个最简单的公司,虽然是小题不占什么分数——但是他甚至还把一道大的答案给填混了。
于是必不可免的,荀觅就被请到了办公室了。
语文老师在办公室里等他,高三老师的办公室永远都是特别的安静的,每个老师都在马不停蹄的为了自己的学生做课前准备,和批改作业、卷子。
天气渐渐变热,不少人的桌子上都放着大水壶,里面永远都盛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