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半路上他颇为肉疼的在古蜀饭店定了个小餐盒,两人份,打包好了之后,因为距离也不算太远了,干脆就慢悠悠的晃着过去了,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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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到那的时候,莫诀并没有在办公室。
带着他到办公室门口的前台走了以后,荀觅就把饭放到了桌子上,打算等一会儿。
莫诀的行程处理一般都是他的助理负责,这会儿要开会,他也没人问。
莫诀办公室的电脑有密码,荀觅进不去,也不想做作业,没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困,于是试探性的扭了一下休息室的门——关的。
哭笑不得放在一边,荀觅又慢吞吞的走到了沙发上面,鞋子一脱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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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此,等莫诀终于忙完了会议往回走,却被楼下的前台告知荀觅还在楼上等着的时候,当下就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你们收拾收拾下班吧。”莫诀把自己的领带取了下来,看着电梯的数字一点点上升,最后停在了顶层。
顶层的灯光还是全都亮起的,只是却没有一点的人声,和楼下刚刚下班之后的喧嚣仿佛是相隔了两个世界。
他轻声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比较熟悉的饭菜香味,可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荀觅的人影。
也就在这时候……沙发靠背上,突然横出来了一只脚,脚丫子还扭了扭。
莫诀看着那双穿着小熊猫袜子的脚,慢慢笑了。
荀觅一向睡觉不老实,这会儿睡的四仰八叉的,嘴巴都张开了,一只脚翘到了沙发靠背最高的地方,似乎是有点不舒服,在原处伸了伸。
被他用来当被子盖的外套大部分都已经掉到了地上,只剩了一点点的边角还搭在胳膊上,要掉不掉的。
晚上这会儿温度低,莫诀摸了摸荀觅露在外面的皮肤,果然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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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觅迷迷糊糊间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睡觉总是不老实。小的时候也经常因为肚子受凉发烧、感冒的。
他没有妈妈的印象,因为她死的太早了。
而对于那个唯一的父亲,所留有的唯一一点的记忆,也只记得他的一张脸,知道他是自己的爸爸。
毕竟那个时候的荀泽宗实在是太忙了。
所以在他的童年记忆当中,莫诀是他最熟悉的人。
小的时候,他总是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企图,故意的踢开自己的被子,哪怕是冷的打哆嗦也不愿意盖上,就等着莫诀起来的时候,摸摸他的手,再给他掖一下被角。
有的时候,莫诀还会抱着他一起睡。
那是在很小的时候,荀觅特别渴望,却又不知是什么的亲情。
可后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莫诀也开始变得忙碌了起来。
他不再抱着自己一起睡,晚上也开始给自己的房间定时的打开暖气,后来又大费周章的重新安装了恒温横控的空调,他就是再踢被子,再不懂事……也不会再着凉了。
照顾虽然全面,可总是缺了点什么,常年下来,也就越来越疏离。
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是久远到快要消失在记忆长河当中,那些深深地埋藏在心地里面的一些几近于黄粱一梦的片段。
可刚才半梦半醒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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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逆着光好像看到了有人在他面前半蹲着。他这会儿意识还有点模糊,却下意识的拉住了对方的一点衣角,好像还在梦里,不清不楚的叫了一声,“哥哥……”
“嗯。”莫诀低低的叹了口气,把人给扶起来,认命的一点点穿好他的衣服,也不管荀觅能不能听懂,只是说道,“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了?
荀觅摸摸自己的脑门,没觉得烫。
“我给你带饭了,哥。”他打了个哈欠,有点睡不饱,也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就是觉得困倦,很累。
“好。”莫诀把人给扶起来,道,“哥等会儿吃,先去医院,知道吗?”
荀觅抬头看了他一眼,莫名有点委屈。
他闷不做声的在原处等着莫诀收拾东西,要走的时候,才去把饭盒又抱到了怀里,倔强的埋着头。
莫诀看见了,也没说什么。
荀觅一生病的时候,总是爱闹点小脾气撒个娇。
他也习惯了,有时候觉得好玩,还经常给录下来。
只是上了车后,看着小孩儿在后面委委屈屈的把下巴塞到高领毛衣里面,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突然又是一阵心软,“你生病了,等会看完医生,我再去给你买新的。”
荀觅这才动了动脑袋,抬起头,慢吞吞的说,“真的?”
莫诀无奈的应了一声。
荀觅这才笑眯眯的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了一边,不再继续揣着了,他这会儿觉得自己睡醒了,也觉得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