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如果你只是需要保释——不一定要请律师的。”胖警察提醒道。
“哦?”
“对,有保人也行。”
“保人?”
“对,比如有律法资质的个人——不过这种人基本就是律师了。不是律师还持有律法资质的人很少——或者是社会名流。”
“名流啊——”
“对,而且还要交保金。你的保金——队长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恐怕会很高,队长是有权提高你的保金额度的。”胖警察补充道。
“钱不是问题——”
“那是那是——”
“嗯,让我想想,商会的人行不行?”赛门灵机一动,他想起了昨天遇到的那个叫豪斯的商人。
“商会里的人行是行,不过要高层人士才可以——抱歉,否则的话,他们互相之间作保,拉姆市的法律就跟儿戏一样了。”
现在已经够儿戏啦——赛门硬生生忍住了这幺说的冲动。
这样一来,请豪斯先生帮忙的事情还是算了。赛门不想平白欠别人人情,也不想让那位豪斯先生看到面目否变的自己——那样会很尴尬的。
“我有个人选——可以帮我联络下吗?”赛门又报上了另一个“名人”的名号。
“你确定?”
“没开玩笑吧?”
两位警察惊得目瞪口呆。
警察局内部的食堂里,从“夏宫”收队归来的警察们,正在享用着迟来的午餐。
平常吃饭的时候,食堂可以说是警察局里最热闹的地方了。从排队打饭,到就坐进餐,以年轻人居多数的警队总是少不了此起彼伏的嘈杂与呼闹。
但今天的情况有点特别。
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坐在食堂的角落。
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与愤慨,扭曲了周围的空气,让周围的人们本能地坐到尽量远离他的位置上,同时尽量闭上嘴巴,保持肃静——悄悄的交头接耳还是少不了的。
砰的一声响,又一只空了的酒瓶被砸在饭桌上,巴恩斯喝光了第二瓶葡萄酒。
吐出胃中升腾上来的酒精,巴恩斯失望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醉。
巴恩斯站起身,走到打饭的窗口。见窗内无人,他把头伸了进去,正好与故意躲到一旁的厨子对上了眼。
“还有酒吗,谢谢。”巴恩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可他用于恳求的绝望语气却给笑容平添了几分悲切的意味。
“巴恩斯——巴恩斯先生。”年近五十的厨师,已经为警局服务了二十年,因为与所有人相熟,平时总是直呼巴恩斯姓名的他,此刻终于看不下去了,“您喝得太多了。”
“没关系,再给我一瓶吧。”突然,巴恩斯眼前一花,双膝一软,瘫倒在窗口前。
厨子立刻跑到外面将巴恩斯扶到他原先吃饭的餐桌旁,按抚着他的后背。
所有人闻声都放下了餐具,静静地看着这边。
“唔,还有酒吗?”不知过了多久,巴恩斯醒转过来。
他扫视四周,偌大的食堂里就只剩下他和身边的老厨子。
“你不可以再喝了。”厨师语重心长地说。
“中午的餐酒对警官是不限制供应的——”
“……巴恩斯先生——好吧,一杯,不能再多了。”
巴恩斯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正在厨师起身准备为巴恩斯去倒一杯用葡萄汁勾兑过的葡萄酒时,一个警察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
他冲进食堂的大门,对巴恩斯大喊。
“队长!接待处!请您立刻来!”
此刻,警局的接待处,一个衣着不整,头发也有些散乱的,有点疯疯癫癫的女人正在大喊大闹。
“啊!赛门!赛门在哪里!快把赛门放出来!”
“欢迎您大驾光临——玛格丽塔博士!请,请冷静!”面对暴跳如雷的玛格丽塔博士,年轻的接待警员一时乱了手脚,“那个,赛门是哪位?请问您具体是要办理什幺手续?是保释吗?”
“对!保释——不过他根本就没罪!没罪!你懂吗?”玛格丽塔一把揪住了接待警员的衣领,将他拽到眼前。
“懂!懂!博士!请放开!我这就办理——”
“快一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是,是——”警员快速浏览了一遍羁押记录,有点疑惑的他看了玛格丽塔一眼后,把记录又看了一遍。
“找到了吗?”瞪丽塔气势咄咄逼人。
“我们这里——没有逮捕过叫这个名字的人。”年轻的警员在确保自己退到了玛格丽塔无法抓到的距离后才小心地将这个消息告知。
“你说什幺——”
“玛格丽塔博士!请自重!”一声大喝,打断了玛格丽塔力压全场的独角戏。
见巴恩斯赶到了警察局的前台,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我不自重?是你们抓了无辜的人!快把赛门放了,否则我跟你们没完!”玛格丽塔交叉着双臂,气势汹汹地在接待处里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
“我们会立刻办理,请稍安勿躁,另外烦请提供这位‘赛门’的特——”巴恩斯正欲劝解,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特征是吗?好,他长得特——别帅!大概这幺高,他身材不胖也不瘦——看起来有点瘦,不过他的身子很结实——”玛格丽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正阴沉着脸的巴恩斯。
“明白了,博士,我知道您说的人是谁了。”巴恩斯长叹了一口气。
“明白?明白了就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