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与她保持联系,而且邮箱、手机都没有更换,所以她一直误以为夏花还活着。这固然可以理解为‘夏花的幽灵试图保护小雪’,但反过来想,幽灵会使用邮件这种……嗯……接地气的联系方式吗?”
“我们向桐山夏花的父母确认过。”
岩窟王开口补充道,“夏花去世的时候,她的手机里充斥着同班同学发来的奚落谩骂之词,他们不忍细看,所以只是草草收拾起来。不知何时,那部手机就消失不见了。”
“…………”
众人觉察出其中微妙的违和感,彼此交换了几个惊诧莫名的眼神,一时间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名状、沁入骨髓的寒意在室内缓缓弥漫开来,连带着室温都仿佛下滑了几度。我暗自握紧双拳,感觉肌肤上掠过一阵寒风鞭打似的疼痛。
和毕业照上站位一模一样的幽灵。
一直与友人互通信息的手机。
以及不知为何,每次都能够精确把握仇人行动的雪女。
“在雪女背后,一定还有个活人。”
这就是我的结论。
而且在我们眼前,现在也有个太过一目了然的怀疑对象——
“三条院老爷子收养的孤儿,山田大辅。他和夏花一样,长年遭受来自三条院修平及其母亲的欺凌,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积怨应该很深。我认为,山田有可能与雪女合作,故意借她之手铲除修平——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雪女’本人。”
我一口气说出这个大胆的推测,随后向恩奇都点头示意:
“恩奇都,麻烦你把刚才路上和我说过的话,向大家再说一遍。”
“嗯,可以哦。”
恩奇都神态随和,丝毫不在意大家或欣赏、或沉迷、亦或充满邪念(?)的视线,“刚才r试图指出照片上的问题,却被山田咳嗽打断了。但是当时,我并未感觉到他的气息有所紊乱。”
“哇噻,‘气息感知’这个技能真好用。那么,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突然岔气咳嗽。”
恩奇都轻描淡写地断言,“虽然很想现场指出,但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不会读空气’……你看,我之前被人说过很多次嘛。我姑且也是有装载学习功能的。”
“立大功了。这时候就不该打草惊蛇。”
我欣慰地冲他点头一笑。
“说句题外话,我希望‘读空气’这个功能也可以拷贝到迦尔纳身上。啊,不过他现在好像进步很多了?”
“如果他再不进步,我们迟早会看见宅男悬梁自尽的尸体。”
同事们满脸哀怨地嘀咕道,“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如果要对付‘异能掠夺者’,最好还是先让迦尔纳成为同伴……”
“——啊啦。真有趣,搜查二系的精·英·们,几时沦落到要请求平民援手了?”
“……?!!”
这、这个好像三流轻小说女配一样拿腔拿调,一句话能转上十八个弯的声音是——
“打扰了。”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会议室紧闭的房门豁然大开,一行西装革履、鼻孔朝天,犹如“精英”一词化身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
要不是我认出了队尾一脸尴尬的瓜先生,我简直以为是哪个不要命的犯罪团伙上门找茬,会议室即将变成警匪火并现场。
不过即便如此,我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去:
“刚才是哪位小姐姐开的口?‘阿拉’得很好听啊,侬是上海人伐?也不对啊,上海话一听就很爽快,哪有这么翔里调油一样黏黏糊糊。”
女配立刻回嘴:“你说谁是shi——”
“等一等,我先回答你刚才那句话。”
我立起手掌挡在面前,“迦尔纳一个人相当于恩奇都之外的全系战力,和他相比,在座各位都是辣鸡,我不觉得向他求援有什么问题。倒是搜查三系的大·爷·们,兴师动众,侵门踏户,有何贵干啊?”
“柚木茜!你什么态……”
“我就这个态度,不爽不要进门。”
——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