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话都被爱妃说完了,小王能说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找到了我的……嗯,茱萸?狠狠地用指甲掐了一下,痛得我是一个哆嗦,才数落我。“她心里没有我,我还会碰她?苏世暖,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下作了。”
“你爹年轻的时候,可也没有人想到他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和他抬杠,“这人要变起来,是变脸如翻书,我可不能不未雨绸哎哟!王琅!人家那里可还酸着呢……”
“真的吗?我揉揉。”这个人现在又开始故作体贴了,一点都没有刚才打我屁股的狠劲。
我赶快蠕动着躲开他的禄山之爪,“不要闹了啦。”
又忍不住问他,“蓬莱阁的事,皇上查得怎么样了?”
王琅嗯嗯哼哼的,心不在焉,只是对我上下其手,我又问了几次,他才慵懒地答,“反正父皇不说不查,底下人也就只有继续查的份。这件事我压根就没有管,知道得也并不多,你更不必知道太多,一问三不知,那是最好。”
我不禁多添了几分担心,“这可不是你不管就能了事的,你不管,重芳宫是巴不得来管,最好管出无数不利于你的证据……”
话说到一半,我不禁有点奇怪:王琅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我又感觉到他在看我。
一抬头,果然发觉王琅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的头顶心,见到我抬起头来,他竟罕见地啄了我的额角一下,轻声道,“苏世暖,你有长进嘛,总算懂得把人往坏处想了。”
对于皇贵妃,我是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她的。我哼地一声,神气活现地说,“小看我啊?”
又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王琅可真的很少夸我。
王琅没有搭理我的话茬,“这件事,我自然有安排,有你表姑盯着,重芳宫也不至于太过分。再说,父皇心里也是有数的,你就别多管了。”
虽然王琅很少插手政事,但我从来很少怀疑他的能力,我觉得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将天下握在手心。后宫里的区区小事,自然更不在话下。
一思及我竟嫁给了一个这样厉害的人,我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催逼着我:像我这样又笨又憨,反应还不很快的人,虽然有几分坏心眼,但要玩得过他,却很不容易。
要达到有一天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目的,还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
一边想,我一边闭上眼准备睡一会儿,见王琅的眼睑也慢慢下垂,在我额边抚弄的手指,更是滑下了脸颊,知道他快要睡着,我忙又轻声请示,“君太医的事,就这么定了?”
他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嗯声,长长的睫毛降了下来,贴到颊前,呼吸渐渐匀净,很快就翻了个身,把凉被扯到了身上。
我赶快在心底做个眉批:枕头风是要这样吹,才吹得有效验。
才记下来以后要多加实践,一股睡意涌上,我也就跟着王琅,坠入黑甜。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天真是知道什么叫做写文写得要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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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一意孤行 ...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王琅已经出了东宫,去瑞庆宫和重芳宫,给我们头顶的两座大山请安。
小白莲说他还给我留了话,“爱妃今日好好休息,明日里随小王一道进两宫问好。”
一想到这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十余天假日,就要在明天挥手而去,我就油然感到了一股忧郁,愤恨地在东殿又赖了半个来时辰,到底还是被阿昌给请出了屋子。
“娘娘,您在屋里,奴婢没法打扫东殿。”阿昌很有礼貌地对我说,然后就像是拂去桌上的尘土一样,将我拂出了东殿。
我也懒得回西殿再睡懒觉了,索性穿好衣服洗漱了找柳昭训来和我下棋,又跟她商量向太医院要人的事。
“太子竟答应了?”柳昭训包子脸上的皱褶似乎都讶异地展了开来。
我很得意地告诉她,“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嘿,凭的就是咱枕头风这手艺,吹得王琅浑身舒畅,可不就答应了?”
柳昭训啧啧连声,又感慨了好一会,才寻思着称赞王琅,“太子爷不愧是国之储君,非但身似东山苍松,可秉日月,胸中果然也有万千丘壑,让人捉摸不到他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