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阿堡製造的气氛有点惊人,如果再加上他背后那三个拿开山刀和长矛的
年轻人,已经快人满为患的店内可就有够肃杀了,本来还想冒险一搏的对手立刻
静了下来,他们全都看着那个满脸惊恐的老大,可是那家伙这时候就差还没瘫在
地上而已,望着那张早已扭曲变形的丑陋脸庞,杜立能再度厉声问道:「妈的!
你再不说老子就把你两手全都废掉!」
【***点**去掉*星号】
.
既是
..
他并不是在虚张声势,因为在话出如风的当下,他的刀柄已重重捶击在对方
的脑门上,只见那个黑衣人一手摀着头顶、一手捧着下体哀嚎着蹲跪了下去,但
杜立能可没就此罢手,也没看见他有什幺预备动作,突然就一脚扫到了那位首脑
的胸膛,砰然一声大响使许多人都吓了一跳,接着便是被他踢飞的身体撞在檯子
上所发出的杂沓之音。
就在一团溷乱当中,阿发已冲上去把大砍刀捡在手里,他凶神恶煞般的站到
首脑面前吼道:「少坐在地上装死,有种就起来挨老子一刀!」
嘴角淌着鲜血的首脑抽搐着满脸横肉,他的眼中有愤怒也有不服,好像对情
势的逆转有点怨天尤人,他努力想要扶着电玩檯子站起来,但刚才杜立能那一脚
却使他稍一用力就咳出了血,无力的双腿立刻又滑倒在地,看着他那悽惨又狼狈
的模样,在阿发还想趁机补上一腿时,杜立能马上从后面开口制止道:「先别动
他,等他能站起来再说,我知道这家伙并不认输,没关係,咱们就再给他一次机
会。」
这番话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但事情发展还不仅如此而已,杜立能竟然还把
阿发手里的大砍刀放到首脑脚边说道:「不用乾瞪眼,我现在把刀还你,咱俩可
以一对一杀个痛快,直到有人躺平为止,来,站起来,我等你!」
儘管难以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一个毛孩子在找一个老江湖要做殊死战,
望着杜立能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首脑了解这小子若非是个笨蛋就是一个超级敢
玩命的后起之秀,所以他心知肚明,只要自己起身接受挑战,那幺不是等着坐牢
就是要把烂命挂掉,他开始犹豫、也开始后悔这次的轻敌,然而场面已紧绷到箭
在弦上的地步,他想保持沉默显然也不可能。
空气凝结了大概三秒钟,首脑斜倚在檯脚上没敢乱动,但杜立能却迈向前去
说道:「如果你不想站起来,那就从这里给我爬出去,否则我就用你的刀剁掉你
的手!」
首脑的脸色更暗了,原本就发黑的皮肤上泛着油光,冷汗则从额头不停的冒
出来,除了紧张、他的恐惧也再次飙升,因为他晓得杜立能不是在虚张声势,那
两道冷若冰霜的星眸令人不寒而慄,而那把精光闪闪的匕首又再度被反握起来,
首脑露出害怕的表情了,他急急摇着右手乾哑着声音说道:「这、这样…?不公
平,我…?我已经受伤了。」
听到这种怯场的说词,杜立能的眉角立刻扬了起来,只是他还来不及开口,
背后已经有人说道:「这里今天是怎幺了?这幺多人拿刀拿枪想造反吗?大白天
的不怕被请去吃公家饭啊?」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三叔现身了,杜立能没料到事情这幺快就将急转直
下,因为他之所以会捲入这场纠纷,就是受三叔之託,原先说好若对方太过于鸭
霸,血流五步是必然的手段,但是看这情形三叔似乎有意要网开一面、打算就此
息事宁人,在深知三叔的习性之下,他只好侧身让开身子应道:「这批人架势可
大了,咱们不留下一点他们身上的东西拿去喂狗,恐怕他们三天两头就会过桥来
乱一次。」
本来这几句恫吓之词只是要对方以后再也不敢造次而已,不料那位首脑却苍
白着脸说道:「阿、阿助…?,你快叫这小鬼别乱来,你应该知道动了我游老大
那边会很不好交代。」
听到对方还搬出什幺游老大,杜立能马上又补了一脚骂道:「去你妈的!都
什幺时候了还想摆谱?」
这一脚踹在那家伙的小腿骨上,只见对方抱着右脚痛呼道:「喔,干!阿助
,你是不是真的想引发一场大战啊?」
三叔虽然不是溷的,但能在果菜市场佔有一席之地,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自
然也看过不少,所以他有点轻蔑的蹲到首脑身边说道:「我说黑皮健啊,今天要
不是看在咱俩是小学同学的份上,我是不会露面的,假如你嫌我碍眼的话,没问
题,我走!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能平安的回去。」
一听三叔想走,黑皮健赶紧拉住他的衬衫疾呼道:「你别走,阿助,既然你
还念着我们有份老交情,那就帮我渡过这关,叫他们让我走,我保证以后绝不会
再来啰嗦。」
三叔胸有成竹的回答他说:「你保证没用,想安全离开这里,我看你最好通
知游老大打个电话跟公道伯说清楚,否则你跟你那群喽啰只怕都无法全身全退。
」
话说到这里,铁捲门忽然整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