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并非怀疑师兄的能力!只是,单凭对方三人的实力,面对你我二人,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必然有所依仗!我料其中必然有诈,还是小心为好呀,师兄!更何况,若是动起手来,我等身后一干师兄弟只怕要受到波及。以眼前的形势,实在不宜贸然动手,只需用言语拖住他们即可!”项离面色诚恳的说道,又扭头看了看身后一干本宗师弟师妹们。
其实项离的这些顾忌,中年儒生又岂能想不到。只是此行护卫职责,门中两位长老原本仅指派项离担任,已让他心有不甘,心知两位长老以前对自己的倚重已经渐渐的转移到这位项师弟身上。
因此,他自告奋勇,与项离同行,只是为了能立一大功,重拾自己昔日在门中的地位。是以,面对眼前的绝好机会,他又岂肯放过,纵然知道其中有诈,心中却料想逃不过自己的法眼。
“既如此,项师弟只需保护好飞舟上的师弟师妹们便可,对面三人,便由师兄一人应付好了!”中年儒生冷哼一声,蓝芒跳动之下只见他手臂一颤,就将项离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震开,与此同时,身形一闪,化为一道残影朝对面三人笔直的扑去。
“师兄!师兄……”
眼见自己这位徐师兄已冲出数丈远去,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项离只好无奈的轻叹一声,转身朝飞舟上的凌生等一干弟子肃然道:“你们都呆在飞舟上,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举起单掌面向飞舟,一声“御”字出口,飞舟前便凭空出现一层丈许宽的透明光壁,将整条飞舟都挡在后面。要不是光壁上若隐若现的金光闪动着,几乎觉察不到它的存在。
施完法决,项离又朝飞舟中看了一眼,正是何清所在方向。见凌生正将何清护在身后,心中这才稍感宽心。
此女确实是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从小感情深厚的“清儿”。
不过,自从他加入宗门之后,这些年来二人便基本断了联系,本以为已将世俗情感抛弃殆尽的他,在又一次见到何清那双让他再熟悉不过的,清澈动人又天真无邪的明眸时,往日光景又再次浮上心头,挥之不去。
他自然深知这份心底的涌动,对即将筑基的自己有害无益。虽然一直极力克制,但却又屡屡情难自禁,这也让他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暗自苦恼不已。
飞快的定了下心神,项离便不再理会飞舟上的众人,匆匆转过身去,全神注视着前方形势。
此时,中年儒生已经与紫衣少妇交上了手,双方都是以水灵决为主的水属性修士,加之二人又正巧都以灵动见长。游走相斗之际,如同两道飘逸的蓝、紫两色匹练在平地里交织闪动,奇妙非常。
对于身处斗法中的二人而言,虽然凶险异常,但看在外人眼中,却又是如此的美不可言。
项离只看了二人一眼,便不再在意,他深知自己这位徐师兄的实力,与那位紫衣少妇尤二娘交手,断然不会吃亏。
而让项离更为在意的是,对面的林青与那名叫凤儿的紫衣少女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相斗,并未群起围攻,这实在让他颇感意外的同时,也谨慎的再次放出神识将方圆数百丈之内的地域都扫了一遍。
确定再没发现还有其他修士隐藏其中,这才脚下一动,身形闪动之间,人已跃出十余丈远,在林青二人前方站定,相视而立。
虽说向来沉稳持重的中年儒生今日的一反常态仍然让项离心中困惑,但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兄以一敌三而在一旁袖手旁观。而林青与紫衣少女的观望之举,更让他心中警惕了几分。此时的他,只是将目光紧盯着二人,并未急于出手。
“早就听说项兄神通了得,适才林某与凤丫头二人的全力一击,在道友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来传言果然不假!区区不才还想再讨教几招,还望项兄不吝赐教!”林青面带一丝狡色,朝项离微一颔首,将掌中的黄色小袋一托。
咒语声起,便见那口黄色小袋迎风见长,瞬间涨大了数倍,袋口锦绳一松,滚滚黄沙从袋中喷涌而出。
只片刻工夫,便在众人头顶凝结成了一片数丈来宽的沙云。沙云翻涌之间,似有活物藏匿其中,并挣扎着要冲出一般,时而发出几声雄浑低沉的兽吼,诡异非常。
“凤丫头!”沙云刚成,林青又眼角一斜的朝一旁的紫衣少女使了个眼色,召唤道。
那名叫凤儿的紫衣少女虽然颇有些不情愿的一嘟小嘴,不过最终还是脚下一动,闪身到了林青身后,同样掐诀念咒了起来。
“如沐春风”只听一声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一缕缕青色光霞从紫衣少女身上散出,伸展攀爬着在自己和林青周身缠绕了数周。
说是光霞,其实更像是一根根半透明的草木枝藤。枝藤之上,还隐隐有一片片颜色较深的透明发光的叶片,如同绿叶般生长在枝藤之上。
阵阵草木清香从中传来,让人精神一振,正是木灵决功法中的“长春咒”。
从林青祭起“黄沙狱”到紫衣少女施展出“长春咒”,整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从始至终,项离只是负手而立,冷眼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并未见他有其他丝毫动作。
这让向来自负的林青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眼中杀气渐盛,不由分说的口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