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顿饭工夫,凌生再次来到了原先第一次查看的那个门口标着“一百零三”的洞府之中。
只见他在洞府大厅的石屋四周环视了一阵,就不再迟疑的走到石屋中心处的一张石桌前,将玉牌平放到石桌中心一个大小刚好的凹槽里,再次拿出那张激发口诀。
看了几眼之后,就将口诀一收,双目微闭,口中朗朗声出。
一阵晦涩之音从其口中传出,接着就见石桌上的玉牌光芒大放,原本静止不动的石桌忽然缓缓转动起来,旋转了半圈之后又“咚”的一声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几条刻着奇怪文字的粗大灵纹从桌底地面一窜而出。
灵纹一经出现,就朝四周飞快的伸展而去,并爬上石壁,一直延伸到石屋屋顶,并在屋顶中心处交汇成一点。
接着,一个圆形光罩从石桌的玉牌上冒出,越涨越大,直至将整间石屋都包裹在里面,并且还未停止的进入石壁之中。
又过了片刻,伴随着几声嗡鸣之声,几条灵纹忽闪了几下又一晃消失,而凌生口中的咒语之声也戛然而止,整间石屋再次恢复如初了。
凌生睁开双眼再次朝四周看去,石屋一切如常。不过,在他神识感应之下,却发现此时的石屋四周石壁中散发出一阵阵灵气波动,好像一层圆形屏障一般,将整个洞府里的大小数个石屋全都包裹在里面。
接着,凌生又几步走出屋外,站在石门前往前方看去,一层淡若不见的透明光幕此时也凭空出现在那里。光幕四周延伸到峰壁之中,连接着石屋内的灵气波动,好像浑然一体一般。
凌生神识往光幕探去,可刚一接触光幕,却出乎意料的直接穿透而出,并未被抵挡分毫。不由得神色一动的轻“咦”一声,双眼一眯,露出惊疑之色。
过会,又见他一伸手从怀中掏出那面乌黑令牌,朝前方光幕一晃。
光幕瞬间裂开一个丈许高的圆形缺口,凌生一抬脚,直接穿过光幕站在了外面的石阶之上,而光幕中的圆形缺口也重新融合起来。
等光幕恢复如初,凌生再次放出神识往光幕中探去。可这次,神识刚一触碰到光幕就被一挡而开,并不能穿透分毫,而且透过光幕看去,原本石门所在之处却变成了一面普通的山壁。
凌生沉吟了片刻,便一恍明白了过来。并非他的护府阵法出了问题,而是这阵法禁制只是单向禁制。神识可以从禁制内穿透而出,却不能从外面窥探而入。
这般想着,凌生又再次进出光幕内外探查了几次,果然如他所想一般,也就释然的一笑,不再在意了。
再次进到洞府内,仔细查看了四周禁制,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凌生这才进入另外几间稍小一些的石室,分别查看了一遍,并将一间放有石床的石室当做休息睡觉的寝室,另一间空旷的石室作为修炼之用,其余几间则暂时当做仓库之用。
做完这些,凌生又回到原先还是下阶弟子时居住的厢房,将将往日的衣服棉被等物全都收拾好,带回到了现在洞府之中,重新整理了一番。
“咦!这是……”
就在他整理衣物的时候,从一件旧衣中掉出一物,仔细一看,却是一面数指大小通体乳白的玉牌。
“嗬,我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件东西!”
凌生低声沉吟了一句,就将玉牌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只见这面玉牌玉质温润,乳白色玉面上刻着的几条龙纹更是精致细腻。只不过,玉牌一侧却有个凹口,而且边缘处也有些棱角,却像是从一块完整的玉牌中被一分为二的半块。
抚摸着玉牌上几行蝇头小字,凌生又不禁回想起自己初到此地时的情景。
当初晕倒在山中一丝不挂的他身上唯一带着的就是这半块玉牌。之后被河伯救起,便在披云山中住了下来。在披云山的那段日子,虽然清苦,却是逍遥自在。
想到这里,凌生又不由想起了何伯、王叔王婶,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了;想起上山采药,给村民治病的情景,村中的药芦也不知是否有人打理;想起平日闲暇时与何清王小川嬉戏打闹,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平凡至极,却又是如此惬意。
所有这些,虽然已过了大半年,但此时想起却好像就在昨天发生的一般,想着想着心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就在这时,凌生突然感觉手中玉牌微微颤动了一下,让他不由得眼皮一跳的从思忆中回过神来,双目一眯的仔细盯着手中的玉牌。
将神识往玉牌中探去,凌生忽然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神识探查之下,他竟然发现,这面玉牌中隐隐有股灵气波动传出。
这一发现让他不由得一愣,不过马上又心念一动,将一丝灵力缓缓注入手心的玉牌之中。
果然如他所想一般,体内灵力一经手掌流出,就被玉牌一吸而入,并再次轻轻颤动起来,玉牌表面几行小字也微微泛着白光。
一见此景,凌生更不迟疑,继续将体内法力往玉牌中源源不断的倾注而入。
只过了片刻,凌生只觉手中法力一阻,便再也不能继续往玉牌中注入灵力了。而手中的玉牌也好像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停止了颤动,体表小字中闪出的白光也越发耀目起来。
与此同时,一行行淡金小字出现在凌生神识之中。
“往生决!……竟然是功法口诀!”一见这些小字上方三个稍大一些的金字,凌生心中一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