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秦风之后,凌生匆匆从瓶中倒出一粒辟谷丸,正要吞下,可刚凑到嘴边,便觉一股浓厚的灵气从药丸中散发出来,不禁心中惊讶。
昨日同样吃过一粒这辟谷丸,却丝毫感觉不到。不过,凌生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应该是之前还未学习吐纳运气,感应不到灵气的缘故。
凌生不再多想什么,将药丸吞下,这才转身回到原来的席位,再次打坐运气起来,开始炼化辟谷丸的药力。
何清见凌生回到座位之后,又一闭眼开始调息打坐起来,她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此时也不便打扰,只望着凌生的面孔默默不语。
而此时的凌生,一边消化吸收着药丸的药力,一边将这股药力引导入丹田之中,依照秦风先前所讲的炼精化气之法,将这股药力转化为体内灵气。
片刻过后,便觉丹田处涌现出一股越来越强的灵气气流。
凌生依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之法,将这股灵气波动沿周身经脉运行一个大周天回到丹田,如此循环反复,直到将辟谷丸的药力全都炼化干净。
而此番运气之时,凌生吸收着药丸中所含的丰富灵力的同时,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不仅没有感觉到刚才的经脉撕裂之感,而且这股灵气所过之处,各处经脉的痛楚渐渐消散,竟然恢复了不少,正是辟谷丸中精元之力发挥的奇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凌生缓缓睁开双目。此时的他,眼眸清澈,神情安详惬意,已完全不见了刚才那般扭曲痛苦的模样。
适才的一番运气调息,辟谷丸的神奇药力不仅将凌生体内经脉各处的痛楚驱散了大半,而且药丸经他炼化之后,最终还在他丹田之处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灵气。
虽然细微得几乎不易察觉,但在凌生意念扫视之下,还是能清楚的感应得到,这股掺杂了水、火两种属性的灵气竟然互不排斥,在丹田处缓缓转动,一前一后象在追逐嬉戏着。
这让凌生一阵疑惑的同时,更是如获至宝,兴奋的用神念操控之下,让这缕灵气在丹田中来回翻转跳动,好像在把玩一件异常有趣的物事一般。
可过了一会,凌生突然想起昨日草草服下,平白浪费的那粒辟谷丸,又觉一阵心痛,心中直呼可惜。
可他却不知道,昨日那颗辟谷丸被他吞下后虽没有像今日这般被炼化吸收,以致大部分药力都流失干净,但还是有一小部分留在体内,被自主吸收了。
若非如此,恐怕他今日修炼心法时,连一个大周天都运行不了,就被浑身经脉的爆裂之痛折磨得倒地不起了。
即便是刚才运气炼化的那颗辟谷丸,也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样,将药丸所有的灵气都吸收了干净,事实上被炼化的也仅仅只有小半不到而已。而这些,凌生在以后的修行中,才渐渐的明白过来。
突然,凌生听到自己一边有几个少年正在低头嬉笑着,还不时往身后瞧去。再转头看了看何清,却见此女也和她身旁的少女窃窃私语,看二人神情却不像是在谈论刚才的心法。一时心中疑惑,不禁开口问道:“清儿,怎么了?”
何清听到凌生问话,转过头来,看见凌生此时一扫刚才疲惫虚弱模样,面色也恢复了正常,不禁惊喜的说道:“凌大哥,你没事啦?”
“凌大哥没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呀?”凌生笑笑,又接着问道。
“凌大哥,你看后面!”何清一指身后说道。
凌生转头看向身后,却见此时整座白玉平台上雾气已被晨光一扫而空,早已从远处雾海中跳跃而出的朝阳,正照射在广场中数十名身着同样服饰的一干落云宗弟子身上。
这些落云宗弟子年纪都不算大,在这座白玉平台上错落有致的分成了三波。
最西面一侧坐着的正是秦风所负责的凌生一干新入门的弟子。而其余两波,剧秦风介绍,乃是同为下境界的二、三层弟子。
三波弟子中,以坐在东面的第三层弟子居多,约有三、四十名,占了大半以上。坐在正中的第二层弟子只有十余名,而第一层的则仅有凌生等七名新入门弟子。整个白玉平台东西两侧相距足有数百丈,虽然坐了三波弟子,但彼此之间还是相隔甚远。
这边几个少年也同样刚刚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落云宗同门,细看之下,还是发现了不少自己认识的师兄师姐,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凌生自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他发现,每波弟子前又都有一位师兄或师姐与他们相视而坐,并不时回答面前弟子们的一些疑问。想必也是与秦风一样,指导他们修行的中、上境界的师兄师姐。
又休息了片刻,秦风才让众弟子们再次开始打坐运气,又让有疑问的弟子依次上前提问。这些少年弟子初次接触道门心法,虽有秦风前翻细说解释,但还是有很多地方似懂非懂,纷纷上去询问。
凌生比这些少年少女年长得多,加之本身又通晓人体经脉穴位,秦风一遍讲述过后,他对这些心法已了然于胸,修行起来也主次分明,对这心法的理解上倒没什么阻碍。
当下,只管再次闭目打坐起来。因他体内药力未散,此番再次运气吐纳,经脉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相比先前,已经轻松了许多。
如此这般,又过了近一个多时辰,时近正午,秦风让众弟子们停下修炼,都各自去用膳,又给每人分发了一张宗门地形图,其中楼阁殿堂都标注得清楚分明。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