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仙子进来后,看到我们几个,直接说道:“你们现在立即下山,给我买最大号的电锯上来!”
我也没敢问她做什么用,赶紧和伍博江等人说了声“好”就开溜了。
回去的路上,马小旭问道:“紫微仙子受伤了?”
我:“没有,她身上的血应该是溅了别人的,我估计是她把别人打伤了。”
胖子突然对伍博**眉鼠眼地笑道:“不会是她想逼你大师兄就范,结果没有得逞,一怒之下将你大师兄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现在找我们买电锯准备分尸吧?”
伍博江骂道:“你神经病啊,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嘴里这样说着,他却隐隐有些担忧之色,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大师兄,你还好吧?……哦,没什么,你在忙啥呢?……在看小说呀。什么小说?《寡妇的贴身高手》?这书名一听就很好看,回头发给我!”
他挂了电话,见我们几个无语地看着他,咳嗽一声,正色道:“你们也知道,以紫微仙子的性格,她不是干不出这种事,毕竟我的大师兄,是辣么的帅!”
我:“我们真去买电锯吗?”
伍博江:“下山买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去工具房找找,说不定有。”
我们来到道观中的杂物间,还真看到一把电锯,于是扛着就出来了。
回到紫微仙子的院子时,她已经洗澡换了身衣服,不过,脸上的怒气依旧没有减少半分,转身向院外走去,示意我们跟上。
一路翻过两座山,走了好久,终于在一处半山腰停了下来。
那半山腰修了一座石台,上面摆有香炉和供品,石台后面,是一棵参天巨树,至少有十人合抱那么粗,站在底下往上一看,脖子都快仰断了都看不到树顶。
我惊叹道:“我的天,这树真大,这得长多少年啊?”
伍博江:“这是我们茅山的镇山神木,据说树龄已经超过两千年!”
紫微仙子咬牙说道:“把它给我砍了!”
伍博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大叫道:“什么?!这可是我们茅山每年祭祀的神树,是用来祈福驱灾的,你怎么能砍!”
紫微仙子:“就这小杂木,神树个屁。砍!”
伍博江伸手挡住:“不行!要被我掌门知道了,他会气疯的!”
紫微仙子:“他要敢拦,连他一起砍!”
“你!”伍博江气极,估计是想破口大骂,可又不敢骂,脸憋得通红。
我把伍博江拉到一边,对紫微仙子道:“你要砍这树做什么?”
紫微仙子:“我问你,你们想不想修炼成仙?”
我点头道:“肯定啊。”
“那就把它砍了。”
“修炼成仙跟砍树有什么关系?能不能告诉我们原因?”
“我要用这树烧成木炭,升炉火炼丹!”
伍博江走过来直接爆粗口:“我靠,我给你一万块钱够你买多少炭?你好生生地要砍我神树干吗?”
紫微仙子:“你以为普通的木炭管用吗?”
“你要觉得普通木炭火力不够,乙炔喷枪行不?那玩意儿连钢铁都能轻易烧穿!”
“乙炔也没用!别废话,砍树。”
伍博跳到石台后面,叫道:“树在人在!谁要想动这树,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这时,一条树枝垂下来,搭在伍博江肩膀上,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小兄弟,谢谢你这样护着我。不过,你惹不起这个女人,赶紧躲开吧。”
伍博江惊讶地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眼尖,注意到这棵大树的树皮裂隙中,有一道裂隙像嘴一样一张一合,声音正是从那儿发出来的。
我惊叫道:“这……见鬼了,这棵树会说话!”
大树的树干微微撼动,茂盛的树枝簌簌作响,落叶纷纷,一个淡淡虚影从树干中走出。
虚影迅速实质化,最后变成一个拄着拐杖的侏儒老头,身高不到一米二,弯腰驼背,穿着宽大的道袍,长发如雪,留着山羊胡子。
侏儒老头神色萎靡,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额头上还有未干的血迹。
我突然明白紫微仙子身上沾的血是哪来的了。
伍博江震惊地看着侏儒老头,叫道:“树妖?!”
侏儒老头抬起拐杖抽了他屁股一棍,不悦道:“怎么说话的,我是山神!”
“山神?”伍博江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蓦地声音再次拔高:“山神!你,你是镇守茅山的山神?!”
侏儒老头有些得意,摸着胡须道:“没错,我掌管此地已经四千余载。”
紫微仙子一脸不屑:“还掌管,要不要点老脸儿,不就是在这儿看守土地的吗,说好听点是山神,说难听点就是天界的一个老保安而已。”
侏儒老头老脸一红:“仙子这话说的,怎么是保安呢。按照凡人的说法,好歹也算是基层公务员。”
紫微仙子怒道:“你个老杂毛,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再问你一遍,你挪不挪窝?!”
山神郁闷至极:“我在这棵树上已经栖身两千年了,我的本体仙气,早和树干融为一体,你现在让我挪窝,重新找一棵树寄居,不得大大损伤我的仙元吗?”
紫微仙子气极:“就你融入树中的那么丁点儿仙元,换我以前看都不稀得看一眼。我要不是现在落难,哪看得上这点儿东西。”
山神:“我在这凡世间,比不得在天界,每一丝仙元都攒得非常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