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是什么日子,成天在利益算计中摸爬滚打最后站在顶尖儿的人,论精明,十个你都比上他的一个指甲盖儿。你呢,充其量就是一个多读了点儿书的傻姑娘,你们根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层次的人。如果两个人没有共同的生活基础,你们之间的隔阂和嫌隙就会越来越大,最后会受伤的还是你!”
“我哪儿不行,我改。”
李华凤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您开国际玩笑呢?人家那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神经质是需要从小养成的。你已经长成个没心没肺的人了,业已形成,神人也拿你没治。”
李华凤从包里适时地掏出一本杂志,递给费艾莉,戳戳桌面,“他需要的是这样的女人!”
她指着杂志封面上浑身散发着女王范儿的摩登女郎说:“她叫bella,现在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艾莉巴眼儿瞅着她。
“他那么大的盘交给一个女人打理,意味着他对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也意味着裴辎重是她背后的男人,强大的靠山。这些……你还不明白吗?”
她是有点不明白,“也许是你误会了。”
李华凤耐心解释道:“业界早就有传言他们是一对儿,而裴辎重也似乎是默许了这一点,否则,像这样的谣言早就被盖下了。”
“这只是你的推测,雾里观花罢了,并不能真的说明什么。”
“好,那让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以后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你真的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李华凤用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将费艾莉从恋爱的盲目中渐渐捞回现实。
她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将所有的担忧都替她的女儿考虑到了。
“先是他的家族,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一个双手占满血腥的男人。他不能失败,他不能软弱,他不能有太多的个人感情,他更不能儿女情长。
他将来需要的女人,必须要为他、为这个家默默地牺牲奉献。他可能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你身边,甚至可能一两个月你们都见不上一面,即使偶尔见了面,你们也会因为陌生而没有共同的话题可以交流。到那个时候婚姻形同虚设,很快你们中的一方就会出现厌倦。
再者,距离这个东西很难把握,一不小心,就会催生出很多负面的情绪。当这些情绪无法找到出口,即时化解,堆积多了,一样可以摧毁一段婚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懂他吗?人心唯危,从他做事的手段就可以看出他绝非善类,说不定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嗯?这个形容词好耳熟,她记起来了,老费好像也曾把裴辎重比作过狼,只不过是一只sè_láng。
李华凤握住艾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妈知道,像裴辎重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他现在也许喜欢你,可以把你宠上天,但是以后呢,新鲜劲儿一过,你不过就是他穿旧的一件衣裳。你叔叔当年在他父母那桩事上被人陷害,不小心搅了进去,他虽然现在和和气气的没有发难,但并不代表以后就没事。你如今还是一个局外人,对这里面的事还看不清楚,妈担心你将来要是真牵扯进来,我怕有一天他难免会牵罪于你。
艾莉,妈是最希望看到你幸福的人,你和他的缘分,我真的不看好。前边儿就是万丈悬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下跳。这段时间,你先搬到我那儿,好好考虑一下这些问题,我不能再放任你们那么胡闹。”
李华凤说得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里里外外的利害关系都给她分析明白了,一点儿都没给她留拒绝的余地。
自打费艾莉搬过去,最开心的非小帅哥裴道远莫属了,小家伙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她的身边。李华凤对此更是喜而乐见,直接将裴道远丢给费艾莉,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撒手不管了。
除此之外,她又见风使舵,心血来潮地给小家伙新添了几门兴趣课程,这样一来,费艾莉除了白天要载着他四处上课之外,晚上还要辅导他数学功课,哄他睡觉,忙得她一天都晕头转向,根本没有和裴辎重单独出去约会的时间。
这天,裴辎重又在电话里约她:“中午一块吃个饭怎么样?”
“恐怕不行,我一会儿要带小远去上钢琴课,下午还要送他上潜水课,午饭恐怕只能在外面随便吃一口了。”艾莉说。
“艾莉,你的回答听起来像在敷衍我,没想到你来了这边竟然比我还要忙。”他的语气中有揶揄的不快。
“生气啦?要不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小远去你那里,我们见上一面?”
“算了,不必过来。你路又不熟,小心开车,我们下次再约。”裴辎重放下电话,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踱到窗边,目有所思地向外张望,算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遭到她的拒绝了。
他回身快速走到桌边,按下内线电话:“通知司机备车,我有事出去一下。”
语音秘书说:“您之前约好了几位董事要在10:45会见,是否需要帮您改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