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辉道:“造反又怎么样?不是他们当官的逼的吗?到这时侯了,那个他妈的烂知府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清官,年遭大旱他不减租减息,反而还变本加利,这样的清官我看比那贪官更可恶!”
德阳一拍桌子:“浑涨话,杀了他就能解决根本问题?他不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吗?说好听点是告老还乡,其实是免职回家。别争论了,按我的话去做吧。”德阳道长走了,屋里只剩下了北斗和范辉。
范辉对北斗道:“小师叔,吃点东西睡一会吧,天亮就该起身了。”
北斗道:“睡啥了?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吧,看怎样即不伤害这些人的性命,又能完成咱们的任务。”
范辉笑了:“那好办,弄点耗子药把这狗官给药死就一了百了嘞。”
北斗道:“别开玩笑了,还是认真的想想吧。”
范辉思考了片刻道:“天亮以后让我那小徒儿陪你去黑风林,负责保护你,我和大徒儿保护这狗官,过了黑风林咱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北斗问道:“你们师徒俩能行吗?他们要是半路上下手呢?”
范辉胸有成竹的说道:“不会半路上下手的,他们那个领头的叫一剑穿,他说要在黑风林用这狗官的黑心悼念亡灵。”
北斗眉头一皱问道:“一剑穿?是不是那个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俞师海?”
范辉心想这回你怕了吧?还有哪,他马上补充道:“一剑穿和这帮人在青山岺没有杀死这狗官,只杀死了两名差人,他又邀请了孟家双魁。”
北斗道:“高手还不少哪,看来这个狗官知名度还挺高哪?”
范辉道:“反正这傢伙人性不咋样,听说他的前任叫什么管十八,是个糊涂官,老百姓还能够活下去,换了这个狗官就完了。”一转眼,外面天亮了,范辉一边去叫徒弟起床,一边吩咐人切牛肉,凖备早饭。
用完早餐,北斗和范辉的小徒儿骑马离开老店直奔黑风林,这小徒儿姓曾,家里排行老五,大家都叫他曾五,他师父在五字前面添个人字,叫他曾伍。
曾伍年令和北斗相彷,只是身体瘦些,因为跟师父开店的缘故说话办事比同令人油滑些,走到半路时他不忍寂莫,问北斗:“你是我师父的师叔,我得叫你师祖了,这多别扭啊,咱爷俩商量商量叫你北爷好了,这多方便,行不?”
北斗半开玩笑道:“隨你便好了,你不怕你师父揍你,叫我大哥都行啊。”
曾伍嘟嘟哝哝地说道:“反正当爷爷的滋味比当孙子强,谁要是叫我一声爷,我会美的直冒鼻濞泡儿。”
北斗道:“可惜呀,你狗尿苔没长在金銮殿上,我这辈大也是竹子嗑杈一节一节赶的,你没办法那是自然灾害。”
路前方是一片小树林,里边窜出十来个人,蒙着脸手持棍棒,唯首的那人挡住去路,高声喊道:“呔!留下买路钱!”
曾伍道:“没钱咋办?”
那人道:“没钱留马。”
曾伍道:“把马留下?把我留下当你爷爷行不?”
那人道:“你找死!”
北斗一看这帮人不像是强盗,打马上前:“朋友,陕西丐帮东郭长老是在下的朋友,请给于方便。”
那人道:“我们不知道陕西在哪,也不认识什么东郭,只知道到我们这里是有灶无锅。”
曾伍从马上跳下来,抽出宝剑说道:“那我就先给你挖个洞预备着!”也不等人答话,举剑便刺。
北斗心急火燎的在观战,发现那人使的尽是虚招,忽然一个想法浮在脑海里,他们在诱敌深入,他向曾伍喊道:“别打了,咱们上当了。”
曾伍停下了,那人也摆手了,把蒙在脸上的布罩扯下,向北斗深施一礼:“北斗大侠,别来无恙啊?”
北斗一见是东郭长老,弄的他哭笑不得,问道:“东郭兄,你怎么到这来了?”
东郭长老道:“来帮助这帮受害人杀掉这狗官,北斗大侠你的伤好利索了?你昨天来时我们就发现了,知道你要帮助这狗官,我们才想出了这个下策,把你引到这里来实在是出于无奈。”
北斗一拍手道:“东郭兄,你可躭误我大事了!不行,我得赶快去救人。”
东郭长老道:“你是走不出去了,这里的草都螺旋着长,树不分阴阳,石不见昏晓,这叫旋风林,飞鸟都不打这经过。”
曾伍一听楞住了,喃喃道:“你把我们引进了鬼林?”他见东郭长老在那笑,这下可完了,“进了鬼林变鬼魂,飞鸟不落树,野兽不进来。”
北斗见曾伍惊魂落魄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咱们走,我就不信咱们走不出去。”
东郭长老阻止道:“北斗好兄弟,可千万别乱走,等他们杀完那狗官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如果你再往里边走,恐怕会凶多吉少,我老叫花子求你了。”
北斗不信这个邪,牵着马和曾伍沿着来路向回走,他那知道,越走越往里走,转了一柱香的功夫,走进了中心点,这个点更大,像一个大旋涡,中间一棵怪树像鬼怪张开双臂在等待人的到来。
曾伍一见这情形,吓的哭了。北斗扯着他的手,安慰他:“哭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找到出口的,啊!”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怪树下坐着一个人,正在练功,北斗道:“曾伍,你过去问问。”
曾伍像捞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把马缰绳交给北斗,跑过去问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