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沱僧道:“他们已经走了,都开拔两个多时辰了。”他顺手指了下自已的侍卫,又道,“不信你问问他!”
北斗摇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沱沱僧把那张协议书递给了北斗道:“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北斗接过协议书一看傻眼了,他不相伩这是真的,他哪知道,他们把自己撇出来了!
沱沱僧道:“吃饭去吧,吃完饭了再去见女王陛下。”
吃完饭,北斗在沱沱僧陪同下来到王宫,女王坐在铺着雪豹皮的椅子上,前面是一张龙书案,案上放着震山河。这震山河是一块长方形的铁梨木,说书人用的叫醒木,县官和知府用的叫惊堂木,将军和巡府用的叫虎胆,王爷用的叫震四方,皇上用的叫震山河。北斗立而不跪,双目看着这位女王,只见这女王双目明亮有神,面孔白皙,双耳如元宝,头戴王冠,王冠下露出两缕弯弯曲曲的青丝,身穿有暗龙的黄袍,腰系条黄丝带,脚蹬一双豹皮软靴,真是美人配佳服,飘亮极了。女王一挥手:“请坐!”
北斗坐下,沱沱僧却没坐,他一抱拳:“女王陛下,贫僧把北斗公子给您请来了,有话慢慢说,贫僧到殿外侯旨。”
女王等沱沱僧和殿前武士退出到殿外,便对北斗道:“北斗兄,本王见你文武双全便有心相许,如果我们结为连理,我愿意将王位让给你,做你的王后,你意下如何?”
北斗见女王单刀直入,微微一笑:“谢谢女王错爱,本人已有心上人了。”他把和秦王府的郡主之间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
女王听罢站起身来,她身高足有六尺,提臀束腰,**丰满,好打眼的身段,看的北斗两眼直发呆。女王道:“你和郡主一无媒妁之言,二无父母之命,只是心心相印而已,这不算是婚姻。我能理解,也能谅解,而我们起码有媒妁之言,并有你们太子之命,这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北斗听罢只是摇头不语,女王见北斗没有答应这门婚事,也不强迫他,草草而散。沱沱僧见北斗不应允这门婚姻,便和宰相吴地一齐劝说,也是无济于事。最后女王一狠心道:“那就让他去昆仑山脚下牧羊去!”
北斗被押解到昆仑山下的牧埸,这是一个军队的牧埸,有三万多只羊,十来个人在这放牧,专供军队的肉食。北斗到哪都出事,他到牧场的当天晚上刚躺下,被一阵锣声招唤了起来,他穿好衣服到帐外一看,那十来个人正在羊圈边上点火,十只藏獒竖起耳朵向远方汪汪直叫。
过了一会,一群狼在头狼的带领下来到了羊圈边上,眼睛发着绿光,伸着舌头口水直流,迈着小步向羊圈靠拢,在牧埸这十个人是一个小队,队长叫齐规,是个突厥汉子,加上北斗是十一个人。齐规面对一百多只狼一点没有慌张,相反到是镇定自若,在这一百多只狼里有一只狈,它趴在一只健壮母狼的背上,狈比狼的个头小前腿短,只有趴在别的狼背上才能行走,前狼迈左后腿,它也迈左后腿,前狼迈右后腿,它也迈右后腿。总之,它们非常协调一致。这狈躲在狼群的后面不住的啍啍叫着,好像在给头狼发信号,狈比狼聪明,人们都说狈是狼的军师,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狼狈为奸。齐规见此状,摘下弓箭,拉弓射箭,一箭射中那狈的左眼,它一声惨叫,那母狼一惊,驮着它落荒而逃,狼群见狈跑了,也跟着跑了。齐规见狼群退去了,一挥手说道:“把火熄灭了,回毡房睡觉去。”
北斗走进毡房,把炭火搅旺,烧开了一壶水,沏上茶砖,席地而坐,喝完了一壶茶水之后才脱去外衣,躺在地铺上睡觉。
走过夏秋两季,转眼便到了冬天,北斗站在一座山岗上,欣赏这眼前的美景——落日、彤云、白雪、衰草、羊群、毡房,这一切都映入了他的眼帘,他来牧埸屈指算来已经七个月了。
远处,一队三马爬犁吃力的行走在雪地上,赶车的人喘着粗气,满脸的白霜,手里握着大鞭子,嘴里不住的吆喝着,这是一辆房车,车的外边用毛毡包着,白毡子的衬里,里边有一张床,房车中间是个天窗,下面有一炭炉,炉子上边有烟筒伸往天窗外边,房车的门是从车后开的,门里边挂着毯子帘,防止风从门缝钻进来,这房车里坐着一位女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女王陛下。这半年多,她一直惦念着北斗,不知他近来生活的如何?正赶上这两天她心血来潮,宣布闭朝三日,她要去看看北斗。
半夜时分,女王车队才赶到牧埸,那些穿红中衣的女王卫队往下卸东西,这随从的车辆上装的是驻跸时用的帐蓬和食品,那些人搭帐蓬的搭帐蓬,支锅造饭的支锅造饭,直到半夜才吃完饭,准备睡觉。
女王的被褥放在了北斗的毡房里,等女王睡觉时发现北斗的被褥不见了,她让卫队长去找,过了半天卫队长囬来了:“秉报女王陛下,北斗不知去向!”
北斗上哪去了?在大家不注意的时侯,他把自已的老羊皮褥子和被子拿走了,他找到一处雪厚的地方挖了个雪洞,铺好褥子焐好被子,然后抓捆草堵往洞口,合着衣服睡在了雪洞里,睡的北斗出了身汗,待他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掫开羊皮被子起身推开堵在洞口的草捆子,钻出雪洞来到了饭堂,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