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胡僧原来是个卖性药的,还给那几种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什么‘床上滚’,‘浪里翻’,‘金枪丸’,‘小神丹’等等。”
西侠看这胡僧在供状上画了押,便给他解开他的穴道。给他一大碗茶水,说道:“喝了吧,过一个时辰就没事了。”
阎知府一拍惊堂木道:“把他押进死牢,严加看管。”他又一次举起惊堂木,准备喊退堂。邢开押着贯老昱走上了大堂。贯老昱倒剪双手,被捆的结结实实。
贯老昱任你怎么问就是死泥鳅不张嘴。西侠走过来:“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阎知府一摆手,道:“押进大牢,好生看管。退堂!”
弄的西侠和邢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人你瞅我,我瞅你,好像刚认识彼此。走下大堂,西侠问邢开:“你怎么虎巴的把这老傢伙给抓来了?”
邢开反驳道:“西侠兄,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虎巴的呀?我是头脑一热就把他给抓来了,是吧?告诉你吧,是南棋让我抓的,他说你用了生死指点了胡僧的大穴,不出两个时辰他就得招供,让我赶快去抓贯老昱,别让他跑了。”
西侠叹了口气道:“过去我听说南棋和北斗打了个平手,还以为人们是打嚓,上次给你打通经脉时我信了一半,今天我是全信了!”
邢开惊诧的问道:“为什么?”
西侠道:“大白天人家什么时侯来的,我不知道,藏在哪我不知道,啥时侯走的我还是不知道,惭魄呀,惭愧!”
邢开道:“那有啥,你西侠天下不也就你一个吗?只打交了你这个朋友,别提我脸上多有光了,过去人家背后说我是习武的混子,跟你学了几招之后,现在我呢?威武武馆的教师胡比划与我过招,没过十招,他身上就让我给划了三个口子,众人对我刮目相看,谁还敢说我是混子了?俗语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武林中一代不如一代,那不成了大眼贼下洞鼠子,一辈不如一辈了。今天有南棋北斗,明天说不定就出一个崐崘,后天说不定又出个泰山,但你西侠还是西侠,谁也代替不了你。”
一席话说的西侠心里热乎乎的:“我不是为艺不如人而叹息,是眊不着知府大人心里想什么?为什么对贯老昱不审不问呢?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邢开鼻子哼了一声:“管他呢,弄到这份上,他想往后捎都来不及了,不过他也得想,一年多的案子牵扯了多少穿红绿袍的官员,连我爹那穿紫袍的都得跟着吃瓜烙。他是得认真想一想这些官员了,他们活该,就因为贯老昱是秦王府一个太监的叔叔,他们就都绕着走,这回看他们难受不难受?”
西侠送走邢开,漫不经心地回到了臥室,阎知府和老管家正等着他呢,阎达友问道:“韩兄,是不是见我对贯老昱不审不问有想法?我告诉你吧,对付这种人就是一句--抻着他!咱不着急,他着急,耐不住了他自己就会一五一十的全交待了,你说对吗?”
这时,师爷进来找知府:“大人,外面有人击鼓。”俗语说,击鼓就得升堂。
告状的是一位老农,一顶破草帽夹在腋下,哆哆嗦嗦地走进大堂,跪在堂下:“草民给知府大人叩头了。”
阎知府问道:“你可有状纸,状告何人?姓氏名谁?”
那老农道:“小的姓曹,排行老大,人们都叫我曹大,小的不识字,请不起人写呈子,要告本乡财主强老爷家的牛,每年春种夏耥秋收时节都毁坏小人地头的莊稼,所以小人要告牛的主人强老爷以强凌弱。”
阎知府没听明白,让他讲的仔细一些,原来这曹大有二亩旱田,在财主强家土地的对面,两地之间有一条小道,强家几次想把他这块地盘过来,可曹大认为这是祖业,死活不肯,这样强家在耕地时有意让牛践踏他家地头的莊稼,阎知府问:“你家离这多远?”
曹大道:“离这三十多里地,不过这强老爷家住在城里,他家有个绸缎庒在城西。”
阎知府抽出一支火签道:“传被告!”他又对曹大说道,“你先到堂外歇一会吧,不然你的腿一会就跪麻了。”
半柱香的功人,衙役把绸缎庒的强老板传来了,衙役走进大堂一抱拳:“大人,被告帶到!”
阎知府一拍惊堂木:“传原告,被告上堂!”
两人上堂,一齐跪下,一个满身绫罗,一个衣着褴褛,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对比。阎知府一拍惊堂木:“被告报上名来!”
强老板道:“草民强初。”
阎知府问道:“曹大告你耕地时牛踏坏了他家地头的莊稼,可属实?”
强初道:“属实,属实,大人。”说着,他从袖管里掏出一张状子,举过头顶,“大人,草民还有状纸在此。”
阎知府见强初还算老实,但一看这状纸脸色变了:“这状子是找谁写的?”
强初道:“是王府门前那个叫什么鍚荼壸的给草民写的。”
阎知府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三头牛拉犁牛碰坏了对面的地头,谁家犁地套三头牛?本来是践踏了人家的青苗,却清描淡写的说牛碰了人家的地头,好一个讼棍。强初,你给我画一张图,看你那牛是怎么套的?”
强初连连叩头:“大人,说实话吧,我想买他的二亩地,可这个人顽固的很,出多少钱他都不卖,我想这样行不行,我又买了三亩多地,曹大也知道,他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跟他换,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