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孟揽月的手臂明显好了些,她能抬起来了,虽然还有些疼痛,不过已经没那么疼了。
林大夫的推拿按摩还是不错的,如这种不太重的骨病或是肌肉疼痛,完全可以借助林大夫的按摩。
昨天在药房一整天,孟揽月以为今日白无夜不会再跟着了。不过她却是想错了,白无夜在她从房间出来时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显然还要与她一同前往药房。
昨天的气早就消了,经常斗嘴互损,若是每次都生气,孟揽月的肚子都得被气炸了。
看着白无夜的脸,孟揽月看不出不耐烦来。
“昨天在药房里闲了一天,你不觉得无聊?”不禁问,他是真的闲的太厉害,还是真担心她的安危。
“并不无聊。”的确不无聊,隐隐的,他甚至有点享受那种安宁。
挑眉,孟揽月缓缓点头,“既然不觉得无聊,那就走吧。林大夫可能今天还得问一天的问题,明日就离开了,他肯定不会放过这最后一天的机会。”
“孟大夫学识渊博,告诉人家也没什么。只不过,本王的确很想问一句,你的医术,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垂眸看着她,淡淡道。
张嘴刚欲说话,白无夜又瞬间开口截住了她。
“不要说你失忆忘记了,在本王看来,你就是在胡扯。”她的失忆之说站不住脚,虽然他不是大夫,但不代表是个傻瓜,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孟揽月想了想,然后深吸口气,“我不想说。”
四目相对,白无夜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微微颌首,“既然不想说,那么就暂时不说。”
“看我心情吧,若是哪日想说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但肯定不是现在,因为她实在没想好该怎么编这瞎话,说假话他可是能看出来,他的眼睛不是白长的。
果然没有再追问,但白无夜的眼睛也清楚的表明,她最好不要说假话,因为他绝对能看出来。
杏林谷之行,果然又是一整天,而且病患较多,甚至下午时孟揽月都出诊了。
拖着两条病胳膊,倒是没耽误她诊脉判断,而且因为她出诊,排在她这里的足足比周大夫和林大夫那里的多两倍。
白无夜还坐在昨天的位置,所有的一切自是都看得见,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恍若两潭深水。
一天的忙碌终于在傍晚落下了帷幕,周大夫也劝孟揽月早早回去休息,毕竟她的手臂还没有完全恢复。
孟揽月也不再推辞,与周大夫和林大夫道别并保证下次来草流城会第一时间过来,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她不再用丫鬟服侍,自己穿上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尽管手臂还微痛,但已好了太多了。
离开小院,队伍已经准备好了,尽管草流城北方是什么状况孟揽月不清楚,但这次她是势必得离开了。
而且相信,白天齐也不会再挽留她了,毕竟前些日子她伤了,没有保护好她,白天齐也是有些内疚和后怕。
“到时孟大夫再来得再去我家坐坐,铃儿一直都想再见见你。不过,她不能出来,听说你受伤又焦急的不得了。”胡桑抬手轻拍了拍孟揽月的肩膀,见她没有喊疼,心下也安定了几分,她应该是好了。
“行,到时再来我肯定会去你家,到时胡公子可得备下好酒好菜。酒菜不好,可别怪我挑理。”嘴上这么说,孟揽月笑的倒是开心。
连连拱手,胡桑一副求饶的模样。
“三哥,不用再送了,我们走了。”看向白天齐,孟揽月倒是觉得他亲切。而且他受伤的这段日子,他一直都照顾的很好,比白无夜这冷血的咸蛋可强太多了。
点点头,白天齐又嘱咐她好好养伤,颇有兄长的模样。
反倒白无夜什么话都没多说,只是在临走时向白天齐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孟揽月上了马。
手臂虽是不疼了,可是她也不敢用力的抓着缰绳,只得尽力的控制住自己的重心,然后放弃抓着缰绳。
队伍出发,孟揽月的身体也不禁晃了晃,“五哥,能不能给我配备个马车什么的,不用太好,能装下我就成。”简直太残暴了,她都这个模样,还让她骑马。
“这马背都放不下你了?”驾马前行,白无夜自然听到她的话,淡淡反问。
“屁股太大了不行么?真是残忍,我本来就不会骑马,这会儿连抓着都不能抓,这马儿飞奔,我胆战心惊的。”一个不稳她被甩下去,可就不只是手臂脱臼了。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掉下去。”垂眸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是担心这个,还以为这半个多月在草流城坐马车坐的开始挑剔了呢。
西疆也不是没有马车,只是一同行路,速度太慢。
抿唇,孟揽月扭头看向他,“希望五哥说话算话,也不辜负我叫你这一声五哥。”他这么说了,孟揽月心里就不怕了。
“唤五哥,本王还得给钱不成?”听她的意思,叫他一声五哥多委屈。
“也成啊!你说说从咱俩认识到现在,我给你做过多少苦力,你给过我钱么?在杏林谷坐诊,我也没收诊费,想想我还真是菩萨心肠。”她没收诊费,只收药费。可是药房也不是她开的,收了药费也不归她。
想她这半个月来的劳动,若是都收钱的话,肯定是不小的一笔。
“你知道耕地的黄牛最厌恶什么?”他又转话题,孟揽月一听就知道他要骂人。
但是他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