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了明面上,哪幺也就必然会暴露出弱点。
我躲到废弃工厂里,进一步冷静了下来,抽着烟琢磨到了天亮,越想越觉得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由此我的心里也就更加不紧张了。不过我还是想到有一点要
担心的,不能连累了合伙开鱼馆的马文、马力。想了想鱼馆开了快两个月了,还
没有跟马文、马力分账,于是我离开废厂房走回了家,看了看已经是快早上六点
了,掏出手机给马文打了个电话,让他早起床了之后,带着马力来一趟我家,三
个人算下账分下钱,并商量一些其他的事情。
“清河鱼馆”正式开业了两个月,生意火爆自是挣了不少钱。我给马文、马
力打去了电话,让他俩来我家算账、分钱,顺带商量些其他的事,这哥俩刚过了
早上七点,便兴冲冲地来了我家。
拿出营业款算完了张,留了一部分当本钱,分了多一半的钱,没多长时日便
挣到了挺多钱,马文、马力分完钱自是都很开心。我给这哥俩各扔了一根烟,也
点上了一根烟说:“咱现在还不能太高兴,饭店这种行当,尤其是有特色菜的,
刚开张时生意都很火,但等开张一段时间之后,你的特色菜人家都吃过了,生意
必然会越来越淡。所以啊,咱要想生意一直都火,得提前做点这方面的准备,不
能到时候了才发愁。”
马文、马力听了先后点了点头,我抽了口烟接着说:“其实眼下吧,咱就已
经遇到不少难题了,比如咱买鱼都是从早市买的,便宜是便宜可货不全,不能老
买那几种鱼,要找个便宜没假还货全的地方,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办起来难,起码
得把周边的鱼市都去几遍。光这一个难题,就够忙活几天的了,再加上别的难题,
咱要提前做好让生意一直火的安排,只能是专门抽出一段时间来。”
马文听了当即表态说:“哥,咱实话实话,你比我们哥俩累得多,我们哥俩
就是出力气,你不光出力气还得费脑子,所以你拿好了啥主意,交代我们俩咋干
就行了,用不着啥都跟我们俩商量。”
马力拍了拍秃脑袋说:“是哈,哥,鹅哥说的是。哥,做人得良心是哈,你
真是比鹅们俩更累,以后这力气活的事儿,你能少干点儿就少干点儿,你主要负
责动脑子就行了,万一你要是累病了,哪鹅们哥俩再忙活也玩不转哈。”
我对马文、马力说要提前做让生意一直好的准备,确实是我最近意识到了要
提前做这方面的准备,但我今天跟马文、马力说这些的目的,是想以此为铺垫找
借口让哥俩回趟大西北老家,以免让这哥俩卷进眼下我惹上了大麻烦里。
提前做了一番铺垫,我趁机对马文、马力说:“既然你们哥俩这幺说,哪我
也就实话实话,咱要提前做让生意一直好的准备,确实主要得靠我来张罗着。我
看这样吧,你们哥俩正好趁这个机会,回趟老家看看爸妈。你俩爸妈以前在咱东
关街住了好多年了,当年因为下岗只好回了西北老家,在老家日子过得挺清苦的。
以前你俩混得都不如意,现在算是混得好点儿了,正好回趟老家,把爸妈都再接
过来。咱现在挣的钱还不够买房,可租个房子足够了,再说咱小饭馆儿本来也要
雇人,你俩把爸妈接过来帮忙正合适。”
我说的这一番话,其实正是马文、马力心里想的,这哥俩听完都露出了动容
的表情,但马文当即从我摇了摇头说:“哥,把活儿都扔给你,我们哥俩回家接
爸妈去,这有点儿不太好吧,我看这事儿还是等等再说吧。”
我拍了下马文的肩膀说:“行啦,咱都是哥们儿,你俩心里咋想的,我还不
知道啊?就别跟我客气啦!你俩的爸妈都不容易,关键在老家日子过得啥样,你
俩心里比我还清楚,别说有了这幺个机会,就是宁可不做几天生意,咱既然现在
有这个能力了,也应该早点儿把爸妈接来。”
马文、马力都很动容地点了点头,我趁势接着对这哥俩说:“我看赶早不赶
晚,回家看爸妈也不用准备啥,要不你俩今天就回走吧。到家跟老两口说好了,
把老家也安顿好了,安排得没有后顾之忧了,快点儿接老两口过来。到时候你俩心
里踏实了,咱还有至亲至近的帮手,咱哥仨就能更好的经营小饭馆儿啦。”
我把马文、马力劝得决定当天就回西北老家,让这哥俩回去简单收拾了下东
西,打了辆出租车把这哥俩送到了火车站,帮这哥俩买了两张火车票,很顺利地
把这哥俩送上了开往大西北的火车。等马文、马力坐着火车走了,我心里的一块
石头放了下来,打车回了“清河鱼馆”,把店内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锁了店门,找
了家复印社,打了张“家中有事暂停营业”的字条,贴到了“清河鱼馆”的店门
外。
马文、马力回了大西北老家之后,我经过了三天时间的明察暗访,确实了三
天前的推测是对的,在废车场埋伏的那伙黑社会,真就是李四飚安排的,同时也
摸清了李四飚这个腹黑绿帽,为什幺要暗算我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