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温柔又深情,他问:“想我了吗?”
温念乖乖回答:“想你了。”
林岁稳的手轻轻蜷缩,抬起半掩在唇边。
温念之于林岁稳就好似月震,他在陆地上站着,抬头看月,平波无痕,却不知半空中的月亮早已是震颤了数百万次,就如林岁稳的心一样,温念是看不到其中的起伏煎熬。
种种一切,温念都不会知道。
温念失忆,林岁稳是庆幸的。
他们说了会儿话,林岁稳那边是凌晨四点,他陪着温念入睡,挂了电话,林岁稳躺在床上,看向窗口,天色已亮。
温念这夜睡得很安稳,只是第二天,昨日淋雨的后遗症还是显现出来了,他的感冒加重,吃了药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手脚也都是无力。
上午拍了几场戏,导演看他精神不济,便让他去休息。
向理过来扶他,掌心贴在他的手臂上,便吓了一跳。
“温念,你身上好烫。”
她又抬起手去碰温念的额头,额面滚烫,温念半阖着眼,脸上浮出两坨烧红,他抿着唇,吁了一口气,对向理虚弱道:“我头好疼。”
“温念,你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
向理让顾一鸣去开车,她则扶着温念上车,温念靠在车里,脸越烧越红,向理让顾一鸣开快些,温念闭着眼,嘴里呓语着。
车内晃晃荡荡,温念把额头磕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头昏脑胀时,脑袋里却似涌现出一些琐碎的记忆。
某个夏日,闷热的车厢内摇摇晃晃,纤细白瘦的男孩把额头磕在玻璃上,脸往上蹭着,试图让自己凉快些,但那块玻璃很快就被焐热,他只好又换了一地方。
还没蹭多久,肩膀就被拽开,他扭头,姿容温婉的女人念叨着,“小念,这玻璃脏不要靠上去。”
被唤小念的男孩撅了噘嘴,他睁大眼,看着女人,稚气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
女人顿了顿,微笑着说:“妈妈给你找了个爸爸,我们去他家。”
车在某一处停下,刹车让小念的身体前倾,他不稳当的趴在前面的车椅背上,侧过头看向窗外的三层楼高漂亮的小洋房。
女人把他拽下来,拉着小念下车,到了门外,指着那花园楼,对男孩说:“这就是你以后的家了。”
“温念?醒醒,到医院了。”
手臂被轻轻推开,温念睫毛颤抖,睁开了眼,他看到向理,眼里的朦胧渐渐清醒,他慢腾腾坐起来,揉着发胀的额头,他对向理说:“我好像梦到我妈妈了?”
向理一愣,“你妈妈?”
温念点点头,却听向理皱眉道:“可是……你是孤儿啊。”
温念一震,向理抬起手,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她说:“签你的时候,你和我们说,你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父母的。”
温念张张嘴,喉咙里有些干涩,隔了几秒,他突然笑了,他说:“那大概就是个梦吧。”
到医院里向理去挂号,温念戴着帽子和口罩坐在长椅上,他精神不济,心情便郁郁,拿出手机想和林岁稳说说话,可又想到对方是在工作,便不想去打扰他了。
温念去检查,热度还不低,医生认出他是温念,悄悄问他能不能给他女儿签个名,他女儿快过生日了,他想给一个惊喜。
温念性子软,听到这个,就拿着笔在医生拿出来的本子上,写下一行生日快乐的祝福。
医生开心的收下签名,给温念开了单子,又叮嘱他要去做一个输液的过敏测试,温念点点头。
他自己是烧的晕乎,还是向理带着他兜来兜去,最后去输液区,找了个角落坐下。
温念坐在软椅里,后背贴进去,向理陪了他会儿,又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要离开,留下一个顾一鸣,向理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温念,顾一鸣连连答应。
温念挂了点滴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他手机放在大腿上,顾一鸣则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玩起了游戏。
一共要挂两瓶,挂到第二瓶的时候,温念的手机震了震,温念没反应,顾一鸣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眼。
“林先生”三个字跃入眼,顾一鸣没多想,接通电话,对方的声音传来,叫了一声“小念”,顾一鸣顿了两秒,随即道:“不好意思,温念他有些事不能接电话。”
“你是谁?”刚才还是一片柔软的声线立刻成了冰渣。
顾一鸣心里打了个颤,他说:“我是温念的助理,温念他发烧了,在医院挂点滴,刚睡过去,你要是有什么事,待会等他醒了,我告诉他,让他回你。”
“谢谢。”对方短暂两字,随后便利落挂了电话。
顾一鸣听着一阵忙音,眉头皱了皱。
温念挂完点滴已经是傍晚,顾一鸣送他回家,给他去买了一些清淡的粥,温念没什么胃口,他回到家后就拉开了被子,衣服都没脱,把自己整个人都蜷缩进去。
顾一鸣看着温念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像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