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令无论是席应,还是安隆,都惊惧于他的内力之惊人。
“天心莲环果然非同凡响。”石之轩微笑道,
祝玉妍紧盯着战局,眨也不眨眼,既是惊叹于花间派武功的不拘一格,又是忌惮于石之轩的深厚内力,竟是不下于她,单单以花间派的功夫难以到达这种地步,石之轩又是如何做到的,
而江离却是在想,不如在这里杀了席应,免得日后他趁岳山重伤不在,杀害了岳山家人。
思索间,一根细如鸿毛的银针在精神力的裹挟之下,无声无息刺向席应的颈部。
忽然身后一掌袭来,江离又被一条丝带缠住腰部往外一扯,这番变故之下,江离心神有差,那银针未刺入席应颈部,而是没入他的后背。
席应一心忙于与石之轩缠斗,未加察觉。
而用天魔带‘救’下明月的祝玉妍,俏丽的脸蛋上仿佛凝了霜,“边不负,你在做什么?”
原来欲偷袭出手掳走明月之人,是边不负。
他虽旁观着战局,不打算出手,但见了明月,却是心思浮动,如此美人,鲁妙子又踪迹难寻,倒不如掳了去,逼的鲁妙子乖乖现身。
祝玉妍阻拦又如何,推出师门命令,她也无话可说。只是边不负没想到的是,他轻视了这位毫无武功的柔弱美人。
他低头看向已经发紫的右手手掌,面带苦笑道,“师……姐。”
祝玉妍一愣,这分明是中毒之象。边不负已感觉到半边身子麻痹,艰难又恨恨道,“是……是鲁妙子的暗器。”
明月也没打算遮掩,露出了藏在衣袖间的暗器,一个极为精巧的小东西。
祝玉妍震惊,鲁妙子的暗器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连她都未有察觉。
她不知的是,暗器虽妙,但有江离的精神力屏蔽,便是先天高手也不会察觉,自然容易悄无声息死在银针之下。
倒可惜了刺向席应的那枚银针,顶多让他真气紊乱,受点重伤。
边不负也没想能从明月这里拿到解药,大半身子的麻痹已让他毫无安全感,魔门多无情无心之人,未必不会有趁他中毒害他的,不假思索之下,边不负不得不退去。“师姐,我先行离去一步了。”
知道边不负的心思,祝玉妍嫣然一笑,没想到还能看场边不负的笑话。
石之轩在两人围攻之下,也尚能分出心神去看画舫,明月无事,他也早有预料,只是已不耐得再与席应安隆二人缠斗下去。
欲一招逼退两人时,忽然一道清正凌厉的剑气刺入,“魔门宵小,岂敢在此作乱。”
是梵清惠,她竟然没有离开扬州,还暗中追踪到了这里。
慈航剑法,有洗涤正气克制魔门功法之效,梵清惠的武功亦是不弱。
先有石之轩,后有梵清惠,能与之匹敌的祝玉妍还未必会出手,眼见陷入死局,席应不多想,为求脱身,朝江中央掷下数枚霹雳子,瞬间炸开了一片,江水汹涌翻腾,惊起一圈白浪。
连带着画舫也失了重心。
明月所站位置正好靠近船边,一个不稳,从船上坠了下来。
几乎同一时间,软丝带缠上腰间,但下一刻就听到丝带被划破,明月也落入一个清香温热的怀抱中。
看着被折扇隔断来的丝带,祝玉妍又气又恼地看向石之轩,而石之轩抱着明月,稳稳落在船板上,衣衫上竟是半点未湿。
坠落之间,明月的面纱掉落,石之轩为她挡住了所有可能的视线,又为她重新系上。
两目相对,皆是含笑不语。
而那边席应为脱困,甚至还使出了尚未大成的紫气天罗,未料真气引动,反吐了一口血,拼着重伤才仓惶逃去。
梵清惠一袭素白轻衣,足尖轻点,落在船桅上,而她所在江船上的家旗,则是‘李’字。
正是李渊送她而来,听梵仙子说,魔门恐会对明月姑娘出手,李渊立即遣了家族的私船暗送梵清惠。
方才明月险些坠江,他恨不得杀了席应,为逃生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瞧见石之轩护她周全,李渊心中又喜又涩,和石之轩相比,他实在差远了,又何德何能得明月姑娘青睐。
这一番心神激荡下,他甚至忘了击退席应和安隆安然返回的梵仙子。
虽受冷落,梵仙子也不在意,瞥了画舫中石之轩和蒙着面纱的明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对上祝玉妍。
祝玉妍讥讽一笑道,“没想到慈航静斋的仙子也会骗人。”
梵清惠神情淡然自若,“兵不厌诈。”
第20章
画舫小半被毁去,也不知道周围是否还有魔门中人潜伏,李渊不禁心生担忧,高声道,
“明月姑娘,不妨坐我的船回去吧。”
石之轩立在她身侧,嘴角含笑不语,
明月轻轻摇了摇头,望向江面某一方向,只见一支比画舫稍小了一些的船只缓缓顺流而来,而船上的人正是明月阁的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