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淡淡微笑, “好, 请便。”
青豆立即拽着蔡红豆和黄豆转身走了。
待他们走后,程月瑶觑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她们直至转弯的兄长,嘴角那抹笑意奇怪的味道更加浓了,她漫不经心道:“怎样?闲时来农间走走实属不错吧?”
程学才意犹未尽收回视线,摸了摸下巴,却问她:“刚刚那两个小美女是谁家的人?”
“那是村子里的一户良家女,”程月瑶循循道,“说来,那位红豆姑娘跟招娣还是一起长大的青梅呢。”
“哦?”程学才眼里的光芒更盛了,“没想到小小的蔡家庄竟然藏着两个大美人。”
程月瑶轻笑一声,垂下眼眸,同时掩住了眼里的万千思绪,“兄长此行过得舒心便是。”
“哈哈,”程学才拍拍她的肩头,大笑道,“自然是舒心的,三妹,你放心,大哥记得你的好。”
程月瑶不经意地往旁边躲躲,离他远了些,眸子里闪过几缕厌恶,片刻,她压下那几缕厌恶,抬起头,仍旧风淡云轻,温和知礼。
“兄长在说什么?小妹只是为兄长寻来一处散心的地方,兄长早日背好书,去父亲跟前陪个不是才对。”
提到这个,程学才登时不耐烦起来,他挥挥手,转身:“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提背书的事,三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读书了。”
“父亲只是对你充满厚望罢了。”
…………
回到家里,青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她一时也想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只是觉得程月瑶旁边的男子盯着姐的眼神很让她厌恶。
她想不出来,却叮嘱蔡红豆,“姐,我看那个程月瑶来势不善,这几日,咱们就不要出去了。”
“嗯。”蔡红豆点点头,她也不想跟程月瑶有交集,看到他们,她近日就不打算出去了。
过了两天,那名男子的身份总算在村子里传扬开,原来他正是县丞大人的嫡长子,也就是纳蔡招娣为妾的那个人。
这几日,蔡招娣家可热闹了,尤其她爹娘,每日都要往王弘文家跑一趟,在村子里走路,昂首挺胸,下巴要抬到天上去,俨然一副县丞公子丈母娘,老丈人的模样。
晚上回来,蔡娘子沉着脸问他们,“你们前两日出去遛弯碰到那位县丞公子了?”
蔡红豆和青豆还没开口说话,黄豆率先说道:“对啊,那个人讨厌死了,一直盯着大姐看。”
闻听此言,蔡娘子神色立即冷了下来,隐隐还含着几丝肃杀之意。
看到蔡娘子这个模样,蔡红豆和青豆的心皆沉郁几分,青豆终于确认了心里的那个想法,正是确定了,她才气得浑身发颤,突地,她站起身,对蔡娘子说:“娘,咱搬走吧,现在就搬走!”
蔡娘子斥她,“慌什么!咱们正经农家,又没有犯事,怕什么!”
蔡红豆怔怔地看着她们,不懂她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她心里也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她之前的生活环境十分单纯,并没有遭遇过这种事,一时间,那种念头只在心间徘徊不下,却一时无法清晰可见。
蔡娘子冷静了下,舒口气,道:“这几日,你跟你姐就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了。”
青豆仍旧坐立不安。
“等你爹回来,咱们就搬走。”蔡娘子下了决心。
听到这个,青豆方才松了口气。
晚上睡觉时,蔡红豆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一直搅着她。
到底是什么呢?
接下来几日,蔡娘子没出去,一直在家里陪着他们。
好在程月瑶他们似乎真的只是简单来这里散散心,一次也没登门拜访。
又过了几天,他们居然悄无息回去了,黄豆带回来这个消息时,蔡娘子和青豆狠狠愣了一会,似乎很是惊诧。
不过他们没整出什么幺蛾子,正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蔡红豆第一件衣服做到一半时,蔡老三总算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身风霜。
蔡娘子忙给他准备好热水,让他洗了个热水澡,又吃了碗热腾腾的面,蔡老三畅快地舒了口气,才道:“我打听好了,丰沛县那块地广人稀,清正廉明,咱们将来就去那里定居。”
“丰沛县?”蔡娘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