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道∶“他根本就是李向东的人,奉命捣乱,故意拿下李向东,就是让他混进排教,与王杰得里应外合。”
“混帐!”大档头恼道∶“官府呢?李向东为甚幺与官府作对?”
“没有呀!他只是对付丁菱,可无心与官府作对的。”美姬嚷道。
“真的吗?”大档头狐疑道。
“真的!”美姬信誓旦旦道∶“他曾经有令,碰上官兵,就算他们故意挑衅,也要退避三舍的。”
“算他识相。”大档头满意地说:“他与九帮十三派有仇吗?”
“是的,他是给本教前教主尉迟元报仇。”美姬爽快地答。
“他为人如何?”
“他……”美姬收到李向东的指示,竟然要她自行回答,心里踌躇,不知如何说话。
“气说!”
“他……他英俊潇酒,fēng_liú倜傥……”美姬缅怀着说。
“是这样子吗?”大档头冷笑道。
一件物事突然掷在美姬身前,却是一幅画像,描绘着李向东的图形,倒有几分相似。
“差不多了……真人却俊朗得多,可说是天下美男子!”美姬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说。
“呸!”大档头冷哼道∶“我问的是他的性情!”
“他……他英明神武,坚毅果敢,说一不二……”美姬滔滔不绝道。
“还有幺?”大档头哂笑道。
“还有他是女孩子的梦中情人,与他在一起的女孩子没有人不为他神魂颠倒,在床上……”美姬梦呓似的说。
“胡说!”
大档头大喝道∶“还有他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贪花好色,残忍恶毒……”
“不……不是的。”美姬抗声道。
“不是吗?”
大档头冷笑道:“是谁给你穿上鼻环的?”
“是他。”美姬喘着气说:“是我不好,恼了他……”
“你如何不好呀?”大档头讪笑道。
“我……我忘记了。”美姬怵然而惊,岂能道出自己是给他发现盗取内丹而受罚的。
“忘记了……”大档头正要说话,黑暗中忽地有人喁喁细语,接着他继续说∶“他是甚幺时候给你穿上鼻环的?”
“那……那是许久以前了!”美姬急叫道。
“贱人,竟然有胆子骗我!”
档头大怒道∶“李向东为圣女大败之日,你的脸上还是干干净净,他如果受了重伤,怎能给你穿上鼻环?”
“我……我没有骗你,是……”
美姬可真百口莫辩,蓦地听到李向东说话,赶忙说∶“是教主……教主许我外出见人时,可以脱下鼻环的。”
“那幺你逃出魔宫时,为甚幺不也脱下来,而要幪上脸幕?”大档头追问道。
“逃跑要紧,可来不及脱下来了。”这一趟美姬可不用李向东提示,急叫道。
“干幺又穿又脱的?不痛幺?”大档头好像相信了,吃吃笑道。
“他……他喜欢人家扮狗。”美姬红着脸说。
“原来他是心里有毛病的。”大档头憬然道∶“万年人参过两天便送抵江都,还会公开展览半月,修罗教会前来劫夺吗?”
“我不知道。”美姬摇头道。
“一定会的,没有万年人参怎能救回李向东。”大档头大笑道。
美姬心中一凛,顿悟这是大档头用作消灭修罗教的陷阱。
大档头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美姬也依着李向东的指示一一回答,最后他终于满意了。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美姬着急地问道。
“我只是答应饶你性命,谁说要放你?”大档头冷笑道。
“你要怎样?”美姬冷了一截,叫道。
“你先回去歇一下……让我随时发问吧。”大档头怪笑道。
“大档头,和尚有一个请求。”突然有一把破锣似的声音打岔道。
“国师有话请说。”大档头道。
“不敢。”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国师恭敬地说∶“和尚想借天狐内丹用几天,还望大档头俯允。”
“行呀,国师如果有用,便拿去吧,别说借。”大档头格格笑道。
“不……不行的∶你们不要……呜呜……没有了内丹,我……我便会打回原形了。”美姬急得泪流满脸道。
“小妖狐,我金顶上人说是借便是借,只是借用几天,便还你的。”国师金顶上人笑道。
“不……片刻也不行的!”
美姬哀叫道:“当日教主取去内丹,也只是片刻功夫,我……我的耳朵和尾巴便回来了,要是几天,还不变回原形吗?”
“吵甚幺?国师看上你的内丹,却是你的福气。”大档头骂了一句,接着道:“国师,她的内丹藏在体里,可要开心剖腹取出来?”
“内丹随心所至,开心剖腹反而不行。”金顶上人沉声道。
“不开心剖腹,如何能拿出来?”大档头奇道。
“李向东能够,和尚也可以的。”金顶上人笑道。
“本……可以见识一下了。”大档头笑道。
“这……这可有点不方便,会冒渎大档头的。”金顶上人为鸡似的说。
“为甚幺?”大档头不明所以道。
“和尚要与使出欢喜禅的功夫,郡……大档头千金之躯,会看不惯的。”金顶上人解释道。
“欢喜禅幺?”大档头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国师自便吧。”
“银花,银杏,把她带回去,待我晚些作法。”金顶上人笑道。
两个烟视媚行,一身颜色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