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何必呢?”
老僧哀叹一声,然后念了一句佛嗔。
至于半空的佛主真身现身,他也没有去跪拜。
彩莲见得老僧一副慈悲样,便知佛像这次找到了一个好货色,信仰纯净,心中至善,精魂被吸收之后不会有怨念,自然也不存在反噬。
如此一来,自然明白不过,分身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再看旁边已经支离破碎的佛像,灵性全无,更感觉不到丝毫的联系。
“施主毁了本座分身,本座可以不追究。只是这信徒已然自愿侍奉我佛,永生极乐,还望不要插手。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且知这何尝不是他的缘法?”
彩莲佛主本想发作,可是联想到开始就被秦音撤去莲台,实力强绝,不好对付,于是就来讲道理。
秦音冷笑,缘法?狗屁的缘法,不过一套蒙骗无知的说辞而已。
“闭嘴,若是如此,本座今日杀你,亦是缘法,可要抗拒这缘法?”
彩莲佛主惊怒交加,哆嗦地指着秦音半天说不出话。
“施主何必杀心如此之重,贫僧早已看透生死,并无差距,不过早晚而已,施主过于执着了。”
老僧叹息地劝道。
“你看,你这佛主,还不如一个信徒宠辱不惊,你修的什么佛?不如换个人来修!”
秦音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去看老僧,大笑:
“好主意!”
“住持且安然等着,本座将这佛的一切夺了,你来当佛主,届时一切好说。”
说罢,手中月寒清冷,一汪寒水,重逾万顷,往彩莲裹挟而去。
彩莲不慌不忙,落在地上的莲台花瓣尽皆凋零,飘飞。
所有的花瓣护在彩莲身边,寒水无法侵入,只能在彩莲佛主周身徘徊。
“施主何来如此怒意?佛门怒金刚也不曾动如此大的杀心。”
“少说废话,本座今日杀你,没得商量。”
寒水不可侵,那便以虚冥之炎煅烧,不信破不开莲台护身。
大帝元神之火需以仙灵之意点燃,秦音并未登仙,可是他却有一双不知何时修成的魔瞳,紫色闪烁,玄冥灯就被点亮。
元神之火灼烧着莲瓣,很快就出现了裂痕,濒临破碎。彩莲佛主叹息了一声,道:“施主这般下狠手,那也休怪本座今日以佛法伏魔了!”
彩莲佛主面露凶残之意,却正中秦音下怀,如今他虽有与仙主正面一战的实力,可是却无留下的把握,若是彩莲执意要走,他也没有办法,毕竟以他如今的手段还做不到一击击杀。
彩莲佛主将周身护着的莲瓣重新聚拢,合成一朵莲花,莲蕊疯长,化作一根根金色绳索向秦音缚来,而其中花粉飘散却是扑熄了些许元神之火。
元神之火本为大帝遗留,威力不该只至如此,可是也要看谁使用,秦音一介虚境,能够依靠魔瞳点燃,已是出人意料,形同妖孽。至于发挥多少威力,说实话,甚至还不如欧阳毅得心应手。
秦音也发觉这一点,元神之火既然作用不大,索性撤除,手执月寒一剑挥去,莲蕊所化绳索即刻断了九成。但是莲蕊生生不息,即便被斩去,也能立即长出来,无有尽数。
而且若是置之不理,却又主动缠身过来,着实令人不顺心。
心意一转,许久不用的一式或可一用。
随即,月寒直上云霄天外,隔开了层云的遮掩,烈日高照,聚至阳之力,以月寒寒属之意作为牵引,倏尔落下,淬九天至阳真火,较之大帝元神之火,高了不可以道里计。
自然,时隔许久,这一式以虚境之能使用,自然是威力更加恐怖。
果然,真火还在百丈高空,其炙热便已经使方圆十里草木枯萎,其霸道可见一斑。
秦音初时使用星棋子坠天一击,还无法做到牵引真火至阳之力翻转腾挪,如今却至少可以稍微偏移些许。不过即使是些许,相较于地上人来说,已是山海之隔。
随即,彩莲明了秦音所为是何意,当月寒还在层云万里之上之时,他就已然知晓。然而,此刻根本无处躲藏,似这等境界的存在,已经不存在什么以巧戏拙的把戏。
招式一出,除了接下来,就只有接不下来,至于什么躲避的可能,纯粹是笑话。
真火炙烤,莲蕊所化绳索尽皆已然被熔化,化作液态落下,消失无踪。
彩莲目露哀叹之意,这一式,他接不下来,索性端坐佛台,双手合十念往生经文,静静等候真火灼身。
突而,庙中,老僧同时念起与彩莲佛主一般的经文,威严端正,面堂崇敬无比。
那是可以说与佛主聆听的经文。
不知是老僧的纯净信仰引来了佛主的目光,还是佛帝护持门下弟子,总是,佛帝来了。
佛帝名帝释天,化身亿万,可为花鸟虫鱼,可为草木春秋。
所以,当老僧走出破庙,伸出一只干枯的手之时,天上真火悬而不坠,无法下落。
秦音冷冷地看着老僧,以他的灵觉,怎能不明白,老僧已经不在,在的是另一人,佛门之主。
帝释天!
“佛帝驾到,虽不是亲临,却也无异。晚辈有礼了!”
“啊哈!来得刚好!刚好!”
“老僧”面露喜色,看到彩莲佛主安然无恙,大为欣喜。
“我佛慈悲,弟子无碍,劳我佛挂心了!”
彩莲走下莲台,弯腰行礼,颇为恭敬。
“老僧”摆摆手,走近前,观察彩莲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