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岳很是惊奇，细细思考了一会，道：“妙妙！你让邱继而这家伙主持大会，他就能得到大量的声望，却也引走了大量的仇恨。但是朝堂之上，谁都知道这份功劳应该给谁！果然是一石三鸟！”

关不凡道：“若是盖叔出手，还能将这计策变成一石四鸟！”

“公子请吩咐！”

“邱继而在楚南城中权势滔天，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此次大会过后，他又吸引了极多的仇恨，必定有无数人想要杀他，只是这邱继而修为不错，恐怕很多刺杀之人只会白白丢掉性命。但是，只要盖叔出手”

“只要我出手，”盖岳接着说道：“邱继而必死，为楚南城百姓除一大害！”

说完，他看着关不凡，眼中带着赞赏和可惜的光芒，又带着种种不明的意味，复杂极了。

关不凡注意到这种目光，摸摸自己的脸，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有些不解的问道：“盖叔，我怎么了吗？”

盖岳长叹一声，道：“公子智计百出，若是圣王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只是，想到公子几个月前还是纯真不识世事的孩子，几个月后却已经变成这样，这中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说道最后，这位三十多岁的大汉，竟然眼角湿润了起来。

关不凡默然。

他自己是知道的，自己仅仅是靠着外挂，融合了其他的记忆，才能迅速成长。但是这几个月，确实是他以前从未经历的生活。

这些日子里，他学会了谎言，学会了算计，学会了杀人，学会了暗算，这是一种成长。但是在这成长的日子里，他也失去了纯洁，失去了真实，失去了单纯，甚至失去了善良。

那么，这种成长，究竟值不值得呢？

关不凡不知道答案。

那些失去的，他都已经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