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君墨在此刻突然就能明白微生旻宁话语中的含义了，她的眼神真的是像极了当年的祁连清妍，甚至就连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极了曾经的祁连清妍，可是她不是祁连清妍，他最爱的那个祁连清妍已经死了。

被他活生生的害死了，眼前的这个少女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初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手破坏的。

若是他没有把祁连清妍亲手推出去，若是他没有让微生君琰把祁连清妍抢走，那么祁连清妍现在就是他唯一的妻子，也是世间唯一的瑞王妃。

可如今呢……

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祁连清妍已经死了，死在那场惨烈的大火中，就连尸体都已经不复存在。

微生君墨看着眼前的少女突然就松了手，而后退出几步喃喃自语道，“你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我亲手破坏的，都是我害死了妍妍，若不是我妍妍也不会死，也不会含恨而终……”

微生旻宁看着微生君墨的样子，走到清妍的身边拔出剑指向她的喉咙，“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能让义父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母后，我的母后已经死了。”

清妍看着微生旻宁的时候一脸温润的笑意，微生旻宁看着微笑的手中的剑突然就应声落地。

他下不了手，在面对就连笑容都这么像母后的少女面前，他下不了手，他无法去杀了一个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清妍摊开手掌，看着两个吃惊的人，她缓缓地勾起唇角，“我是苏清妍，东贺定国公之女。”

微生君墨听着她的话思忖了片刻之后摘下了斗篷，斗篷之下的男人眉星剑目，却有着一头白发。

“苏清妍是，你可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微生君墨看着清妍不知怎么的就仿佛真的好像看见祁连清妍坐在他的面前。

“在听瑞王这个故事之前，瑞王不妨听一听我的故事。”清妍看着微生君墨一脸微笑着开口，“也许我这个故事也是瑞王想要听见的。”

微生君墨听着清妍的话，对着她点点头。

苏清妍给微生君墨讲了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很长，长到他似乎都已经忘了自己身份，让自己设身处地的去感受这个这个少女所拥有的一切。

可最后这个少女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少女在数月前落水醒来之后，就开始变得心狠手辣，她在府邸中与他们互相展开战斗，而那些触碰到少女底线的人几乎全部都是九死一生。

修染死了、苏清媛死了、骆怡潼死了、姜欣悦死了，这个少女所经历的这一切仿佛都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应该有的表现。

微生君墨听到最后的时候却听见，清妍淡淡的来一句，“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苏清妍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生君墨猛地抬头看向了她。

“瑞王殿下，你相信轮回吗？你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借尸还魂之术吗？”

清妍的话一句一句的敲击在微生君墨的心头，就连在站在一旁的微生旻宁都甚为吃惊，不过他素来都是不相信天道轮回之说，更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清妍看着微生君墨依旧一脸淡淡的开口，却唤出了那个令微生君墨更为吃惊的昵称——墨。

天地间只有祁连清妍一个人才会这么称呼他。

“你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我。”微生君墨看着清妍一脸懊悔的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清妍听着微生君墨的自责，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高傲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她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可最后抬在半空中的时候却最终还是选择落了下去。

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祁连清妍，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安慰他，而祁连清妍已经死了，已经死在五年前的那场寒冬雪夜里。

微生君墨看着清妍，最终却吐出一口血，瘫软坐到了一边，微生旻宁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一下扶住了微生君墨，“义父，你现在情况根本就不适合这样，我现在就扶你回去。”

微生君墨的吐出来的鲜血中带着丝丝黑色的血块，一看就是急火攻心造成的，亦或者说微生君墨中毒了。

“他中毒了？”清妍看着微生旻宁一脸认真的开口，“他中的什么毒？”

微生旻宁看着清妍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微生君墨吃惊的开口，“义父中毒？你是说这是义父这是中毒的表现？”

微生君墨打开微生旻宁的手，“我没事，不需要你们管。”他说着就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可是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却又坐了下去。

清妍不顾微生君墨的反对，一下就握住他的手给他把脉，可是把脉的时候清妍却后退一步。

原来如此，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微生君墨的才会满头青丝变白发？原来他竟然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我说过不要你管。”微生君墨说着就冷漠的打开了清妍的手，“本王是死是活与你们无关。”

“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们之间的约定，可为什么最后你却推开了她的手呢的？”清妍蔓满脸泪水的抬头看向了微生君墨，“你为什么要把她推到微生君琰的身边的，你明明知道她想要携手一生的是你。”

看着清妍满脸的泪水，微生君墨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他不想要看见眼前少女的满脸泪水的模样，他不想看见眼前少女手足无措的模样，他不想……

微生君墨看着清妍唇角勾勒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也不想啊，可是那个时候皇兄登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