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落难少年（2）

老者和老妇被问愣了愣，看着双眼腥红的凡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又紧忙上前扶起凡尘道：“小家伙，我们不是仙人，我夫妻二人是大夏皇朝之人，只是来此隐居安享晚年而已！”

凡尘听罢失望的低下头“不是...不是...”双眼一黑又一次昏倒，老者连忙上前扶起。

“他身体还虚，心中大起大落接受不了现实！”老妇看了看凡尘说道：“背他进屋吧，真是苦命的孩子！唉！”

“嗯，也不知道有多大仇恨竟被灭满门，等他醒来，在仔细询问他吧，”老者背着凡尘走入草庐。

第二天早晨，凡尘恍恍惚惚的醒来，“醒了？醒了把床边的野参汤喝了吧，”老妇坐在桌边看见凡尘醒来说道

“老奶奶，昨天...又劳烦您了！”凡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事，我夫妻二人在这深山久居，难得有外人到来，不麻烦的”老妇拍了拍凡尘的头，笑着说道

凡尘看向老妇不由问道“老奶奶，怎么就你和老爷爷在这里住居？你们的孩子呢？”

原本很高兴的老妇，被问的突然就没有了笑容，凡尘看着突然不高兴的老妇，知道自己貌似问错了什么，触及老妇的伤心之处“老奶奶，对不起...”

老妇看向凡尘，摇了摇头，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不碍事的...只是想起我儿了...已三十几年没见到我们的孩儿了，也不知道现在的他是什么样子？是否还活着呢？所以看见你就会想起我儿小时候！我儿如果娶妻生子，孙儿应该也有你这般大了...”老妇憧憬的感慨道

“老奶奶，你可以当我是您的孙儿啊”看着情绪低沉的老妇，凡尘很是认真的说道

老妇抬起头，仔细打量着凡尘的双目，那双虽然腥红充血的双目，却透着说不出的真挚与真诚，犹如赤子，不由开怀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老妇一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心中有多么高兴，续而心中默想“此子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却有一颗玲珑般的赤子之心，实属难得，此子哪怕日后被仇恨所困，心生魔念，也终会打破心中魔念，进而蜕变”

在老妇暗想时，凡尘四处张望了下，询问道“老爷爷呢？”

“他啊，他去卧龙滩捕鱼去了，唉，还别说，我们老夫妻二人与孙儿你还是真有缘分，老头子每隔五天才去捕一次鱼，恰巧那天捕鱼遇见你，不然啊...”

凡尘知道如果没有被老爷爷遇到，不然可能已经下去与娘团聚了！想道这里双眼含着腥红的眼泪，“爷爷，奶奶，对凡尘有再造之恩，凡尘今生铭记！”

“傻孩子，哪里话儿，一家人，都是一家人。”老妇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凡尘，半搂着安慰说道

凡尘收拾起沉重的心绪，略显低落的问道：“爷爷，奶奶，怎么会到这里隐居呢？”

“说来话长，简单来说，我夫妻二人本是大夏皇朝重臣，你爷爷呢本是大夏皇朝的辅国大将军，而我也是宫廷御医首席，但大夏皇朝与世无争，各地安居乐业，我夫妻二人已经年过古稀，自觉在宫内无所作为，到不如退隐山林，安享晚年，也落得清净。”老妇回想道

“那叔叔呢？在宫中？这里如果离大夏不远，他应该过来看望您二老才是，怎么三十几年末见到呢？”凡尘不明所以的问道，凡尘毕竟年少，心中有疑问，总是想问出来。

“他被带走了，唉...”提起自己儿子老妇声音哽咽

“被带走？”

这时老者拎着鱼站在门口插声近来道：“是，被带走了，被修仙者带走了，说我儿骨根上佳，适合修仙，可是谁承想这一去就是三十几年没有音信。”

“你回来了？你跟孙儿讲吧，”

“孙儿？”老者惊异的问道

“嗯，我认凡尘为孙儿，我累了，你和孙儿讲吧...”老妇神情黯然的走出茅庐

老者看着走出屋的老妇也是白发之妻，神情低落，走到到门口坐下，望着前面如镜的湖水，仿佛陷入了过去美好回忆，脸上时而露出一丝笑意，时而一丝苦涩！凡尘可以想象得到，二老儿子幼时被带走，现已有三十多年未见，这老夫老妻二人心中该是多么孤苦。

凡尘看着眼前的老者没有去打扰，直到这时他才认真的打量眼前的老者，老者头发苍白，但却虎背熊腰，一头白发随意的扎在身后，坐在那里腰杆笔直，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能压弯这笔直的腰杆，如果不是从正面看，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

“我自幼就没见过爷爷奶奶，父亲说在我未出生之前爷爷奶奶就已经离世了，这二老孤苦，我既已认他二人为爷爷奶奶，以后就一定要当自己真正的亲人来对待。”凡尘认真的想着。

随后突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想张嘴问老者，可看见还在回忆的老人，又不忍心打扰，只能站在老者身旁，等待老者回过神来。

大概过去一盏茶时，老者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有点焦急，而又没有打扰自己的凡尘，摇了摇头笑着道：“人老了，总是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不能自拔，小家伙，嗯？不对，我家老婆子既然认你，那么以后你就叫我牟爷爷吧，老夫姓牟，名钟。”

“嗯，牟爷爷，”凡尘诚恳的叫道

“孙儿，你是如何落难到此的？”牟钟不由问道这个闷了一天的问题

凡尘整理了下思绪，把所有的事前前后后向牟钟讲述一边，不由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