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知道卢雅吗?”文筝一边寻找来接她的人的身影,一边对着手机说道。
秦立生回,“知道,怎么了?”
文筝道,“我想拉拢一下跟她的关系,舅舅您能帮个忙吗?”
秦立生记着上回的事,半夜孙永清亲自打来电话叮嘱,他知道这个外甥女不太让人省心,于是有些警惕地询问,“这次是为的什么,你演戏的,她唱歌的,井水不犯河水,拉拢她做什么?”
“一时半会说不清,见了面我再跟您细说吧。”叹口气,文筝挂掉电话,也正好找到了来接她的小伙。
假期最后一天,沈念柯出门买了两套洗漱用品,一套给孙树瑾、放到了九楼,一套给自己、准备放到1003。她提着东西上楼,熟门熟路地打开了门,她在玄关处换鞋,忽然听到卧室那边的门传来响动。
她慢慢探出头,与刚从孙树瑾卧室出来的林媛视线撞了个正着。
林媛经过上次的事,对沈念柯敢怒不敢言,她点了下头,抱着手里的衣服去了洗手间。沈念柯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过去,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跟孙树瑾的洗漱用品摆在一起。
林媛本来在倒腾洗衣机,这时看了她那些东西一眼,又眼眶红红地收回视线。
沈念柯放好就走,走出几步了又忽然折回,果然就见林媛正准备拿走她的牙刷,她靠着门框眯了眯眼睛,出声道,“你准备干嘛?要拿我的牙刷去刷马桶?”
林媛顿时急地脸都红了,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
“我是看刚刚放得不整齐,想收拾一下。”她又解释道。
沈念柯点点头,从孙树瑾家冰箱里拿了几个槐花饼,准备回家热一热吃掉。她微信发了条语音过去:我从你冰箱里拿了两个槐花饼。
他回:记得热一下再吃。
她一边下楼一边发语音:你今天忙吗?开始拍摄了吗?
孙树瑾现在才告知她真相:因为生你气,提前一天过来了,今天没有拍摄内容,一会准备跟马哥程雨去江边大桥走走。
沈念柯故意忽略他前半段话,不想再纠结之前的不愉快,于是甜甜地对着手机说,“江边风大,注意保暖噢。”
孙树瑾:装傻?
他也没多纠缠,又回:我出门了,你吃不完记得及时收进冰箱。
沈念柯热了半块槐花饼,吃完给孙树瑾奶奶家打去电话。
老人家耳朵不好,过了很久才接起来,沈念柯大声对着手机道,“奶奶,我是念柯,过年好啊。”
“念柯啊,”奶奶一听她声音眼眶就红了,“怎么这么久都不给奶奶打电话?”孙家孙树瑾这代没有女孩,沈念柯打小就讨长辈喜欢,小时候又活泼爱说话,每回过来住几天就走,老两口都会跟着神思恍惚,有种人去楼空的空落。
“这不是一有空就给您打电话了嘛,”沈念柯撒娇,“等孙树瑾忙完回来,我跟他一块去看看您跟爷爷。”
“这可是你说的?”奶奶很有童心,“谁骗人谁是小狗。”
沈念柯笑了笑,“我不骗您。”
奶奶又把从隔壁串门回来的爷爷喊过来,三人聊了一个多钟头,奶奶这才依依不舍地劝她挂掉电话、赶快去忙。
孙树瑾三人来到江边大桥,发现桥上有个剧组在拍摄,打眼望去看到几个熟悉又难缠的记者,他们于是没凑过去,赶紧换了方向、去了附近的一家有名的茶餐厅。
这家茶餐厅是时栎开的,孙树瑾会去纯粹是为好朋友捧个场。他有时候自己过来,只要一报自己名字,时栎就吩咐人给他免单,所以这次他学聪明了,派了对服务员来说脸生的程雨过去点单付款。
东西上来之前,孙树瑾坐在角落位置,百无聊赖地低头玩手机,今天他们四个人的微信群里很热闹,他往上翻了翻,看到起因是邵骆之在群里说,他哥邵敬之要回国了,还带回来一个小男孩,他怀疑是他哥的私生子。
被贺纶呸了一句:你哥那种人,我宁愿相信孩子是他偷的。
邵骆之:我就是开个玩笑,男孩子也不小了,穿了校服、像个初中生,估计是别人家孩子,他临时照顾。
陆尘:刺激啊,我算了算,你哥未成年就当爹了?
邵骆之:滚!
……
说起当爹,他们三个就开始讨论起生孩子的问题,孙树瑾看了会笑了出来,在群里回复:你们连女朋友都还没有,想这个问题有点为时过早吧?
回应他的是三人一致的唾弃:就你话多,能闭嘴吧?
于是孙树瑾便闭嘴了。
东西呈了上来,他面前只有一份沙拉,他叉了块水果,眼睛不经意往外一瞄,窗外好像有个人,闪光灯一闪,那边的黑影立刻跑远了。
他不觉得跟经纪人助理出来吃个饭被拍是多大事情,于是没再管。
沈念柯这边正想给孙树瑾打电话,商量日后回爷爷奶奶家的事,结果刚解了指纹锁,微博跳出一条提醒,卢雅转发了一条微博,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