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她忽然发现林玄言的身子好像也在微微颤抖。她走到林玄言的身侧,蹲下
身子,摸了摸他的手,她的手一触便缩了回来。方才她摸到林玄言的手的时候只
觉得像是触到了雪,同样一阵冰凉。
她很快便明白了缘由,陆嘉静的身子不仅仅是表面的冰冷,她体内阴气极重,
透过身子反噬到林玄言身上,林玄言还不敢运用真气暖和身子,那可能会与陆嘉
静身体中的气息冲突,反而使得她伤势更重。
苏铃殊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问:「没事吧?」
林玄言默然摇了摇头。
「你不要硬撑了,你这样下去非但帮不了他反而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大道根基。」
苏铃殊道。
林玄言再次摇头。他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却依旧死死地抱着陆嘉静,似乎是
想要紧紧留住那最后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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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下去会害了她的!」苏铃殊急切道。
林玄言这才缓缓抬起头,他脸色泛白,慢慢睁眼,看着苏铃殊,似是询问意
见。
「换我来吧。」苏铃殊轻轻推开林玄言的身子,从他的臂弯之间将陆嘉静揽
了出来,苏铃殊的身子比起陆嘉静要更加娇小,所以抱起来会更加累,便显得有
些拘谨。
陆嘉静微微睁眼,便望见了一张秀气的容颜,她没有挣扎或者是抗拒,反而
靠得更紧了一些,少女的肌肤细腻而柔软,温和而澹静。苏铃殊尽力地拥着她,
她轻轻拨开陆嘉静环在胸前的手,将其搭在自己的将帮上,转拥为抱,她双手扶
着陆嘉静的后背,胸脯相贴,轻轻的挤压之下,苏铃殊只觉得无比柔软,心中竟
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她忍不住扭动身子,蹭了蹭。
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小心翼翼地看了林玄言一眼,林玄言正于洞窟口打坐恢
复,并没有转身看她们。少女便悄悄低下头,看了陆嘉静裸露的shuāng_rǔ一眼,撇了
撇嘴,胸大了不起啊?想着,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陆嘉静粉嫩的乳肉,本来冰凉
的肌肤也渐渐有了温度,如温泉美玉,触感极佳。
少女搂得更紧了些,思绪恍惚,有种隔世之感。当时她和陆嘉静何其争锋相
对,私下里切磋过不止一次,各有胜负,那时候年轻气盛的自己还口口声声扬言
要教她如何做青莲宗的大小姐,两人同是不世出的天才少女,修道之路本该大浪
推舟,顺风顺水猛进,扶摇而上,问鼎天道。
谁曾想如今一个道心破碎,大道无望。一个借体重生,一切归零。而命运弄
人,如今两人相拥一起,前尘往事似已淡去,相拥取暖的两人就像是世间最平常
的小姑娘。帘外风声萧索,抖落雨水澹澹,打碎的皆是尘埃。
千里涸泽成沙,何以相濡?
少女轻轻地笑了笑,她柔软铺卷的长发,是肩头漫起的丁香。她感受着陆嘉
静细微而渐趋于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又蹭了蹭。
风雨惨淡,天云吞光。
昏暗的洞穴之内,林玄言就这样互相交替着拥着陆嘉静,滴水穿石一般一点
点引出她体内泛滥的阴气,陆嘉静的肌肤也渐渐地不再寒冷,只是微微尚有冰凉。
在一次苏铃殊和他换班之时,林玄言忽然道:「苏姑娘,能帮个忙么?」
「什么?」
「你能帮忙去采集一些草药和野果么,草药选取一些滋补肺腑,最好是火笼
草之类的纯阳之属。嗯……顺便再取一些溪水,附近有一条溪流,下了山崖向西
走便是。」
苏铃殊好奇道:「你为什么不去?」
林玄言一本正经道:「那些草药和野果,我只知道名字,但是不认识。我想
苏姑娘生于北域,见多识广,应该会方便许多。」
苏铃殊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拿你是问。」
林玄言嗯了一声,旋即取过身边的古代抛了过去,「苏姑娘要是遇到危险,
切不要贸然作战。」
苏铃殊接过长剑,挑了挑眉毛,她一边向洞外走去一边笑道:「本姑娘可没
那么自负。」
林玄言注视着她走出去,眉宇之间平添了一丝沉重。
少年眼睑低垂,看着怀中纤柔佳人,不知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支开她?」陆嘉静忽然睁开眼睛,她脸色依旧苍白,但是身子
明显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
林玄言微怔:「你醒了?」
「我醒了好一会了,方才一直试图运功,只是气海空空如也。」陆嘉静声音
竭力平静,却依旧掩不住落寞。
「你怎么知道我是支开她的?」林玄言问。
陆嘉静微讽道:「我知道你读书少,但是不可能连火笼草都不认识。」
「为什么?万一我真的不认识呢?」林玄言试图狡辩。
陆嘉静这下真的有点生气,她瞪眼道:「小时候我掉进冰河里感了风寒,你
编了一个花圈送给我,我问你那是什么花,你告诉我那是火笼草结出的花,有排
解的阴寒的作用,是你拉着师兄一起去师父的园圃里偷的。」
林玄言恍然地点了点头,苦笑道:「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陆嘉静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