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至于那个妇人,她的五官也和他的未婚妻有五分的相似,只是这妇人的五官更为深刻,也更为明艳,阿晚的五官则要娇柔精致上许多。
这妇人赵恩铤也很熟悉,因为那是他曾经的继母,阿晚的生母云氏。
黑衣人单膝跪地禀告道:“属下收到黑鹰的急报,说是南安侯府的二公子,锦衣卫指挥使原缜原大人命人拿了此幅画像在北疆寻访这画中母女的消息,同时还在打听当年云宁郡主的旧事,黑鹰不敢擅自行动,只暗中阻挠了那人的寻查进度,再将这画拓印了送到了京中。”
赵恩铤看着那画,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书房气氛却已凝滞,无形的压力破人心魄,黑衣人的额上已经开始慢慢冒出了些细汗出来。
隔了许久,赵恩铤才道:“不用再阻止了,让他查下去,不过只是让他们查到这画中人真正的身份即可。和我们定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恭声应下后就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主上的意思是,让原缜查到云氏的身份,但却不能让他知道那小姑娘后来被主上带走,现在,正是主上的未婚妻。
***
元月十六,天源寺。
赵恩铤元月十八就要出发离京,阿晚初时还怕他让自己见凌元大师是有他意,怕让那高僧收了自己的魂好让“顾晚”回来,但这些时日她仔细想了想,赵恩铤既然已经答应了帮自己查自己的身世,他心狠是一回事,但却是个重诺之人,承诺下来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在那之前应该还会留着自己一条小命的。
反正他若真想收了自己的魂让“顾晚”回来,自己也阻止不了什么。
而她自己心里也挠心挠肺的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所以,最终还是在出发去北疆之前跟着他来了天源寺。
凌元大师居于后山一座隐蔽的居堂中,从上山到踏入天源寺,再穿过天源寺重重庙阁,踏入后山,明明四处寂静,庙宇在斜阳中格外的肃穆庄严,但阿晚的心却渐渐忐忑起来。
赵恩铤察觉到她的忐忑,在进入后山往元一堂回廊处,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晚晚,你不必紧张,凌元大师从不轻易干预世事,此次只是我求他给你解惑,他是绝不会做任何伤寒你的事的。”
阿晚听他这般说便知道他猜到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和担心,有那么一丝的羞赧,毕竟这段日子以来,他对自己一直都是体贴入微,除了那晚的那次并不深入的亲吻,平时也一直都尊重自己,并没再强迫自己做任何自己不喜不愿的事情。
可她却那般想他。
好像辜负了他对待自己的好。
她“嗯”了声,抬头看他有些沧桑的模样,明明还是很英俊,阿晚还是莫名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近乎久经世事的沧桑和悲凉,心里一软,道:“哥哥,其实没事的,当初我肯跟你直说,便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我心里还是有些祈望,希望能见到我的,上一世的母亲,等见了她,知道她这一世仍是安好的,我愿意尝试的。”
赵恩铤的脸一黑。
不过他也没问她愿意尝试什么,他抬头越过了她的头顶看向了她背后的回廊,阿晚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转身看过去。
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原缜。
阿晚有些诧异,他过来的方向,正是凌元大师元一堂的方向,难道他也是刚刚见过凌元大师出来?
赵恩铤握着阿晚的手就那样看着原缜走向了他们。
阿晚的手下意识抽了抽,但察觉到他的手收紧,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且早已下定不和原缜有任何纠缠的决心,那手便松了松,没再抽,甚至在他手心试图抓了抓,约莫是试图抓到他的手指。
原缜走了过来。
他的目光在阿晚和赵恩铤两人紧握的手上顿了顿,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扭曲,然后又生生地抽开了目光,将其落在了阿晚的脸上,明明这个世界里顾晚和原缜并没有任何关系,但原缜的这个目光却让阿晚莫名有点被抓奸了的感觉,她好险才没让自己露出心虚的神态,还算自然地对他笑了笑。
但她此刻被赵恩铤牵着,两人亲昵地站在一处,一个高大挺拔气质冷冽但此时却是难得的露出一丝温情,一个娇妍柔怯满脸依赖,真是宛如一对璧人,她这样靠着另一个男人对着他疏远地一笑简直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原缜的心上。
原缜扯了扯嘴角,把目光挪到了赵恩铤的脸上。
他还真怕自己继续看着阿晚,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点什么事来。
他看着赵恩铤道:“赵世子,听说自从顾姑娘上次在我祖母的庄子上落水之后,身体一直未能痊愈,为此还推拒了贵妃娘娘的宫宴邀请,却不知今日赵世子如何还有此雅兴带她到这山上来观雪,若是传到宫中,怕是明日就会有什么圣旨懿旨传到顾家庄子上了。”
赵恩铤淡道:“多谢原公子操心。凌元大师医术精湛,本督的未婚妻久病未愈,所以特意带了她到天源寺请凌元大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