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晨缠着摊主老爷爷将这个泥人偶卖给他,老爷爷还是不肯卖。江启玥叫老爷爷照自己的样子又重新捏了一个给启晨,启晨这才罢休。几个人正低头称赞老爷爷的精湛艺时,脑后忽然传来一句明朗的男声:“于老爷爷,我的泥人偶还留着吗?”
老爷爷抬头看了看,笑着取下照着江启珊样子捏的泥人偶,递了过去。
江启玥见状,立刻回头,在两轮太阳的阳光照射下,见到一张儒雅的俊脸。
来人瞟见江启玥,忽然呆住了。
“梓凌哥哥!”江启晨叫了起来,“原来是你啊。”
被称为梓凌哥哥的这个人还正盯着江启玥,听声扭头看到启晨,答道:“原来是启晨啊,你也来这边玩啊。”
“嗯,我陪我的启晧哥哥和玥姐~,唔,玥哥哥出来玩。”
江启晧伸出了,和他握了握。“江启晧,启晨的哥。”
“贺梓凌。”
江启玥也伸出了,“江越,启晨的远房堂哥。”
“幸会幸会。”
寒暄几句,贺梓凌托辞还有事,便先走了。江启玥等四人继续沿着路边往前逛。
“启晨,这个贺梓凌是什么人?”江启玥问。
“梓凌哥哥是绛趾家族族长贺远德的二少爷。因绛趾家族与金羽家族素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几年前便派他来阙月城掌管家族生意。父亲有时会派人过去关照他,逢年过节时梓凌哥哥也会来府里跟父亲母亲请安,平时一般都是找大哥,从没见过他找过珊姐姐啊。这两人怎么会一起上街买泥人偶呢?”江启晨说到后来有点自言自语。
江启玥和江启晧交换了一个眼色。
紫樱一直不说话,低头跟在后面慢慢地走,好像在想什么。见她这样,江启玥问:“紫樱,怎么了?”
“额,我总觉得还在哪里见过这位贺少爷,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肯定是在府里见过他啊,他去过府里。”江启晨不以为然。
“不是府里,是在别的地方。”
“咦,梓瑛棋社!还真是和紫樱的名字发音一样呢。启珊姐姐原来是在这里下棋啊,离府里还真挺近呢。”江启晨指着一处招牌嚷道。
其他人抬头望向启晨指的方向。紫樱突然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位贺少爷,二小姐第一次来这家棋社就是和他下过一盘棋!”
江启玥听见这话,立马站住脚,转身便向棋社里走去。
江启晧拦在了启玥的前面,低声说:“你别慌,我先来。”
梓瑛棋社位于离江启玥家不远的一条巷子口拐角处,离主街一墙之隔,是闹取静得好去处。门脸不大,但走进去却别有洞天,靠墙的一排书柜整整齐齐地码满了各种棋书棋谱,大厅里摆放了十余张棋台,有人正在对弈,也有人独坐苦思棋局,只听得翻书和棋子落台的声音,一切井然有序。
见有人进门,早有位清秀的年轻姑娘迎上前来,道:“几位是来借书还是下棋?”转眼见到紫樱,笑道:“好久不见姑娘了,今日怎么得空。”
“我陪我家几位少爷来你这看看。”紫樱答道。
小姑娘的态度马上谦恭许多,让几位四处看看,并端上一壶好茶。
江启玥和江启晧根本不会下围棋,玩玩国杀和大富翁还差不多,只能听江启晨嘚瑟地胡吹一通。坐了小半个小时,江启玥认为贺梓凌应该不在棋社,起身便走。
小伙计送至门口,江启晧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今日怎么不见贺少爷?”
小伙计含笑答道:“少东家今日外出,不在店里,江少爷可要留下口信?”
“不用了,今日无缘,改日再见。”江启晧摆。一行人回头往府里走。
走开不多远,江启玥就跟江启晧说:“哥哥,这个贺梓凌给我感觉非常不好,据紫樱所说,他肯定和珊姐姐认识,也知道紫樱是长姐的贴身丫鬟,但街上看到紫樱跟着我们而不是姐姐,他居然不觉得奇怪。”
“对,我也觉得此人有古怪,特别是他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冷眼看他的眼神,害怕得好像见到鬼一样。”
“啊!我倒没注意,当时被刺眼的阳光晃哥,都说我和姐姐长得很相像,但是,又不是孪生姐妹,再怎么长得像,也不可能吓到人吧。”
“对啊,我也没见过江启珊,按照遗传学的理论,姐妹间长得相似是可能性比较大,但相像到吓到人倒不至于吧。除非……”江启晧忽然睁大了眼睛,停住了。
“除非?”启玥也在思考,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话仿佛就到嘴边哽住了,想说又说不明白。
“除非,他知道江启珊不可能出现在大街上,而突然在熟悉的地方见到了很像江启珊的你,他下意识地认为你就是江启珊,就被吓到了。”江启晧快速地说出推断,可以推想他的大脑也在飞快地转动。
“那么,这个人,贺梓凌,应该知道启珊姐姐现在在哪里,只有确定地知道姐姐在哪里,才会肯定姐姐不会出现在大街上。启晧哥哥!”江启玥扬起了头。
“你跟启晨一起再多逛逛,我马上回去安排人盯住梓瑛棋社,盯住贺梓凌!一有消息就通知你。”江启晧小跑步离开了。
其实阙月城并不大,出府转了一大圈,倒也没走多远。到家后时辰还早,江启玥百无聊赖,从仓石找出几本专业书翻了翻。还有两门课的课程论还没写完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会回去,启玥还是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