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没有想到自己刚来此地，就听闻这样的事情。看来战场的残酷，比自身先前所想的更为残酷。

同时，对于龚承运之死，叶长青心中只有敬佩，有如此之人，帝国才能得已保存，人民才能得已安定。

没过多久，此处的要塞已经差不多修复完好，兵力也重新开始布置。

地面上的血迹也用清水洗尽，那些残肢断臂以及死透的战士也被人重新收集掩埋。牧野要塞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空气中仍然残留着浓浓的血腥味，水沟的的水仍然是鲜血的，城墙上也不复往日的色彩。即使再怎么样清洗，再怎么修被，仍然无法将经历战争的痕迹所抹去，同时更无法将战火带来的疮伤所抚去。

夜色来临，四周一片悄悄的。只有时不时几盏在寒风中摇曳的灯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要塞阴暗的一处。趁着这股微弱的光芒，依稀能够看到攒动的人影。

这一夜，叶长青一夜未眠。

对于这场战争，叶长青忽然想了很多。以前自己只是为了建功立业，光宗耀祖，重振叶家，当然，最为重要的则是为了实现父亲多年一直未曾实现的愿望。然而在从琦古峰到达这里时，所经历的种种，让叶长青心中有点迷茫起来。

自己在战场上杀敌时是对是错？

然而想起那很金元武士那种凶狠的样子，那种赶尽杀绝的眼神，还有那些秦天甲士身上的道道剑伤刀伤，看到援到的到来那种欣喜不已的样子，以及再次唤发生机的表情。叶长青还是忍住心中不快，痛下杀手。

还有那龚承运，至死都在想着保卫要塞，宁死也不屈，是什么支撑着他们的信念？

叶长青忽然想起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想起他们无家可归，在寒风瑟瑟中缓缓迁徒着，想起他们那种绝望而迷茫的眼睛，想起他们行尸走肉般的样子，还有那瘦肉如柴，丧失了天真与童趣的孩子。

叶长青一下子恍惚起来。

为什么会有战争？战争究竟会给人带来什么？这些因为战争而死亡的人值得么？战争意味着什么？……

种种一连串的问题时时浮现在叶长青的脑海中。

这些问题如同打了结一般，毫无头绪，找不着如何将其理顺。

叶长青慢慢走出房屋，来到了城墙之上，任凭寒风吹拂，远望北南的天迹，在冰雪的辉映下，漆黑的夜晚中依稀露出一点白芒，眼神中露出一点迷茫。

寒风瑟瑟，长袍猎猎作响。

“长青！”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唤。

“大哥！”叶长青回头，望去，只见况安不知道何时站了自己旁边。

看着叶长青眼中的迷茫，况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对于结拜的三弟，况安总是忍不住关心起来，然而总是想不到其中所想的事想，虽然有事三弟露出一点不成熟，然而在平时，总是神情带着一丝严肃，让人猜不着他的心思。为一些大家习以为常的事，而苦苦思考着。

“在想什么呢？”况安还是忍不住问题。

“大哥，你说什么是战争？为什么会有战争呢？大家和平共处不是很好吗？”叶长青以是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问道。

况安想了很久。看来今天的血腥让自己的三弟，感触颇多。

对于战争，况安从未过什么是战争，为什么会有战争。只知道从小时，家族就告诉自己如何在战争中生存，想得到的别人的东西，就可以通过战争取得。

战争的概念，从来未曾想过。

想了好久，况安微微道：“战争似乎就是意味着铁和血。我曾听闻，此次战争很大一部分，是因这场大雪。”

“大雪？”叶长青微微一愣。

“嗯！此次大雪来势凶猛，而且比以往来的更早，更急，更大。听说金元帝国因为此场大雪，整个帝国都深陷在冰雪之下。差不多已经成为一座死城。百姓没有食物，在寒雪下冰死或者饿死的比比皆是。”况安解释道：“而发动这次战争则是为了抢夺我们的粮食。所以我认为战争就是意味着一场残酷的生存竞争。有战争就意味着铁和血。”

“生存竞争？铁和血？”叶长青微微喃喃道。心中思索着，一声声话语在脑海中时时回荡着。

生存竞争？

铁与血？

想起那么奔走为之生计的难民，这就是生存竞争？

那些甲士的生死，将领的阵亡，这就是铁与血么？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是啊，这么都是战争中造成的。有战争就意味着铁与血，就意味着一场残酷的生存竞争。

战争没有明确的对与错，只有正义与非正义。正义的战争就会被人认可，被人铭记非正义的战争则会斥诸于失败。

有人时就会有争斗，有国家时就会有战争。

“那我们呢？”叶长青不禁回想道。

“我们是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人民的和平，为了子孙后代的延续。为帝国而战，无比光荣。对待敌人，要想严冬一样残酷无情。”一个声音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告诉着叶长青。

叶长青不禁想起今天的种种，那些凶狠，赶尽杀绝的金元战士，不正如猎鹰寨的匪贱一样，强抢别人的血汗钱，更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将苦难与悲痛转移在别人手上，却忽略别人的感受。

想通了这些，叶长青迷茫的眼睛闪亮起来，在黑夜中如同星辰变耀眼。

对于金元战士，叶长青不会再有手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可能在你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