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离过一回,这样的身份不能参加贵女及笄宴,对于规矩重的人家,也是忌讳这样的女子参宴。
洛俪笑道:“杨姐姐客气了。”她唤了素绢,“我妆盒里有个银质香球,你去取来。”她顿了片刻,“杨姐姐先莫离开,这银质香球有宁静安神之效,是个药香丸,还是去年我去杭州,香茗大师送我的,统共得了两枚,且送给杨姐姐一枚,对你身子许有好处。”
杨玉莲接过银香球,镂空的缠枝花纹,里面能依稀看到一枚蜡丸子,一股淡淡的金银花香气扑鼻而来,“是金银花味儿的,我喜欢这味道。”
“姐姐贴着小衣戴着,能滋养身子,还能安神。”
香茗大师送的东西,指定是好的,“曾经说要教姐姐茶道,彩衣妹妹学会了,我叮嘱她,到时候让她教给姐姐。”
那已经是几年前说过的话了,杨玉莲都已经忘了,更不去想了。
杨玉莲福了福身,“谢过俪妹妹的药香丸,我去睦元堂瞧瞧洛伯娘。”
她携着两个丫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姑苏柳家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具体什么我说不上来。”
姑苏柳家……
那是柳氏的娘家。
柳氏不在顺天府,与洛家也扯不上干系。
杨玉莲苦笑道:“我上回在茶点铺子上,遇到了姜礼的娘子谢氏,她提了那么一嘴,说姑苏柳家全都是不要脸面的。我要细问,她却不肯说了,只说姜家大姑奶奶前些日子回了顺天府,带着三个孩子一道回娘家,哭着说不回杭州。”
洛俪道:“姜大都督的妹婿便是姑苏知州,姑苏发生什么事,他家定是知道的。”
杨玉莲不好多说,着实这些事太脏人耳朵。
洛俪望着杨玉莲的背影,姑苏柳家到底出了什么事?瞧杨玉莲的样子却是知晓的,看她一脸忌讳,欲言又止的为难样,不由得让洛俪多想了些。
洛俪唤了素绢来,叮嘱道:“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姑苏柳家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事是否与萧大姑奶奶有关。”
素绢道:“姑娘,不相干的外人罢了,管她作甚?”
素纨催促道:“姑娘让你去,你只尽去就是。”
素绢努了努小嘴,调头出了门。
大半日后,素绢从外头回来。
“姑娘,你莫打听了,免得脏了耳朵。”
“脏的是人心,哪有脏耳朵的理,说罢。”
素绢露出与杨玉莲如出一辙的表情。
素纨催促了一声,素绢才不甘不愿地道:“上回萧姑奶奶求上门,想来见姑娘,被小婢给阻上,我就随口一嘴,说她也是在女学念过书的,难道就不认识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不如去求她们……”
萧依听闻之后,确实有了想法,第一个被她想到的就是姜祺。
虽然当初,她借的是洛家庶长女的名分,姜祺瞧不起她,却也没给她难堪过。
萧依当日便乘船去了杭州,到镇江候府求见,可姜祺二话不说,直接道了句“萧依是谁?倒是听说过洛依这名,只是不是洛家姑娘,那其他什么依的,本夫人不认识。”
萧依不甘心,镇日在镇江候府打转,盯了三天,终于发现了镇江候的出门规律,这日她打扮得体,专在他必经的青石小路上堵着。
“民妇求见镇江候,请看在相识情分上,帮帮苦命的民女!”
镇江候听到这侬语软声,顿时身子就酥了半个,打起轿帘一望,却是个如花似玉的贵妇人,只一眼就觉得眼熟,“本候在哪里见过你?”
“候爷忘了,民妇与候夫人曾同时就读顺天府蘅芜女学,做了四年的同窗……”
镇江候一想,还真想起萧依是谁,不正是当年洛府的那个庶长女,眉眼也是见过几回的,只是那时,姜祺许配于他,而萧依许配给了姑苏柳家。
“原来是你。”他下了轿子,一把扶起萧依,大手还捏了捏她的手,“依妹妹能来找本候,本候很高兴,前方有本候置的一处别苑……”
萧依身子瑟缩,“民妇蒲柳之姿,不敢污了候爷眼睛。”她停了片刻,咬了咬下唇,“民妇婆家乃是姑苏柳氏嫡系一脉,家中的大嫂、弟妹、妹子个个姿容皆在民妇之上。”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
镇江候道:“哦,你来见本候必有所求,说吧,什么事?”这倒是个上道的,他压低嗓门:“你能替本候引荐这几位美人?”
“能,只要候爷帮民妇救出母亲和弟弟,民妇发誓将姑苏柳家的美人献给候你享用。”
“那可是在姑苏地界上。”
“候爷去那边行事岂不更方便,没人怀疑,夫人也不会知晓。”
镇江候深以为然,觉得萧依真是个妙人儿,要将她的嫂子、弟妹、姑子献给自己,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他现在玩的就是偷,且不容易负责任,家中的姜祺可是个强势的人,就连他也不肯认,着实姜祺的父亲是江南大都督,而他要受姜权保护。
洛俪问道:“萧依真做了?”
素绢道:“我是从二\奶奶身边的婆子那儿打听到的,说是萧依自己与镇江候没什么,可她将镇江候带到了姑苏,又凭三寸不烂之舌哄着嫂子、弟妹、柳家的两个未出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