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宴,各人散去。
书房中,洛康问到洛俪的事。
洛廉将洛俪的担心说了,洛康哭笑不得,无奈摇头,“不来是对的,仪儿那丫头,这才几日,就将三娘要来的事说得整个菡萏女学都知晓。太后若知晓,必心生好奇,近来太后变得很古怪,前儿还说,要让保皇、窦氏两派的人握手言和,最好的法子就是联姻。要将窦国舅的女儿窦华浓赐嫁给郑国候梁俊。”
没等梁俊开口,窦华浓哭闹着入宫,直说她已有心上人,非那人不嫁,若太后赐婚,她索性寻一根白绫吊死算了。
窦太后被气得不轻,直接将窦华浓赶了出去,又召窦夫人训骂一通。
洛康道:“近来太后性子变得很古怪,崇信道士,又宠一个叫甘霖的内侍。镇日的要修身养性,还说什么结善缘解冤气,要化干戈为玉帛,尤其喜欢给人赐婚,还专爱将保皇派家的公子姑娘与窦氏派的公子姑娘凑成对。短短一月,已经下了十道赐婚圣旨,各家敢怒不敢言,不光窦国舅被她闹得头大,就是杨丞相也是有苦难言。”
“清流这边……没什么事罢?”
“我们原就中立,不树敌,只为朝廷办差,太后不曾上心。”
洛廉扬着头,上回洛俪说要送夜公瑾一个大礼,针对的目标就是太后,莫不是与洛俪的事有关联,洛俪快到皇城,突然说不来,莫不是猜到什么。他轻拍着洛康的肩膀,“三弟生了个好女儿,俪姐儿很贴心懂事。”他压低嗓门,低到唯有洛康一人能听见:“她会来皇城,只不敢走明路,或许哪天夜里突然就出现了。”
“大哥……”
不要说这么恐怖。
只有鬼怪才夜里出现,而他的女儿要夜里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