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伺候好妖后娘娘就行了!
大宫女退出了寝殿,叹了一口气,自己命令送膳食的宫女,偷偷地给繁花公子的膳食内下了几片草药叶粉末,造成了他的腹痛,就是希望借此让他暂时离开妖后娘娘的寝宫,让她获得片刻和他单独对话的机会。
可她没想到繁花公子冷漠而又自私,根本不想替她去劝妖后娘娘,让妖后娘娘去苍雪山见国师。
以后,该怎么办呢?大宫女叹了口气。
还是说,自己应该放弃妖后娘娘,然后找个机会请辞,逃得远远地,免得政变的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次日一早,慕凤歌收到了来自江南悬壶堂总部的一封信。
这封信是新任总堂主郭开生亲笔写的,郭开生在信上邀请她中午去金楼议事。
慕凤歌看完信之后,派了个人去江南悬壶堂总部捎了一句口信,说她中午一定会准时到达金楼赴约。
郭开生得到了慕凤歌肯定的答复之后,顿时紧张了起来,在镜子面前借着整理仪容掩饰着内心的紧张,衣服上明明没有一丝褶皱了,却还要再三抚摸。
慕凤歌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人,对于敌人她从不仁慈,不讲究什么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郭开生不明白其实慕凤歌之所以要对悬壶堂赶尽杀绝,乃是因为悬壶堂先对她的济世堂起了置于死地之心,海云公子只想着要垄断整个妖域的医药市场,不肯给济世堂一点存活的机会,那么他们这两大药堂也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一整个上午,郭开生都没心思看账本,账本一直停留在早上翻开的那一页,他时不时地望向旁边的滴漏,焦急地等待着中午的到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暴晒在石板地上的蚯蚓一样难受。
反观慕凤歌却依旧是一派闲适从容的样子,她先是视察了帮会各项产业,和小伙计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随后又跟华舞探了探镖局未来十年的发展规划,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和帝夜煌领了宁染汐、风无涯等人,去了金楼。
慕凤歌来金楼的时候并没有迟到,可是郭开生却比她早到半个时辰了。
今日的要求有些无礼,而慕凤歌有时候做事更是根本不讲道理,所以郭开生在她面前只能伏低做小。
慕凤歌和帝夜煌携手进来的时候,引来了一楼大厅中所有食客的目光,众人被帝夜煌气场所慑,顿时像是哑巴一样噤了声,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二楼的雅间,众人才重新开口说起了话。
“小二,过来一趟,给我们说说慕凤歌今日在雅间是约了谁啊?”有好奇的客人高声问道。
“慕凤歌和悬壶堂的新任江南总堂主郭开生有约,估计是要谈事情。”小二回答道。
“谈事情?难道要和谈?这比赛不再继续了?不是说昨晚悬壶堂的首席炼丹师从京城赶过来了嘛,他不会也被吓得不敢跟慕凤歌比试了吧?我觉得他们应该比一比,说不定慕凤歌在比赛过程中使诈了呢?”
……
如今,慕凤歌成了整个京城最热的话题,谁三句话不提慕凤歌,那绝对就是跟不上潮流了,要被排出在圈子之外的不合群者。
悬壶堂订的雅间和上次是同一间房,房间内环境清幽、琴声袅袅、熏香恬淡,很适合谈话。
听到开门的声音,郭开生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太紧张了,他完全没必要一看到慕凤歌就做出示弱的举动,因此,他又将屁股移到了座位上。
慕凤歌一推开门,就看见雅间中坐了四五个包着白色绷带的“木乃伊”,差点笑出声。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开口说道:“恭喜郭堂主成为了江南悬壶堂的总堂主。”
“不客气,”郭开生看到慕凤歌有些害怕又有些怨恨,他总觉自己之所以会中化脓散,被包得像是粽子一样,只能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这一切全都跟慕凤歌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姑娘、帝公子、宁大人……请坐吧。”
“今天约我们过来,又要谈比试的事情吗?”慕凤歌坐了下来,背部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看着他慢悠悠地说道。
慕凤歌这副悠闲散漫的样子,好似浑然不将悬壶堂看在眼中,郭开生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不由得觉得有些不爽,好似被践踏了自尊了一般。
事实上,慕凤歌并没有看不起他,只是早已将悬壶堂的阴谋了然于心了,所以格外平静罢了。
“慕姑娘,关于第三局的比试,我们悬壶堂希望能做一些小小的改动。”郭开生斟酌着说道,生怕慕凤歌会发怒,一掌碎了面前的桌子,或者一脚将桌子踹翻在他脸上。
不过,他明显是想多了。
就算慕凤歌真的生气了,顶多就是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碎桌子、踹桌子这种事情,多不文明啊?
不仅不文明,动静也大啊,这不是打搅楼下的食客吃饭吗?
慕凤歌微微一笑,伸手端起了茶杯,揭开了杯盖:“然后呢?”
“啊?”郭开生没想到今天慕凤歌这么好讲话,她一大清早不是还很生气吗?“然后,我们希望换我们悬壶堂的首席炼丹师来跟您比赛。”
“你们悬壶堂的首席炼丹师要是输给了我,那意思是不是你们悬壶堂要放弃妖域整块医药市场了?”慕凤歌似笑非笑地问道。
郭开生顿时吓傻了,不敢接话。
“开个玩笑,别在意。”慕凤歌粲然一笑,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