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是什么意思?没办法治吗?”被包裹成白色粽子的付亚杰焦急地问道。
“路大师中了金蚕蛊,金蚕蛊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蛊之一,我们对蛊知之甚少,不知道该怎么将金蚕蛊从路大师的身体中逼出来,除非能找到下蛊的人,下蛊的人肯定会有金蚕蛊的解药。”其中一个大夫说道。
“对,下蛊的人肯定会有金蚕蛊的解药。路大师的时间不多了,明日一早,她就会暴毙,付大人,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找下蛊的人吧。”另一个大夫跟着说道。
“下蛊的人……下蛊的人……”付亚杰看向了路回春的贴身侍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路大师的乾坤袋拿过来,看看里面有没有金蚕蛊的解药?”
侍女赶紧点了点头,立刻开解下了路回春的乾坤袋,然后又将乾坤袋上的绳子给扯开了,把乾坤袋里面的所有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路回春身为悬壶堂首席炼丹师的大弟子,在悬壶堂中地位颇高,因此她的乾坤袋里藏了不少好东西,那些好东西堆满了整个房间,看得人眼花缭乱。
当然,身为一个炼丹师,她的乾坤袋中最多的便是各种瓶瓶罐罐了,那些瓶瓶罐罐堆成了小山,若非每个瓶子上都贴了标签,想要从中找出金蚕蛊的解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侍女伺候路回春多年了,对于医药也算有所了解,因此,找起东西来并不盲目。
只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太小了,候在一旁的两个大夫见她找得吃力,便帮着侍女一起找起了金蚕蛊的解药。
虽然他们对于路回春可能会有金蚕蛊的解药的事情很惊讶,因为原先这两个大夫一直以为金蚕蛊是别人给路回春下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路回春是傻了吗?给自己下金蚕蛊!
还是说,路回春知道自己赢不过慕凤歌,无颜面对师父、面对悬壶堂,所以选择吞下金蚕蛊自杀?
三个人找了整整一天,将她乾坤袋内的东西翻了数遍,也没有找到金蚕蛊的解药,不由得无奈地看向了付亚杰。
付亚杰叹了口气,立刻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在信中非常详细地说明了路回春的情况,然后将信件通过传送阵,送去了悬壶堂京城总部。
路回春是悬壶堂首席炼丹师的大弟子,她若是死在了江南,付亚杰承受不住这位脾气乖张的首席炼丹师的怒火。
悬壶堂京城总部收到了付亚杰写来的信之后,立刻将之传给了高层,高层们看完了以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悬壶堂京城总部的这些人对蛊毒并不了解,想来路回春的金蚕蛊是她的师父在闭关之前送给她的。
她的师父作为悬壶堂的首席炼丹师,此时正在闭关炼制一种特别重要的丹药,这种丹药乃是妖后娘娘点名要求的!
悬壶堂京城总部的高层们非常犹豫,因为他们的首席炼丹师十分宠爱自己的大弟子,若是路回春死在了江南,这位炼丹师出关之后,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一怒之下对悬壶堂心灰意冷,从而撂挑子不干了,那么他们的损失就大了。
思及此,悬壶堂京城总部的高层们经过了一致商议,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海云公子,打算先征询一下海云公子的意见。
海云公子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徐语孜更加宠爱繁花公子了,近来有些冷落他了。
听到他们禀告了这件事情之后,海云公子微微一思索,便下令让人赶紧去通知这位首席炼丹师,让他知道自己的徒儿危在旦夕了。
海云公子明白徐语孜最近有些乐不思蜀,根本不关心炼丹的事情,首席炼丹师炼制的那种丹药,便是再拖个几年,估计徐语孜也不会想起来。
废了一炉丹药不要紧,丹药可以以后再炼制,若是这位首席炼丹师因为痛失爱徒,不愿意继续为悬壶堂服务了,才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海云公子从来没有爱过徐语孜,从他当年唆使徐语孜偷偷挪了黄家的大部分财产,去给他的亲戚购买一件天价嫁衣,以致间接害死了黄狐女神的父亲,就能看出他是一个多爱名和利的人了。
海云公子不觉得徐语孜是一个很可靠的长期饭票,名和利唯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最安心。
京城悬壶堂总部很快便派出了一个人,拿着付亚杰写的信去通知了这位首席炼丹师。
这位首席炼丹师草草地看完信之后,握着信纸的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他甚至没有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现在只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他的大徒弟要死了!
于是,他悲从心起,老泪纵横地说道:“造孽啊!造孽啊!金蚕蛊的解蛊方法早就已经失传了啊!我的徒儿啊……我的好徒儿啊……”
首席炼丹师痛哭了起来,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大师你别激动,别激动,”前来通知他的人马上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师,您好好想想,这金蚕蛊真的没有解蛊的办法了吗?”
“没有……没有哇……”这位首席炼丹师绝望地摇了摇头,身体像是风中树叶一般微微颤抖了起来,“当初我给这孩子金蚕蛊……是为了让她防身啊……想不到……想不到……这竟然会害了她啊……”
“大师,害了路大师的另有其人,她的名字叫做慕凤歌!”那人赶紧说道。
“慕凤歌?我要即刻出发,去往江南,替我徒儿报仇!”首席炼丹师根本没看清楚事情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