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凤歌进了十全楼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望了一眼柜台后挂着的菜名,对跟着一旁的小二,随意报了几个菜名。
慕凤歌不想去包厢,一来没必要浪费这个钱,二来在热闹的大堂中吃饭,更有红尘的气息。
有时候啊,就是不吃饭,望着这众生百态,也是一出戏。
慕凤歌从小在封闭化的组织中受训练,可养出来的性格,却与其他的特工截然不同。
其他人孤僻,喜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讨厌热闹的人群,喜欢的空间。
可是慕凤歌不同,不出任务的时候,便是在喧嚣的街头,坐在一条长椅上,看着往来的人群,她也能乐呵一天。
其中一个高手进入了十全楼的高手,在人多物杂的后厨,悄悄敲晕了一个小二,将他拖到茅厕,换上了他的衣服,默不作声地回到了后厨,低垂着脑袋,端了一碗羹汤,走进了大堂。
在经过大堂的时候,那人故意以脚搂住了桌角,绊了一跤,羹汤精准地朝慕凤歌身上泼了过去!
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慕凤歌的身体比大脑更早一步做出了反应。
只见在明媚的秋光下,她像是一丛粉红色的流云一般,飘逸地转身,漆黑的长发如瀑布一般飞洒,发间鲜红色的流苏在透明的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羹汤完美地避开了慕凤歌身体的重要部位,洒落在桌上。
那个高手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这么滚烫的羹汤,居然没泼到慕凤歌身上?
本来以为,只要她身上被泼了羹汤,气急败坏的她一定会要求十全楼赔偿,十全楼必定会请她去雅间吃饭,餐饮全免。
只要到了雅间内,自己想要动手,就容易得多了。
慕凤歌只要吃了被下了迷、药的饭菜,自己想把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十全楼,简直易如反掌。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您看这张桌子已经脏了,”那高手看了周围一眼,急智地说道,“这周围又没有别的空桌了,不如上雅间吧?”
“怎么办事的?”掌柜的见此,立刻走了过来,冷着脸呵斥了一句,“新来的?怎么这么面生?老王没教你怎么做事么?还不给我滚下去!”
那高手唯唯诺诺地退下之后,掌柜的果然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啊,您没事吧?您要是被惊吓到了,咱们十全楼给您赔罪。这桌子如今已经脏了,不如移步楼上的雅间吧,餐饮全免。”
发生了这样的事,慕凤歌也没了在这张桌上吃饭的心情,便点了点头。
上了二楼的雅间之后,又一个澹台疏瑀手下的高手,扮作了一个端菜的小二,端着慕凤歌点的几样菜,走进了雅间。
慕凤歌端起送来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才刚喝了一口,她便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这茶还是杯加了料的茶,真不知自己得罪了谁,人家要这样招待她。
慕凤歌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微微一笑说道:“这龙井茶不错,香醇馥郁。”
“那是,”扮作小二的高手笑了笑,“咱们十全楼的龙井茶,比起进贡给皇室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客官不如多喝点,出了这十全楼,您在这京城,可就再也喝不到这样的好茶了。”
“嗯,那是该多喝点,”慕凤歌端起茶杯的时候,指甲盖内解迷、药的药粉悄悄洒进了杯内,她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好茶!”
随后,慕凤歌便放下了茶杯,吃起了桌上的菜。
这几样菜虽然美味,无奈也是加了料的,慕凤歌无比郁闷!
摔!
你们也太不道德了!
在茶里面加料就算了,居然在饭菜里也加料,很影响口感的知不知道?
还真以为这迷、药无色无味了呢?
你姐姐我可是玩迷、药的祖宗,当年在国、安局特训的时候,什么迷、药没尝过?
比你这更无色无味的,姐姐都能吃得出来,以为这些就能放倒姐姐了,简直太天真了!
不开心,饭菜不合口味!
超级不开心!
慕凤歌闷闷不乐地吃完了一顿饭后,如他所愿地倒在了桌上。
见慕凤歌“昏迷”了过去,那人的眸中透露出一丝森冷的得意之色。
他吹了一道奇怪的口哨,房间中立刻出现了几个人,那几人是他的同伙。
随后,那人随同自己的同伙,抱着慕凤歌悄然离开了这里。
他们利用光线的死角,成功地隐藏了自己的身影,带着她离开的时候,恍若人间蒸发一般。
不远处的街上,墨影溪拍了拍自己的契约兽——幼年孔雀大鹏鸟。
幼鸟的鼻子十分灵敏,嗅着那些人留下的味道,带着墨影溪追了过去。
那些人将慕凤歌带到了城郊的一处荒宅,打开了地板上的一处机关,地板往两边移开,露出了一道幽深的地道。
这里面,就是澹台疏瑀的秘密地牢。
里面关押着很多澹台疏瑀的敌人,以及不听话受罚的属下。
这个秘密地牢很大,占地面积几十亩,里面的通道狭窄而错综复杂。
由于通风不好,地牢内腥臭不已,受刑的人绝望地哀嚎着,声声凄厉。
无数的虫蚁爬在地上,湿漉漉的稻草铺得到处都是,沤成了浅浅的沼泽。
那些人将慕凤歌带去了一个审讯室,将她绑在了一个十字木桩上,正打算朝她泼一瓢冷水,不料慕凤歌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