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的宫廷侍卫,众人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叶窈,你这是要造反么?”食人花的声音顿时冷锐如霜,像是能凝为实质,割破他的喉咙似地。
“巫王陛下,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这巫王你当得,我莫非就当不得?”叶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杀死了风翼蜈蚣和派来杀慕凤歌的那些魔教高手之后,你现在恐怕是强弩之末了吧?”
“哦,你这么认为?”食人花不动声色、高深莫测地说道,“如果你们现在全部自刎,孤还可以饶了你们的九族,若是你们执迷不悟,就别怪孤翻脸无情了!”
大巫师们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忌惮之色,有些迟疑地抿了抿嘴唇。
弓箭手和那些修为高深的宫廷侍卫,也有些紧张地盯着食人花,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哼!”叶窈冷笑一声,“你这些威慑敌人的手段,欺骗别人尚可,欺骗我就别想了!毕竟,我们可是相处了五年的好兄弟,你我朝夕相处了五年,这天下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你?虚张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说罢,叶窈便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像是一道风一般,朝食人花袭了过去:“荻花秋瑟!”
像是台风过境一般,周围所有的花草树木全都成了碎叶,飞向了天际,如同蝗虫一般密密麻麻地遮住了天上的圆月。
无数白色的剑影,像是萧瑟秋风中的荻花一般,带着无尽的绵柔与肃杀,割向了食人花。
荻花秋瑟剑乃是西疆十大古剑法之一,确实名不虚传。
当年,食人花为了兄弟九死一生地从一个上古遗址中为他找到了这份适合他的剑谱,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死在他亲手拿出的剑谱上。
食人花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双手飞快地在身前结着印,印迹化作一道青光,击碎了那些剑影。lt;gt;
又是无数白色的剑影接踵而至,而那些大巫师也齐齐开始进攻,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大力量压得食人花喘不过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此时的食人花已是强弩之末,知道今日事不可为,食人花干脆不再反抗,用所有的力量护住了自己,让自己不要当场毙命。
“噗——!”
无数剑影过去之后,食人花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半跪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叶窈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调息了一会儿之后,对身后的众人吩咐道:“关入巫宫中的地牢!”
“是!”众人恭敬地说完,其中一人拖着昏迷的食人花离开了青崖沟。
青崖沟又恢复了静谧,天边斜月西沉,鱼肚白的云朵如同半凋零的白牡丹,空气中只余下碎叶的陈腐气息。
慕凤歌从树上跳了下来,洗漱完毕用完早膳之后,她踏上了前往巫宫的路。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找食人花,如果他不肯主动来找她,那么她就只能去巫宫找他了。
十万大山中到处都是有毒的瘴气,好在慕凤歌百毒不侵,倒也无事。
由于瘴气弥漫,这里的能见度非常低,小道两旁到处都是十几丈高的参天大树,大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藤蔓,藤蔓上盛开着鲜艳的花,藤蔓之下,野草疯长,落叶很厚。
哪怕天色微亮,森林中也看不见多少阳光。
蛇嘶、鸟叫、狮吼……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声音唤醒了清晨,也让这里看起来危险万分。lt;gt;
慕凤歌不得不打伞在森林中行走,因为头顶上到处都是吸血的蚂蝗,树干上也到处都是丑陋的毒虫,溪水中游着许多食人鱼,溪岸边则蛰伏着几条凶狠的鳄鱼。
十万大山,确实是穷山恶水之地!
好在慕凤歌身上有兽灵,没有野兽敢攻击她。
骑着一只速度极快的腾云花豹在十万大山中走了一天之后,傍晚时分,她来到了拉格城外。
拉格在西疆土话中,乃是第一的意思,意味着从东襄国进来之后,会遇到的第一座城池。
临近拉格城的时候,慕凤歌便发现了不少奴隶的尸体,有人死是因为吃了观音土消化不良,有人死是因为被野兽吃掉了。
慕凤歌也遇到了几个没死的奴隶,从乾坤袋中拿了一些干粮给他们吃,他们感激得涕泪涟涟,不停地给她磕着头。
慕凤歌将他们给扶了起来,按照他们指的路,成功地找到了拉格城,打算在城中休息一晚,明天再前往下一个城池。
拉格城不算繁华,毕竟西疆很少有人会走到外面的世界去,而外面也很少有人能进来这里,强大的妖兽、可怕的瘴气是阻碍外人进入这里的两道天然屏障。
拉格城的城墙下坐着很多病怏怏的奴隶,他们满脸土色,像是随时都会饿死一般。
慕凤歌走到城门前,守城的官兵立刻拦住了她:“户籍!”
“没有!”
“私生子?不能上土司府的户籍?那你叫什么名字?”
“伐天。lt;gt;”她用了在地下城的杀伐代号。
“姓氏呢?”官兵不耐烦地问道。
“慕。”
“慕?什么姓氏?没听过!是个奴隶吧?滚开滚开!奴隶不许进城!”官兵没好气地说道。
慕凤歌这才想起,西疆的四大种姓乃是婆罗纳、加索特、骨藤、皮耶萨。
不带这四种姓氏的人,全是奴隶。
“奴隶不许进城,那你们土司府的人谁伺候?富商谁伺候?”慕凤歌奇怪的问道。
“你是家生子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