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澹台疏瑀颤抖地指着他们,只觉得大势已去,从今往后,他会迎来悲惨的生活!
他以前可是当朝最受宠的皇子啊,如无意外,甚至能继承大统!
为什么?
为什么会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的地步?
澹台疏瑀不懂、不甘、不平……
可是事已至此,大祸临头,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澹台疏瑀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不能接受自己从今以后可能会被贬为庶民、可能会被发配边疆、可能会被圈禁一辈子……
“噗——!”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二皇子缓缓地倒了下去,脸色瞬间便灰败了起来。
“来人呐!赶紧请大夫!赶紧请大夫啊!”红珏急了,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澹台疏瑀就算再不济,好歹也是当朝皇帝的第二个儿子,皇帝的儿子若是在他的手上出事了,只怕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们慌乱地跑去附近的医馆请大夫了,百姓们拦在外面,推搡着那个可怜的衙役,就是不让他去请大夫。
所谓法不责众,今日在场之人众多,便是澹台疏瑀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死于非命了,也无法确切地追究在场每个老百姓的责任。
那头,衙役苦不堪言。
这头,红珏更是苦不堪言。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去帮忙啊!真想看到恭顺郡王死在这里么?”红珏急得直拍大腿!“真是一群废物!饭桶啊!”
这时候,慕凤歌倒是悠悠然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了身旁的墨影溪一眼。lt;gt;
墨影溪极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望向红珏,慢条斯理地开了口:“红大人,今日虽是一件案子,但却牵扯出了两件事情!请红大人立刻立案,将在场的这些官员们一一审讯画押,押入大牢,然后将画完押的口供,提交给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处理!”
“是是是!”红珏摸了摸头上的汗水,赶紧吩咐一旁的师爷立即立案。
被请来的官员有两百多人,全部都是在朝京官,他们很听话地全都签字画押了,最后被衙役们押送进了府衙大牢。
一个时辰后,身上的控制术散去的官员们,纷纷开始大喊!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污蔑澹台疏瑀,就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做出了一些言不由衷的事情。
“冤枉啊——!冤枉啊——!冤枉啊——!”
“快放我们出去!我们都是被冤枉的啊!”
“我们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啊!我们冤枉啊——!我们没有贪污啊!恭顺郡王也没有抢夺我们的财产啊!冤枉啊!快来人啊!”
……
澹台疏瑀一派的官员,全军覆没。
那些供词很快便呈到了皇帝的案前,皇帝看到这次供词之后,龙颜大怒,立刻将这件影响恶劣的事情,交由大理寺处理了。
大理寺的人提审了这些官员,官员们一个个大声喊冤,声称自己根本就没有贪污,更声称自己说的那些关于澹台疏瑀抢夺了他们财产的事情,全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墨影溪安插在大理寺的官员,立刻搜查了那些官员的家,找到了他们的账本!
账本上记载了这些人多年来一笔笔的贪污记录和库房出入记录,大理寺的账房先生仔细地算了算,发现这些银子跟他们在公堂上自己脱口而出的贪污数额一模一样,根本无从狡辩!
但是他们说不出自己贪污的银子,最后到底去哪儿了。lt;gt;
大理寺怀疑这些钱真的被他们送给了澹台疏瑀。
但是所有人一致说银子被偷了,真的没有送给澹台疏瑀。
皇帝看到大理寺呈上来的关于此案的最新进展之后,气得辗转反侧,一夜没睡!
皇帝不相信那些官员的话,觉得那些银子就是送给澹台疏瑀了。
皇帝向澹台疏瑀施压,要他交出那些银子。
可是二皇子哪里交得出那些银子?
刚巧这时候,京城多家钱庄,联名请愿让大理寺为他们做主,说澹台疏瑀这些年从他们钱庄里拿走了不少银子,从不归还!
澹台疏瑀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他百口莫辩,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任何话。
大理寺的人日复一日地逼问他银子的去向,澹台疏瑀一日比一日更加憔悴了起来。
皇帝对这个二儿子失望透顶,见逼问不出什么,便冷笑一声交代了大理寺:“恭顺郡王什么时候拿出了那些银子,什么时候从大理寺出来,不必对他手下留情,他不顾念父子情份做出了这等丑事,朕就当是没他这个儿子了!”
皇帝的口气非常坚决,吓得大理寺寺卿战战兢兢地,赶紧退了下去。
果然是天家无父子啊!
月贵妃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以泪洗面,不惜以孩子相胁迫。lt;gt;
可惜皇帝有了千娇百媚的德妃蓝诺之后,对她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情分,见她闹到了勤政殿,直接将她训斥了一顿,命令御林军将她关起来看管半年。
月贵妃哭得梨花带雨,直问皇帝是不是想逼死她和腹中的孩子。
皇帝冷哼一声,凉薄地说道,你生的一个好女儿,想毒死太后;你生的一个好儿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上作乱,你肚子里怀着的都是些天生反骨的怪物,倒不如早些弄死的好!
月贵妃彻底绝望了,被拖了下去。
月家的人顿时急了,作为东襄国最大的皇商的月家,几乎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