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只能摸到……满手的脂粉……也许……从你拥有权力的那天开始……我就摸不到你了吧……又或许……我从来……就没有……摸到过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酒里有药?”徐语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是,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呢?”
敖武笑了,他垂下了手,与她四目相对:“皇后赐的酒……朕怎能不喝呢?”
“哪怕你知道自己会死?”
“死在皇后手上……朕死得其所……”他的唇边带着微笑,“你还记得……朕带着你走上金銮殿最高处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吗……”
徐语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朕说……皇后啊……朕什么都愿意给你……现在……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朕可以把家族给你……朕可以把江山给你……朕……也可以把命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个好人,这一辈子他害了很多人、欠了很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榨干了自己曾经的未婚妻黄狐女神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残忍地杀害了她。
他是个被心魔驱使的十恶不赦之徒,他的心魔就是徐语孜,但他甘之如饴。
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他真心地爱过一个女人。
徐语孜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昏睡过去的容颜,双手有些颤抖地放在了他的背上,但是,她只颤抖了短暂的一刻。
下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褪去了脸上所有动容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吸掉了敖武的妖丹、甚至吸掉了他的性命。
敖武,死了。
徐语孜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出了温泉室,站在大门口,眸中含着霸气,语气中不见一丝哀伤,她就像是一个站在云巅的王者一样,用威严地声音说道:“皇、上、驾、崩——”
此刻,江山是她的,所有的,不过是过往云烟。
爱他吗?
爱过。
但她徐语孜最爱的,永远是权力,谁都不能阻止她登上权力之巅的脚步。
如果阻挡她的是爱人,那她就杀死爱人!
想要站在最高的地方看风景,总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她一直很明白,所以,她一直很冷血!
她可以毫无情感波动地把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养父黄老爷子害死!
她可以把自己的傻白甜好姐妹黄小狸害死,并且以此为乐。
她一样可以把为她掏心掏肺的敖武害死,毫不在意。
因为,她最爱的就是她自己呀!
因为,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
那天在苍雪山,光影幽幽,她与国师相对而坐。
……
“那现在该怎么办?”
“强大自己。”国师波澜不惊地说道。
“如何强大自己?”
“你说呢?”国师凝视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
“本宫明白了。”徐语孜微微一思索后,点了点头。
……
国师明白,她也明白,所谓的强大自己,就是吸收掉敖武所有的力量,让自己达到妖祖境九级巅峰,距离再次飞升圣光大陆,只有一步之遥。
当年,她和敖武成为了妖域的新主人,她之所以没有立刻设计杀害敖武,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可供补给的力量储存库,有朝一日,若有人威胁到了她在妖域中的地位,她就吸光了敖武所有的修为,然后再杀了他。
这样一来,她就会成为妖域的巅峰强者,至少在妖域,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
现在,敖武也死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她了。
不过,她不在乎!她喜欢当这个孤家寡人,因为,这会是她一个人的天下!
徐语孜站在皇城的最高处,冷冷地看着万家灯火,勾了勾唇角:“乔苏、慕凤歌,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
皇上驾崩是一件大事,整个宫中,立刻忙碌了起来。
妖王没有子嗣,这皇位的归属,便成了一个问题。
但是所有人也都明白,这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
因为,妖域的实际掌权者一开始是敖武,后来就彻底变成了徐语孜。
不管是重新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还是让徐语孜登基当女皇,最后掌权的人,都是徐语孜,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一夜,宫中风起云涌,然而徐语孜已经从国师大人的口中知道了右相王秀勾结慕凤歌的事情,对王秀并不信任,在这个宫变的紧要关头,她命人封锁了城门,召集了左相派系的一些重要官员,秘密进宫商议事情。
从国师那里回来了之后,这些日子,徐语孜在宫中偷偷地拔掉了不少王秀的重要密探,只是因为事情处理得太过自然,暂时还没让王秀察觉。
不过,王秀人老成精了,他的确有些密探能够让人挖得出来,但是也有些密探让人挖不出来。
这些挖不出来的密探,可能一辈子,也只会被用上一次,又或者一辈子,都不会被用上一次。
只是现在,宫禁太过森严,这些密探想要把消息传出去,恐怕得是一两日之后了。
到那时,尘埃落定,王秀即便想和慕凤歌运作一番,也太迟了。
庆功宴举行完毕之后,慕凤歌回到了住所,这时候,萌白从乾坤袋里钻出来说道:“娘亲,‘第七圣城’最近好像有些萎靡不振,它身上的光芒越来越暗淡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慕凤歌抓起腰间的葫芦看了一眼,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