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深心里感慨,爱情从来都不分性别。
“回家吧。”他对方毅说。
车子缓缓的启动,叶以深看着窗外,月光皎洁,路灯明亮,路上行人很少,冬天大家都留恋温暖的沙发和被窝。
路过一处街角时。叶以深看到一个女人扶着栏杆在呕吐,似乎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车子还停在路边车门大开,打着双闪。
从她身边过去了一百多米,叶以深猛地想起,那女人的背影好像是
“倒回去。”叶以深不假思索的说。
方毅愣了片刻,所幸现在街上车辆很少,他直接挂倒车挡向后退,一直退到能看见刚才路边的那辆车才听叶以深说,“停住。”
她还在抚着胸口吐酸水,一张小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什么表情,两三分钟后。她摇摇晃晃的直起身返回车上找了一瓶水,咕噜咕噜灌了几口吐掉,然后在原地呆站了半晌,表情有些哀伤,接着一摇三摆的坐进驾驶座。
叶以深冷眼看着这一系列的举动,瞬间怒火中烧,适才围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呢?她的经纪人呢?助理呢?怎么她一个人在这里?
叶以深正考虑着到车子启动,再也顾不上直接下车。
方毅看着后视镜里的背影,无奈的遥遥头,看来王管家高兴的有点早。
“下车!”叶以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打开的车窗伸手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门,垂眸盯着车里脸色有些苍白的白依灵低声吼道。
白依灵像是被吓了一跳,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愣愣的看了他几秒后,才喏喏的开口,“以深?”
“下车!”叶以深再次叱喝。
谁知白依灵却是凄美的一笑,用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似是在自言自语,“看来真是喝醉了,居然看到了以深,呵呵。”
最后的两声笑的很是令人心碎。
叶以深看她这副样子怒火消了大半,语气也柔缓了,“你喝醉了不能开车,你的经纪人和助理呢?”
“经纪人?”白依灵眯着眼睛费力的想了好久才笑呵呵的说,“他回家啦,今天没有工作,他跟着我做什么?”
叶以深看她醉熏熏的样子,再大的怒火也无处可发,只好从车里拿过她的手机说,“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好啊好啊。”白依灵小孩般开心的拍着手。
叶以深打开手机,眼眸沉了两秒,锁屏是一对幸福的小情侣,坐在吊桥上,头挨着头脸贴着脸,笑的没心没肺。
他深吸一口气漠视这张刺眼的照片问。“密码是多少。”
“密码是以深的生日,对,是以深的生日,以深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他了。”白依灵靠着椅背嘻嘻的笑,眼中全是幸福。
叶以深的心又乱了,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打开了手机,看到屏幕又是一怔,手机背景是他几年前的一张照片,站在夕阳的海边,赤脚笑着看她。
一时间思绪翻涌,险些要将手机扔掉离开,可他却做不到真的不管她。
找到他在资料里看到很多遍的那个名字,叶以深不假思索的打了过去,结果是关机。这下他无语了。
白依灵坐在车里眼看就要睡过去,闭着眼睛,嘴里还在迷迷糊糊的喊他的名字。
这下该怎么办?又不能把她扔在这里不管。
叶以深思虑半天,终是无言的叹口气,弯腰将她从车里扶出来,然后关上车门,将她带到了自己车上。
白依灵有些抗拒,一上车就推搡着他的胳膊,“你别碰我,我要去找以深。”说着还要下车,被叶以深连忙抓住。
“别动,安静点。”
“我要去找以深,他生气了我要去给他道歉,你放开我。”
叶以深箍着她的胳膊,怒声道,“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白依灵闻言安静下来,抬头直直的盯着他看了许久,眼泪簌簌的滚落,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将他紧紧的抱住,如泣如诉,连声叫着他的名字。“以深以深,是你吗?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在外面这些年,我没有一天忘了你。以深以深,我好想我们能回到过去,一想起你,我的心就揪着疼,以深”
她泪如雨下,哭的那么伤心难过,眼泪湿透他的西装,直接淌进他的心里。
突然想起那天肮脏不堪的画面。叶以深的心又坚硬起来,想把她推开自己的怀抱,但是女人却如受了惊吓般将他抱得更紧。
“不,不,我不会再放开你,以深,别推开我,别对我这么残忍。”白依灵哭的泣不成声。
叶以深几乎要吼出声,我对你残忍?难道你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事情?
白依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怎么也不肯松手,叶以深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她抱着。
待车里安静了一些,方毅才硬着头皮问出一句,“老板,回家吗?”
“嗯。”叶以深的声音很轻,其实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把这个女人扔下车,然后扬长而去。可是他办不到,她每次一哭,他就没有半点办法,更何况她现在醉了,万一街上有个“捡尸”的
车子向叶家别墅缓缓驶去,怀中的女人仿佛已经睡着了,呼吸软软的喷在他胸前,他忍不住低头去看。她脸上的淡粉被冲开一些,鼻子红彤彤的,长而弯的睫毛一颤一颤,上面还粘着泪水。
算了,就当自己做回好事,明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