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大姑让我送过来的”手上端着东西的卫心雨没办法做出什么举动,只是低垂了下视线。
赵一帆想了一下,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撂下一句,“把东西放下吧,替我向杨大姐道声谢。”然后就回到卧室随手捡起乱扔的短袖,从头上套了进去。
等到再走出去到客厅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走开了,用来装饭菜的是两个餐盒,一个装饭,一个装菜,平平常常的家常菜,炒青菜,还有豆角。
赵一帆叹了口气,走出门拿了碗筷,把菜倒在碟子上,乘上满满一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母亲做的炒青菜,或者是她做的菜一般口味都比较重,油盐放的多,所以一家人都养成了这种口味,不知道这和一家四口普遍偏胖有没有关系。
他吃了几口,觉得现在不太适应这么大的油盐,望着眼前的菜,他还是从开水壶里给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菜碟旁,已经放了一天多的开水,现在也基本可以直接下口,不嫌烫了。
慢慢吃着母亲做的菜,赵一帆的心里突然感觉有些难受,他前世一直都是个不用父母担心,能好好生活的儿子,但是也就仅此而已,既不让他们失望,也没有给他们希望。
好在父母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一直都是身体康健,虽然有些小顽疾,但是没有什么危及生命的大病,老两口呆在农村老家,青山秀水,种着家里的几块地,吃着自己的稻米和蔬菜。
就像古时的农民一样,从出生长大,为着生活而努力,为着延续后代娶妻生子,盼望着儿女能够成才,大抵在他们看来就是两个儿子考上大学,之后的未来就不是他们能想象的了。
赵一帆觉得自己挺完美地继承了这一点,活着,便要为着生活而努力,但是他也是个懈怠人生的家伙,恋爱婚姻太过艰难,舍去,远大理想艰难遥远,舍去。
有过无数的梦想,但从没有一个实现过,好在最后找到一份踏踏实实有所回报的职业,也顺利地生活下去。
哦,有一个,看了多年,在毕业前也曾经想尝试下写本看能不能以此为职业,但是一年的时间,也让他对于这条路绝望了。
前世的他就像是一个发育畸形的种子幼苗,将那些艰难的事物,压抑在细胞基因中,仅仅为了生活,向上生长,这是逃避,也是选择,不像妥协的妥协。
而现在他得到了再一次发育的机会,现在无尽的明媚阳光,充足丰裕的流水养分,这一切唾手可得,而且他已经开始贪婪地吸收成长,等待着自己对于爱情的向往,和对于梦想的追求萌发出来。
他也不知道会生长出怎么的枝叶,也许会成为自己鄙夷的人也说不定,滥情,包养,挥霍,现在这个粗放的时代,也没有人来制约,没有发达的互联传播舆论,多少罪恶,**还未揭露就消失于无形中。
之所以不接受齐寒,那不过是对于原主记忆的妥协,和他做事三思而后行的方式有关,这种女人烂漫简单,但也是死脑筋,接受了她肯定麻烦不断。还是适合那个看似凶狠,实则笨拙,打算一生一世呵护她的老罗,比较好。
想起老罗,赵一帆突然想知道现在两人发展地怎么样了?
收拾好饭后厨具,端到外面的水池子里,一件件的清洗干净
“杨姐,谢谢了,我正饿着呢!”赵一帆虽然叫起来有些尴尬,但是他要是不这么叫,大家才尴尬呢!
杨秀娟抱着孩子坐在靠椅上,爽朗地笑道,“没什么,互相照顾应该的,说起来还要多感谢房东你呢!对我们家这么照顾,我都听我们家老李说了。”再一瞄,看见餐盒还拿在手上的赵一帆,“餐盒放在外面的厨柜里就行了,我这不方便动。”
赵一帆看着还在叼着奶嘴的小平安,很理解,点了下头就拨开门口的帘子走了出去,把东西放在了橱柜里。
家长里短,邻里闲话,还真的没多少可说的。
收拾好东西,赵一帆又准备出门了,这次还是到老罗的酒吧,要是去找人家女孩的住所,那不是更让人误会!
看到在院子里洗着衣服的卫心雨,赵一帆突然有了个想法,不过现在大概来不及处理,还是过段时间再实现吧。
摩托车的响声还是蛮大的,不过此时正是晚饭前后,无论是睡午觉还是早睡晚觉的都没几个,也不怕吵着人。
走进酒吧一看,齐寒正在吧台前,一边喝着酒,一边在骂骂咧咧,当然在旁人看来更像是撒娇抱怨。
“你说,赵一帆是不是个混蛋,撩了我这么多年,终于把我撩动心了,结果说不喜欢我了,有这么混蛋的吗?”
“是是是,确实是个混蛋!”旁边的罗启先则是一边劝她不要喝太多,一边应和着女孩的叫骂。
赵一帆没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附近,叫了个服务生,他以前也是经常来,这些服务生都知道他和老板关系好,消费免单。
“问你一件事,你们老板和那个女人这样子有多久了?”
服务生也没怎么隐藏,斟酌了下,然后说道,“有一个多星期了吧,不是每天都这样,隔个一两天才来这么一出,这女人一直在骂”
服务生突然想到眼前这位主可不就是一直被那女人还有老板骂的人吗?三个人是朋友,那女人很明显喜欢这男的,老板喜欢那女人,这特么不就是恶俗的三角恋吗?
想到这里,服务生就言尽于此,推辞有客人就急匆匆地走了。
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