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要是赔了呢?”李建宏刚说出这句话,心里就直后悔,这不是犯忌讳吗?人家都是冲着赚钱去的,你跟他说,要是赔钱了怎么办?
“赔钱,你赔了,我不也赔了吗?想要赚大钱,怎么能没点风险,不过跟着我肯定赚钱的几率更大。”赵一帆此时虽然身体还站得稳,不过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
李建宏很明显对于这种不确定的赚钱方式,自己在工地上干活,虽然有拖欠的,但是上面有工头,而且干的也都是国企的活,这帮子大爷最好面子。
就算是再拖欠,在人家部门大门口,拉上几十号工友堵上俩小时,钱一会就送过来了。不比那些给房企老板打工的,老板怎么用钱很自由的这些稍微正规点的,都是领导层挪用本来发的工程款。
总而言之,是干一份工,有一份钱,他又不是没买过彩票,但是好多次不中也就知道这玩意不靠谱,还是实打实的现钱来的爽快。
“房东,还是算了吧,俺搞不懂这些,还是适合卖把子力气挣钱。”李建宏尴尬地婉转拒绝道。
赵一帆内心有些失落,前世他母亲就一直埋怨父亲这种态度,本来自己家有好几次致富的机会,最好的一次大概就是明年。
有一家人要卖房出国,和父亲关系不错,就是一个挺破的四合院,相对而言,要价比当时的房价低得多,问他买不买,那时他找亲戚借了一笔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回家盖房子,这笔钱勉强够,结果父亲觉得还是回老家安家比较好,后来,大概过了十年还是十一年,拆迁了
“哦,对了,我家里来了个远方亲戚,在这住几天,你不介意吧?”
赵一帆觉得自己这院子里也没什么可偷的,大手一摆,“没事,明天领出来让我认认脸就行,对了,别把钥匙给他!”
说句不好听的,这种流动人员被防备的原因不是他从哪里来,而是流动这两个字,打工的,现在也不像以后身份管理比较严,假身份证,没有暂住证,到处流动,不好管理。
他这院子里的租客,一个是在私企上班的女职员,按说工资挺多,不知道为什么租他的房子,还有就是李建宏一家,在这住了好几年,也很放心。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再无聊不过的人了,没有能力,在这个络不发达的时代,后世那些某个细分编程领域的知识完全顶不上用,其他的爱好,也就是健身,。
他想要新的生活,哪怕再不符合自己。
到外面的水龙头接了盆凉水,端回房间里,用毛巾简单擦拭了下身体,开着五档电风扇,坐在新开辟的落地窗前的摇椅上,自从改建了这扇落地窗他就很喜欢睡在这里,微微摆动的摇椅相当催人入睡。
时间过去好久,赵一帆还是没有睡着,这种感觉不是身体的反应,而是属于他的潜意识表现。他也从来没搞清楚,为什么自己喝了酒不仅没有昏睡过去,反而很清醒。
月光毫无障碍地透过落地窗照入卧室,他依旧睁着大大的双眼,一点睡意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干,但也不想就这么昏睡过去
“姑,厕所在哪?”按照辈分,那种复杂到年轻一辈无法理解的辈分换算,卫心雨确实该叫杨秀娟一声姑,这个是怎么算出来的她根本不清楚。
“厕所就往对面走,有个小厕所。”这个还要托赵一帆父母的福,当初虽然不愿意离开老院,但是赵一帆父母还是对院子做了大改造,比如修了厕所,和洗浴室,本来还打算把房子改建成两层,没来得及。不然只能用尿盆凑合。
卫心雨“哦”了一声,穿着一身白的发黄的衣服,静悄悄地走了出来,轻飘飘地,至少赵一帆没听到。
在看到窗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赵一帆的第一感觉是惊艳,很符合他的审美,和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有些重合,但是随后他惊出一身冷汗,大半夜的哪来的女人,而且走路没有声音。
他猛地从摇椅上挺起身来,一个没扶稳,摔在了一旁。
“什么人?”女孩一下子被这声音吓到了,卫心雨抱着手臂四处张望着,现在可是快晚上十一点了,没有多少夜生活的居民区早就是一片寂静。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人!”赵一帆看清窗外瑟瑟发抖的小女生,他放心下来,小偷那会穿白衣服这么显眼,也不是装神弄鬼的。他麻溜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拿着一个大号手电筒对着女生照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你是?”卫心雨看见有人从另外的房间里出来,一下子就气弱了。
“你是谁?”赵一帆越发地火上心头,这是种无名火,伤春悲秋,思考人生之际,被人吓了一跳,总归是心里不顺畅,结果还被人在自己院子里问自己是谁。
“我,我是那家的亲戚,来暂住几天的!”小姑娘使劲用双手遮挡着强力手电筒的光芒。
“哼,你就是那个亲戚啊!大半夜的出来吓人啊?还穿一身白衣服,你以为你是女鬼啊?”赵一帆继续发泄了几句,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把手电筒的档位调没有那么刺眼。
小姑娘的内心是凌乱的,感觉整件事莫名其妙,自己就是出来上个厕所,她感觉自己就快要哭出来了。姑,姑父你们在哪?
而已经入睡的李建宏两口子,只是听到外面好像有人说话,没怎么放在心上,立马又睡过去了。
“给我快点,别在外面乱晃悠,小心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