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面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几分。
陈玄颐这人从不会开这种玩笑,难不成真的是被她说中了……
陵玉一边是无措,一边又想到了自身的经验,心里这才找回了几分谱儿,又笑着对陈玄颐道:“你可真是傻气得可以,我自幼同你一起长大,你那些猪朋狗友哪个能比的过我,你自然该是最喜欢我,与我情谊最深了。”
陈玄颐听了她这样的解释,周身的尴尬才缓解了许多。
“你说得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陵玉又道:“至于你说的什么吃醋,说出去也不怕人笑破肚皮,你幼时玩的那些玩具哪些是肯让给旁人的,便是我借来玩上半天,若是过了夜,你都要哭闹着跑去告状。”
经陵玉这么一说,陈玄颐竟也真能代入去想,越想便愈发觉得对方说得十分贴切。
“嘿嘿,陵玉,你可真够了解我的。”陈玄颐解开了心结又是笑嘻嘻模样,“我狐朋狗友虽然多,但样貌生得最为秀气的还是数你,也不能怪我误会了,你都不知道,先前旁人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你,你说我往后是不是得离你远一些了。”
他说着那双咸猪手又勾住了陵玉的肩膀,陵玉极不耐烦的甩开他手臂,对他所说的话并不以为然。
秦淮在陵玉走后便很快出现在书房之内。
盛钦审阅着管家送来的名册,刚合上了书,便见他神情极冷厉的看着自己。
“你如今是侯爷了,可我见你却还不如从前,你原先还克制着自己,但你今日竟然在耳目众多的情况下当众搂着她,……”秦淮有心说出指责的话来,却看着对方的眼睛始终说不出口。
盛钦道:“你觉得我们当下应该做些什么?”
“当然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秦淮下意识回答道。
盛钦垂眸,“我是这样做的。”
秦淮极力压制着面孔的扭曲,“你是这样做的?我敬重你称你一声侯爷,但你可别把我当瞎子,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哪里会不是冲昏头脑的事情!”
“她是我的。”
比起秦淮的暴怒,盛钦只轻描淡写的语气将对方的话彻底打断。
“你……你说什么?!”秦淮瞪着眼睛,似乎他这话吓到了。
“我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盛钦抬起头对着他一字一句道:“自然也包括她。”
秦淮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仿佛见鬼似的。
比起那一层薄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窗户纸,盛钦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对他说这样的话。
“你一直以来都对她诸多意见,我今日告诉了你,往后你若再在这件事情上给我添乱,便莫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盛钦不咸不淡地又是一句警告。
话说明白了,秦淮便知道自己再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这件事情的实质是什么并不重要,于旁人看重的,也仅是盛钦的态度。
如今盛钦这副态度,却是强硬到令人无话可说。
宫中日子一晃眼便过去一月,陵玉虽不曾去娘娘们的宫殿里去拜访走动,但多少也都听闻了一些事迹。
譬如外头这个时候都在传说着嫣嫔封妃的事儿。
本朝虽对后妃没有那样严厉的规制,但明眼人都知道圣上因为一眼相中便封了嫔的女子定然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哪里能想到她还能在短短一个月之中继而升为妃位。
如此一来,她虽令后宫众人眼红不已,也该风平浪静,只是菀娘却同文淑妃身边的一个太监生出了矛盾,硬是让人捂住嘴巴在静沅宫里头打死了。
文淑妃在后宫是老人,仗得便是一份资历和威信,哪里能容得一个初来乍到的爬到自己头上去欺负,她当即便委屈地跑去圣上那里告上了一状,谁知圣上听闻了以后也仅是重新派了两个年轻的小太监给她,还托出菀娘年轻不懂事儿的措辞来一笔带过,令一向以温柔著称的文淑妃都险些气歪了鼻子。
然而仅仅相隔不到两日,圣上便将原先是丽妃名下的三殿下送去了静沅宫,令菀娘好生照养。
众所周知,文淑妃入宫多年亦是膝下无所出,但即便如此,她也是抚养过陵玉和盛钦两个孩子的人,圣上这样一来,无非便是狠狠地当着众人的面打了文淑妃一记耳光。
比之盛宠如日中天的静沅宫,文淑妃几乎是失去了她昔日所有的光彩与荣耀。
若是过去陵玉一定会过去慰问一番,替对方宽心纾解,只是事情逐渐演变到了今时今日这般局面,倒也令她颇是意想不到。
至于那个被菀娘打死的太监,正是昔日那个对她欺凌不断的王集,这也算是前因报后果了。
陵玉以为往后的日子会极少同盛钦会面,心中对于他的阴影和依赖都各自减淡了许多,只是没几日,盛钦便请人入宫来给她传话。
陵玉知道这事情后心中还想着如何回绝,便听那人说道:“按理说侯爷早该去盛家陵园祭拜了,但他一直忙于事务,事事都是一个人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