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门的方向过来, 可是在我回来之前你便已经来我这里了,你去看谁了?”陵玉问道。
盛钦见她敏觉得很, 便道:“我的府邸一切都已经修整完好,等到月末便可行冠礼。”
陵玉一怔,“竟这样的快, 可是我还没有提前为你准备礼物呢。”
“你想送我什么?”盛钦问她。
陵玉伏在桌上想了想,道:“你随我进屋里来。”
她领着盛钦进了寝室,待她翻出一个大黑匣子, 打开来里面全都是些玉饰玩意儿。
“虽说美玉赠君子这习俗老套了一些, 但我仍觉得赠什么东西都不如赠玉给二哥最好,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去寻一块上等的美玉来, 也怪我平日里游手好闲, 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陵玉语气有些自责。
盛钦低下头来看她, 这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又长高了一些, 若是他的头再压得低一些, 便能越过彼此之间的隔距,触碰到她额头,“我不缺上等的美玉,只要你有心,便是赠我一些贴身之物都是好的。”
陵玉望着他,未从他的神情中解读出对方的含义,只当对方想要为彼此的情谊留个想念,便把腰上的玉环玉佩一气儿解了下来,整齐地搁在了桌面上,“喏,你若是喜欢,都拿去也行。”
盛钦扶着桌子站直了身子,唇角微扬,道:“殿下出手甚是慷慨……”
陵玉见他打趣自己,心情顿时也放松许多,想起自己外头架子上还有一个装着宝贝的盒子,便道:“二哥等我,我去外头再拿些东西给你瞧瞧。”
她说罢便掀了帘子去了外间。
等她回来抱着一个盒子进来时候,便看见盛钦背对着她立在桌前。
陵玉走到他身旁将东西放下,道:“二哥看得这样仔细,可是看中了什么?”
她说罢抬起头来,便见盛钦手中握着一只雕刻鬼面的玉佩,那正是她在当铺中赎回来的玉佩。
盛钦将东西递给她,道:“我见此物精致,便多看了两眼。”
陵玉恍然,将东西收了起来,解释说道:“若二哥瞧中了这个我便不能赠了,这是我今日替旁人在当铺里赎回来的东西,是要还给人家的。”
盛钦望着她低头收纳东西的模样,神情愈发透露着深不可测。
片刻,盛钦乘上了离开宫廷的车马,一路便出了宫去。
外头一直守着的侍卫忽然就跳上了马车,对盛钦说了什么。
车夫听见里头的动静,便问:“世子,咱们这会儿去哪里?”
里头静默了下来,随即便听盛钦吩咐道:“去西街。”
马车在巷口及时调转了方向。
等马车在目的地停下来的时候,老宫女的院落早已被一群身穿玄色衣裳的人围住。
车里的侍卫跳下了车,转身替盛钦掀起帘子,将车厢内周身散发着沉郁气质的盛钦暴露在众人面前。
“人呢?”盛钦望着车下的人,声音透着几分寒意。
“尚且在屋内。”那侍卫回答道。
盛钦闻言,便往那院子里走去,推开了那扇陈旧脆弱的木门。
屋里头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腿部有疾,正是鬼面玉佩的主人。
“你是何人?”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打量着盛钦,俨然是不屑于对方这样展露权势的阵仗。
盛钦看着屋内简朴的摆设,语气中透着几分肯定道:“鬼面玉佩的主人是你。”
中年男子闻言显示一愣,再看盛钦时候,渐渐有些不可置信。
“你……你什么意思?”
盛钦转过身来,面如白玉宛若寻常富户公子,可眸光却犹如鹰隼般阴骘。
“当年盛家的一场灭门惨案,参与的劫匪被斩杀后,身上便掉下来一块碎裂的鬼面玉佩,我虽年幼,却始终记得那个图案。”
他的话刚说完,对方面上血色顿时全然都无,他刚一发动,盛钦便蓦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发出一阵令人汗毛竖起的骨骼错位声,他毫不避讳地将手指伸进了对方咬舌后鲜血淋漓的口中,两指夹出了一枚极为珍袖的黑色药丸。
“想死,早就该死在了当年,现在,你只会求死不能。”顷刻间,药丸粉碎。
盛钦弹了弹指尖上的黑色粉末,在对方愈发悚然的神情中,对着屋里一尊观世音雕像低声说道:“只怕你此刻的绝望远不及我当年的万分之一。”
被围成铁桶一般的小院子很快便得到了解脱,一群人训练有素,来去如风,片刻,大街上又空了下来。
原本躲避的行人又渐渐出没。
他们如往常吆喝叫卖,却只字不提方才的场景。
黑色代表着不祥的征兆,一不小心惹来的,绝不会是好事。
院子的门阖着,静谧的好似死了一般。
一直等到夜深,才听得里面啪地一声。
一个妇人从柜子里爬了出来,她的神情充满了惊惧,哆嗦地冲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