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该和蒋鹤洲非亲既故才对……
可一眼之缘,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没有定断,姜妈妈默默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姜听晚的话,又缓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什么,鹤洲妈妈那边我联系过的,没什么事情,放心就好了。”
实际上,她并没有联系过,只是为了让女儿能安心点,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比谁都更关注自己的女儿,别人眼里女儿依旧如常,可是她却从一些小细节上瞧出了她的不对。
***
这几天下了雪,路上滑,姜听晚骑车也不敢骑太快,回到自己家里楼下的时间就有些晚。
她在转弯的地方停下来车,雪花仍然在往下降落着,落在了她的米色帽子上、背包上,以及穿着臃肿的棉服的两肩上。
姜听晚身量小,冬天.衣服多,她的小脑袋上又戴上了帽子,一张小脸儿被帽子和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来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在外头。
她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笨拙地把住车把儿,往下走着,雪地上逐渐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
近来学校的课业压力陡然加重,每周都会有一次模拟考试,饶是姜听晚的底子好,每次全力以赴,渐渐也有些不撑,到了这个时间了,眼皮倦倦地往下耷拉着。
还好,到周五了。
高三的周末根本算不得周末,但是到底让她多了个喘口气的机会。
困倦地垂着眼往前走,身后忽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紧接着她手里推着的车忽然变得轻盈了许多。
姜听晚的身子蓦然绷紧,困意消散了大半,等到侧眸看清楚了站到她身边来的人是谁,愣了几秒,而后才渐渐红了眼眶。
她咬着唇,仗着自己戴着围巾,动作不会被人瞧看了过去,死死咬着,呼吸声细弱又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眼前的人,目光里却泄露出了些微怒意。
带着委屈的怒意。
车被推进车棚底下,姜听晚站在车棚边上看着那人的动作,等到他落好锁再看向她,她却别别扭扭地别开了目光,转身就往楼道里走去。
才走上两阶台就被人拽住,的人用了极大的力气,一下子就将她拽得往后倒去。
纵然倒下的幅度很好,她倒是也并没有感到太痛。
身后的怀抱带着和外头的风雪截然不同的温热,这热度很快就烧到姜听晚的脸上来了,她的脸一红:“你放开。”
还肯和他说话,他也就放心了。蒋鹤洲长长舒了一口气。
楼下的路灯已经修好了,但是灯光不是很亮,昏黄如昼,朦胧的光线照着蒋鹤洲挺拔鼻峰下呼吸出来的团团气息,他眼里的光线,同样明暗不定。
“不放开。”他的手扣着怀里小姑娘的后脑勺,把她往后带。
虽然她戴了帽子,倒还是一手可控,他修长的手指压着帽子上的毛线纹路,指腹下的力道渐渐收紧,却又舍不得太重。
蒋鹤洲一步步往后退,一直等到他的脊背依靠上了一楼的墙壁,他才停了步子,按住怀中小脑袋的掌劲儿却始终不减。
他一下一下呼吸着,呼吸声在没开灯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明显:“你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姜听晚这会儿心里头的那点委屈已经消散掉了,她感受着搭在她肩头的蒋鹤洲的脑袋,难得地没有开口说话,纵容着他的行为。
两人身上的温度渐渐缠到了一块儿,这样的亲密挠得姜听晚喉咙发痒,声音极轻地打了一个喷嚏。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这个时间,楼道里又没有人,也没有什么动静,外面雪花落下的声音几乎都能让人听清,更别说她刚才弄出来的动静。
姜听晚一时有些赫然,动了动脚,想掩饰她的不自在。
蒋鹤洲在这时却松开了她的身子,紧接着响起了拉下拉链的声音,这声音在夜幕里显得格外突兀。
姜听晚抬眼去看蒋鹤洲,还没看清楚他的脸,就重新跌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蒋鹤洲拉开了自己上衣外套的拉链,把姜听晚笼了进去,继续保持着微拱着腰、把下巴枕在她肩头的姿势。
姜听晚觉得这样不好,他里头穿了件薄毛衣,热乎是热乎,但是她穿着落着雪的棉服跳进他怀里,他肯定是会冷的。
姜听晚推了推他,他的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语气听上去更是不满:“别动,让我再抱会儿。”
姜听晚听着他带着低低埋怨的声音,忽然就想起了这半年以来他的可恶。
他现在虽然站在她面前了,但是这半年和她在网上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一向对所有的事情都有着极佳的把握,这次却经常被心里一些无中生有的猜测折磨得有些焦灼。心里越慌,她外在表现得越是冷静,没有人知道她出了什么事,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种不安生的情绪,她不想再继续一个人尝了,姜听晚的力气忽然大了许多,一把将蒋鹤洲推开了一小段距离,看向他的时候,目光纠结又冰